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了。
“大寶,你瞧這是什么?”男人拎起貓耳發箍湊到蘇羽跟前,微瞇著眸子像只狐貍,引誘蘇羽這只小綿羊落入陷阱:“很好玩的,要不要試試?哥幫你戴上吧。”
蘇羽傻乎乎的,看人還帶著重影,既沒點頭答應,也沒搖頭拒絕。
不說話就是默認了,郝樊直接上手,像擺弄洋娃娃似的給自家媳婦換裝。
將貓耳發箍戴到蘇羽頭上,郝樊伸手撥弄兩下媳婦柔軟的發絲,使貓耳服帖的豎立在蘇羽的腦袋上。
三下五除二拔掉原本的衣服,穿上黑白相見的經典女仆裝。
上衣是花邊領結,泡泡袖,胸前還有一個貓咪形狀的鏤空。
黑色裙子下擺點綴著白蕾絲,白色圍裙上印著黑色貓爪印,后背的深v線開到尾巴骨,腰上墜一個大大的蝴蝶結。
脖子帶上金色鈴鐺,手上套上貓爪手套,郝樊蹲在地上,抓住蘇羽白皙的腳踝,各自給他穿上貓爪腳套。
做完這一切,郝樊站起身來后退幾步,放眼望去……
媽呀,太合適了,簡直就是只成了精的小貓妖。
鼻子突然癢癢的,男人沒出息的流下兩道鼻血。
郝樊這才反應過來,合著他和蘇羽談戀愛加結婚在一塊這么久了,雖然頓頓能吃上肉,可吃的都是白水煮肉,偶爾用點小玩具,也只是撒些鹽罷了,壓根不知道加其他佐料調調味,真是暴殄天物啊。
目光下移,床上還有一條貓尾巴,郝樊的目光逐漸晦暗,喉結自上而下的滾動著,身體里仿佛有一團火,奔騰不息,叫囂著要把他點燃。
男人堅定的邁開腿,再度朝蘇羽逼近。
……
第二天,蘇羽從宿醉中睜開眼,頭腦還有些許昏沉。
他微微蹙眉,緩慢的扭頭望去,將四下景象收入眼底,發現這壓根不是自己家。
蘇羽猛地被嚇醒了,雙臂撐住床墊就要起身,然而起到一半,又悶哼一聲,跌了回去。
他的腰……好像斷掉了,渾身上下更沒一處不疼的,似被人痛打過。
手上又是什么東西?怎么軟綿綿的?
蘇羽抬手一瞧,一個碩大的貓爪差點沒糊他臉上。
昨天郝樊帶他去吃燒烤,他不自量力多喝了一點,后續發生什么就記不清了,只能斷斷續續回想起一些片段。
可就是這零星半點的片段,也足夠讓蘇羽臊個大紅臉。
郝樊!!!他怎么敢趁自己酒醉肆意的玩弄自己?
蘇羽惡狠狠的磨了磨后槽牙。
那個狗男人呢,死哪去了?是不是藏起來了?
蘇羽左右擺頭尋找郝樊的身影,就在這時,賓館衛生間里傳出馬桶沖水的聲音,緊接著一陣窸窸窣窣過后,蘇羽聽到了男人的哼歌聲。
“清早一出門,瞧見個小美人,繡花的小棉襖,得體又合身。”
“瓜子臉雙眼皮,粉面桃腮紅嘴唇呀,輕輕一晃柳腰身,嫵媚又凍人兒。”
“小老弟,你從哪里來,要去哪個村呀?走遠道挺累人,哥有小三輪……”
蘇羽:……
媽的,瞧把他美的!還哼上曲了。
這什么亂七八糟的,誰家小老弟穿繡花小棉襖?他是不是改臺詞了?
蘇羽咬著唇,忍著腰酸直起身,他掀開身上的被子,然后震驚的發現,自己身上穿的,居然是可愛俏皮的女仆裝?
那裙子短的,勉強遮住大腿根,面料已被抓的皺皺巴巴,他一條腿上套著過膝的黑色蕾絲長襪,另一條腿上的卻已消失不見。
蘇羽左肩上的泡泡袖滑落到大臂處,露出光潔圓潤的肩頭,上面遍布緋紅的吻痕,貓耳發箍歪歪扭扭的戴在頭上,儼然一副慘遭凌辱的可憐模樣。
郝樊!!!小爺今天一定要生撕了你。
蘇羽朝床底瞧去,想找個趁手的武器,但地毯上光禿禿的,什么都沒有,只有不遠處桌子上放著一個燒水壺,勉強能拿來砸人。
一只手扶著床頭柜,蘇羽艱難的站起身,他弓著腰,岔著腿,像只小鴨子似的挪到桌邊。
拔掉插頭后單手抄起燒水壺,蘇羽又保持這個讓人難堪的姿勢,一瘸一拐朝衛生間摸去。
郝樊昨晚吃的太飽了,把這間愛情套房里所有設備都使用了個遍。
醉酒的媳婦相較平日更放得開,像只聽話的小貓,可把郝樊激動壞了,壓著人吃了個過癮。
眼下他剛洗完臉,正用酒店的一次性剃須刀刮胡子,然后好巧不巧,透過衛生間的大鏡子,看到自家媳婦小心翼翼貓著身子,手里拎著兇器,正朝這邊殺氣騰騰的摸過來。
臥槽!他什么時候醒的,自己怎么沒聽到動靜?
這家伙真陰險啊,悄么聲的溜過來,若突然沖進衛生間,自己肯定反應不過來,到時候被一水壺拎到腦殼上,怕是能直接開了瓢。
郝樊猛地后退一步,眼疾手快的抓住門把手,“砰”的一下關上玻璃門,隨即毫不猶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