覺得好笑, 他邊從容不迫的應對鏡頭,邊瞅準機會貼上自家媳婦的側臉咬耳朵:“大寶,平日里擱家的精神頭呢?一天天舞舞玄玄的, 你不挺能嘚瑟嗎?咋在外面就蔫巴了?哥瞅你跟三舅姥爺他大侄子家養的二哈一個德行, 純是窩里橫啊!”
眾目睽睽下,仗著蘇羽拉不下臉來動手揍他, 郝樊的態度可謂十分囂張。
蘇羽剛有些神游天外,被男人幾句話拉了回來。
他偏頭看向郝樊,漂亮的杏眼瞇成月牙,笑的越發核善。
雙手故作親昵的摟住男人臂膀,一只手背過鏡頭,偷偷潛伏到男人的胳膊里。
蘇羽冷笑一聲,怒瞪男人一眼后,拇指食指銜住一撮軟肉,用力擰成十字花。
郝樊悶哼一聲,腳下一個趔趄差點跪了,但他很快穩住,站直身子后不動聲色的將自家媳婦的小鉗子手抽出來,看似風輕云淡,實則都快憋出內傷了。
“舒服了嗎?”蘇羽臉頰上梨渦深陷,面朝男人露出狡黠的虎牙。
他的聲音很小,只有郝樊能聽清,從遠處望去,倆人面對面這一幕親密無間,記者覺得這個畫面很唯美,當即又是咔咔咔一通亂拍。
郝樊都無語死了,這些記者瞎呀?
瞎拍什么玩意?請他們來是報道慈善晚會的,不是報道家暴的。
“舒服了,哥錯了,哥該死。”郝樊小幅度的點頭哈腰,試圖平息媳婦的怒火:“咱不鬧了,擱外面呢,給哥留點面。”
此次慈善晚會影響力不小,記者的報道很可能刊登上頭版頭條,網絡上也會流傳大大小小的視頻,郝樊可不想在全國范圍內丟人。
左右已經出了惡氣,蘇羽懶得再同他計較,和男人相攜邁上臺階,走進酒店的旋轉拱門。
晚宴設在頂樓,要先在一樓大廳處出示邀請函。
看著手里跟他捏著同樣藏藍色厚卡紙的男女來賓,全都打扮光鮮亮麗,蘇羽就氣不打一處來。
核驗完邀請函,男人拉著他走向觀光電梯,蘇羽卻猛地一用力,拽著郝樊朝反方向走去。
來到大石柱后,仗著有屏風遮擋,蘇羽肆無忌憚的把人逼進死角里。
郝樊四十五碼的大腳委委屈屈踩在同一塊瓷磚上,后背緊貼著大理石墻柱。
面前的矮冬瓜,雙腳岔開與肩同寬,雙手叉腰,雄赳赳氣昂昂的挺著胸脯,仰頭瞪他。
郝樊這大塊頭真沒地方縮了,他就差化身蜘蛛俠,掛墻上了。
“媳婦,你干……干哈呀?”
“干哈?你還有臉問?”蘇羽快氣死了:“你不是說這不是上層社會的名流晚宴嗎?不是說隨便穿穿就行嗎?還我小說看多了?你看他們都怎么穿的?全場只有我穿t恤直筒褲,就我是個顯眼包!”
垂眸掃一眼自己的打扮,為了顯示青春活力,還把褲腿挽起來一截,露出白皙的腳踝。
丟死人了,蘇羽忙彎腰把褲腳放下來。
“媳婦,你這樣穿不挺好嗎?瞅他們穿個燕尾服,跟屁股后面長尾巴似的,還有那大長裙子都拖地,這個踩完那個跺,埋不埋汰?相比下來,你這利利索索的多好?”
“這樣好?這樣好你怎么不這樣穿?”蘇羽梗著脖子跟男人叫囂:“你怎么西裝革履人模狗樣的呀?”
郝樊:……
這媳婦咋說話呢?哪有說自家老爺們人模狗樣的?
男人雙手一攤,開始找借口:“我這不是沒得選嗎?哥衣柜里全是西服。”
“你放屁!”蘇羽踮起腳來破口大罵。
“唉呀媽,噴我一臉。”郝樊抬手摸一把,無奈道:“好好說個話,誰把花灑打開了?”
什么花灑?蘇羽差點破功!
是他剛才情緒太激動了,又不是故意的,蘇羽抿緊唇角努力憋笑,還生著氣呢,笑出來就不嚴肅了。
敏銳察覺到媳婦的態度有所松緩,郝樊再接再厲的開口勸說:“大寶,咱天生麗質,用不著衣服點綴,穿的跟個花孔雀似的干啥?這是慈善晚會,又不是選美大賽。”
“可你們都穿的那么正式,只有我這樣……會不會不太好?”蘇羽咬著唇珠陷入糾結。
早知道沒合適的衣服,他就不來了。
郝樊就是怕他不來,才說大家都隨便穿穿的。
這種頒獎晚宴沒什么意思,上臺說兩句冠冕堂皇的話,再聽臺下人吹幾句彩虹屁,簡直無聊透頂。
偏大家都帶家屬來,看他人成雙入對的,就自己嘎嘣一個,郝樊心里更不得勁了。
之前好幾次,坐他旁邊的夫妻不是喝交杯酒就是卿卿我我的咬耳朵,那家伙囂張的,絲毫不把自己這個一米九幾的大老爺們放眼里。
還有以為他單身要把家里閨女介紹給他的,郝樊反復澄清自己有愛人了,解釋的口干舌燥不說,嘴巴都磋磨起皮了。
所以這回,他說什么也要把自家媳婦帶來。
“大寶,沒人管你穿什么,你要覺得不好,哥往后多捐些錢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