”
何止是信不過啊,蘇羽是完全信不過。
畢竟有太多前車之鑒,男人每次陪他回家,就沒有不整幺蛾子的。
回來就算被自己打出豬叫,他這兩天也必須要體驗一把人上人的滋味,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?
h市跟s市緊挨著,一個多小時的路程就到了,他們這次回的不是城里的住所,而是蘇羽老家的房子。
車子下了高速后,路過城鎮,最后駛入農村。
不算寬闊的水泥路兩邊是綠意盎然的田野,小麥青翠的葉子隨風搖曳,美不勝收,空氣中彌漫著泥土的芬芳,讓人心曠神怡。
在蘇羽很小的時候,他們家就從農村搬到城里了。
如今爸媽到了退休的年紀,想落葉歸根,這才又找人把老家的房子裝修了一番。
老兩口的小日子過的非常自在,城里鄉下兩頭跑,想住哪就住哪,唯有蘇羽名下那棟園林別墅,老兩口說什么都不肯住,嫌房子太大了,住起來空落落的,沒安全感。
隨著車子駛進村子,映入眼簾的,道路盡頭那棟二層小洋樓,就是蘇羽的老家了。
門口用籬笆圍出一個菜園子,園子里栽種著一棵老桃樹,眼下已經碩果累累。
郝樊停好車,打開后備箱,里面塞滿了大包小包,都是他來之前采購好的食材。
吳美玉和蘇清軒正在院子里澆花,聽到剎車的聲音后,夫妻倆忙放下灑水壺,走出來瞧一眼,結果就看到自家兒子空著倆小手,懶洋洋依在車身上,對低頭忙著拎東西的兒婿頤指氣使,挑三揀四:“都說了不讓你買你非要買,家里又不缺吃的,爸媽還能不準備嗎?你拿這么多,冰箱里都塞不下。”
男人被訓了也不敢還嘴,囁嚅著解釋一句:“咱媽愛吃酸菜魚,咱爸愛吃回鍋肉,我這不尋思著,咱好不容易回來一趟,做頓好的孝敬孝敬,就別讓爸媽伺候咱們了。”
一聽這話,蘇羽更來氣了,梗起脖子跟他叫囂:“就你會做好人,什么意思啊?顯得我不孝敬唄?”
郝樊踉蹌著后退一步,無措的搖了搖頭:“我哪敢呢?媳婦,你咋不講理呢?”
“說誰不講理呢?說誰呢?”蘇羽光動嘴皮子兇他猶覺不夠,還伸手推了郝樊一下。
吳美玉徹底看不下去了,這小兔崽子,是想氣死她。
“蘇小羽,你個混賬玩意,你不孝敬我跟你爸就算了,你還不準人家小郝孝敬,我踢死你。”說著,吳美玉沖上前直接抬腿,一腳踹在蘇羽的屁股蛋上。
蘇羽被踹的差點一頭栽地上,他跟郝樊過二人世界時霸道慣了,不敢相信竟還有人敢攻擊他?
怒氣沖沖的回頭,蘇羽正要跟踢他的人算賬,然后就跟吳美玉大眼瞪小眼了。
蘇羽瞬間蔫了,忙切換上另一幅嘴臉,笑瞇瞇的討好道:“原來是媽媽呀。”
吳美玉上去抓住蘇羽的胳膊肘,抬手對著屁股就是啪啪幾巴掌:“誰是你媽?給我滾一邊子去。”
料理完不孝子,吳美玉上前一步,在面對郝樊時,面上堆起笑,儼然一副溫柔的慈母模樣:“小郝來了?怎么還拿這么多東西呢?快進來,外面日頭太曬了。”
“爸,媽,我買了魚和肉,今天中午給你們做酸菜魚和回鍋肉,你們就別忙活了。”
“哎呀,小郝有心了。”吳美玉和蘇清軒樂的嘴都合不攏了,老兩口歡天喜地的把郝樊迎進家門,被晾在一邊的蘇羽,氣的雙手叉腰,鼓起了腮幫子。
說好了不整幺蛾子,結果才剛到家門,男人就放了個大招。
瞅他低眉順眼,裝弱勢者那一出,咋這么能演呢?
就會說些好聽點,做些好看的,討長輩們歡心,妥妥一綠茶男。
蘇羽心里憋著火,孤零零的走到家門時,氣的一腳踹翻了他媽放在門口的盆栽月季。
花盆倒地后骨碌碌的轉兩圈,怒放的月季花苞被硬生生折斷幾枝。
吳美玉聽到動靜,扭頭望過來,蘇羽剛想扶起來,卻晚了一步,被抓了個正著。
左右瞧了瞧,吳美玉彎腰拎起院子里掃地用的笤帚,朝蘇羽殺過去:“你個兔崽子,糟蹋我的月季干什么?人家小郝拎那么多東西,你不幫忙分擔就算了,就知道搞破壞,我抽死你。”
蘇羽被他媽攆的滿院子亂竄,郝樊時不時偷瞄一眼,擱一旁幸災樂禍的看好戲。
這可了不得,自家媳婦也有今天啊!
幸虧他媽體力沒他好,攆了一會兒眼瞅追不上就放棄了。
蘇羽跑的氣喘吁吁,被風哨亂了發型,頭頂豎起來幾撮呆毛。
他探頭探腦的摸進房間,他媽沒在,蘇羽松一口氣,噠噠噠的跑進客廳,然后一屁股坐到沙發上,邊吹著空調邊玩起手機,享受的不得了。
郝樊把食材放進廚房的冰箱里,眼下還沒到中午,飯可以晚點再做,可他也沒閑著,很有眼力勁的拿起角落里的拖把,開始打掃衛生。
輕掃到客廳的時候,男人探出拖把頭,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