郝樊本就憋著氣,她要離得遠遠的也就算了,這怒火想燒也燒不過去,結果她倒好,自個往上湊,這怪誰?
他怎么說話這么難聽?再怎樣自己也是個女孩子啊!
柳青研臉皮再厚,此刻也有些繃不住了,可想想男人開的邁巴赫,住的大別墅,她咬緊牙關,想最后爭取一把。
用力眨眨眼,讓眼底盛滿水色,柳青研面上露出副楚楚可憐的模樣,吸了吸鼻子哽咽著開口:“你能不能別生氣啊?我真不是故意的。”
唉呀媽,郝樊起了一身雞皮疙瘩。
“你可別整這死出,嗓子讓鉗子給夾了咋滴?怎么能發出這么惡心的動靜呢?退退退,離遠點,別再賴上我了。”郝樊驅趕蒼蠅似的擺擺手,然后拉過蘇羽拔腿就走。
眼見郝樊壓根不上鉤,柳青研氣的直跺腳。
她傍過許多大款,自認為足夠了解男人,還是頭一遭遇到郝樊這樣的,讓她覺得自己這玲瓏妙曼的曲線,在郝樊眼里,跟半扇豬肉沒啥區別。
雖然嘴巴惡劣了些,但他長得跟明星一樣,又那么有錢,就這么放棄,柳青研實在不甘心。
另一邊,郝樊邊拉著蘇羽朝終點線走去,邊喋喋不休的數落自家媳婦:“她都嘚瑟到我跟前了,你也不管管?還在一旁偷笑,蘇小羽,你能不能長點心?”
有美女主動上門當小三,蘇羽這個正房還沒什么反應,倒把男主人氣夠嗆。
“她擺明了沖你去的,我哪管得了?”蘇羽撇撇嘴,緊接著唇角上揚:“再說了,你這不處理的挺好?”
“你還有臉說,咱就說平時也碰不著這栽楞玩意,瞧把我衣服給造的,濕噠噠的,難受死了。”郝樊將衣服下擺掀起來系成活結,露出緊實的腹肌線條,引得路過的女同學頻頻側目。
“我去拿一件運動員的球衣,你將就著換一下吧。”
“成,還是媳婦心疼我。”郝樊伸手摟過蘇羽的腰,想把人圈進懷里啵一個。
“你瘋了?”嚇得蘇羽忙一把推開他,眸光四下張望,確定沒人關注才松口氣。
他瞪男人一眼警告道:“這里是學校,你能不能收斂一點?”說完,蘇羽扭頭朝器材室走去,那里有人負責發放球衣,他要登記才能領取。
填表花費一點時間,等蘇羽拿著純白球衣往回走,一抬頭卻看到郝樊面前站了一個人。
不是旁人,正是脫掉藕粉長裙,換上緊身運動服,褪掉細高跟,穿上運動鞋,卸掉妝容后素面朝天的柳青研。
這么短時間,就從妖艷賤貨變身奶茶妹妹,從頭到腳大換裝,她擱這玩奇跡暖暖呢?
蘇羽極其無語的嘖了一聲,這人怎么還沒死心?
反觀男人,眉頭擰緊,嘴角繃直,就差把厭煩兩個人寫在臉上了。
都這么不待見她,柳青研還往前湊,蘇羽已經能料想到接下來會發生什么?
果不其然……
只見郝樊張嘴說了句什么,柳青研在愣了一下后,捂臉哭著跑開了。
蘇羽有些好奇,在柳青研離開后,他湊到郝樊跟前,將球衣遞給男人,順便問道:“你跟她說什么了?怎么把人弄哭了?”
“我也沒說啥呀?咱也不知道她怎么那么脆弱?”郝樊拽住運動服一只袖口,略一用力,就將衣服整個從身上褪下來。
腰腹蜿蜒到臂膀的紋身有瞬間功夫暴露在陽光下,男人身上的肌肉猶如一塊塊被磨刀石磨礪過的刀刃,平滑、冷冽的感覺讓人瞬間沸騰。
但緊接著郝樊就套上球衣,遮住大部分春光,只因球衣沒有袖子的緣故,才將一條花臂裸露在外。
總算干爽了,男人瞇起眼,舒服的喟嘆一聲。
“你到底跟她說什么了?”蘇羽伸手戳他一下,還好奇著呢。
“就實話實說唄,她卸了妝又湊我跟前來,我都沒認出來,還問她找誰?她說是你師姐,然后我就吃驚啊,問她是不是換臉了?這卸完妝臉上的法令紋比我家那口子的人生規劃都清晰,再往后你就看到了,她哭著跑開了。”
郝樊攤開手,一臉的無辜:“我尋思我也沒干啥呀?她哭那么大聲搞得好像我欺負了她似的。”
這還不叫欺負呢?蘇羽嘴角抽搐兩下,沒忍住笑出聲。
“你怎么能這么說?她那張臉一看就沒少花錢,說不定價值百萬呢。”
“啥玩意就價值百萬啊?她讓人通緝了?”郝樊擺擺手不想提那女人了,她圖啥自己還不清楚嗎?
瞅她那鬼迷日眼的樣,擺明沖錢來的。
明知道自己是已婚人士還一個勁往跟前湊,算盤珠子打的都快蹦他臉上了,被羞辱了怪誰?還不是她自找的。
沒了柳青研來找不自在,心頭瞬間清亮許多,短跑比賽很快開始了,郝樊站蘇羽身邊陪自家媳婦當裁判。
他一米九幾的身高,身形挺拔的矗立在操場中央,陽光投射在他臉上,于下頜處留下一片模糊的陰影,讓本就棱角分明的五官越發立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