皮鞋質感細膩光亮,底部較硬,敲擊大理石臺階,發出“噠噠”的脆響。
聽到聲,蘇羽頭頂的小雷達自發啟動,攀住沙發靠背,抻長了脖子朝樓上望去。
男人漆黑的頭發梳向腦后,露出輪廓分明的五官,挺拔的鼻梁上架了副銀色無框眼鏡,一身西裝筆挺,分明的線條勾勒出寬肩窄腰的完美身材,顯得優雅而干練。
郝樊盯著電腦屏幕上發送過來的會議內容,眉頭皺起,微微瞇起眼,瞬間有點衣冠禽獸的意思,感覺他手里隨便拿個什么東西,下一秒就要抽在自己的屁股上。
蘇羽的面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漲紅,神情也變的十分窘迫,在男人朝他望過來之際,慌亂錯開視線,他一灘春水似的將自己融化在沙發上,只敢扒著沙發縫,偷偷摸摸觀望。
跟自家媳婦在一塊這么久,郝樊太了解蘇羽了,他一撅屁股,自己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。
更不必提蘇羽此刻小臉通黃,眼睛水漉漉的,那點小齷齪全寫在腦門上。
會議就要開始了,來不及收拾他,等開完會再說。
郝樊坐在沙發上,將電腦平放在茶幾上,伸手敲擊觸摸板,接通了視頻會議。
張宏斌已經將游戲發行推行至最后關頭,過程和結果都在之前的周會上跟郝樊匯報過了。
這次會議主要目的是合作雙方的boss象征性見個面,將合同敲定,就可以正式推行了。
因此郝樊只用聽匯報,壓根無需開口,偶爾答復兩句,也是“可以,同意,通過”這樣言簡意賅的詞匯。
蘇羽在一旁看的直流口水。
男人工作起來格外認真,凌厲的五官先天帶著攻擊性,輕抿的嘴唇看上去有些薄情,開口僅吐出幾個短促的字眼,卻決定了流水千萬級以上的大生意。
太帥了,太an了,太有性張力了。
蘇羽控制不住的犯花癡,整張臉白里透著紅,雙眼忽閃忽閃,目不轉睛的盯著男人瞧。
郝樊用余光輕飄飄瞟他一眼,視線為之一滯。
他還開著會呢,媳婦能不能收斂一點?
這家伙把他放肆的,龍傲天也不做了,改行當“盯襠貓”了是嗎?
郝樊本來端坐在沙發上,迫不得已只能翹起一條腿,換個姿勢阻擋蘇羽直勾勾的打量。
蘇羽:??
視線受阻,蘇羽疑惑的抬眸望去,結果正對上自己老公洞若觀火的眸光。
暴露了!
小臉一臊,蘇羽忙拿起一旁的抱枕擋住臉,耳尖沒一會兒功夫就渡的通紅。
他雖然滿腦子黃色廢料,但直白的被人揭穿,輕薄的臉皮還是有些扛不住。
郝樊冷笑一聲,繼續工作。
視頻會議差不多持續了半個小時才結束,男人掛斷鏈接,合上電腦,然后側目望向自家媳婦,朝蘇羽勾了勾手指,沉聲道:“過來。”
男人穿成這幅冷淡又禁欲的模樣,用命令的語氣和他講話,蘇羽實在抗拒不了。
他用毯子包裹好自己,狗腿子一樣順著沙發爬過去,仰起頭模樣溫順的問道:“老公,您有什么吩咐嗎?”
郝樊像逗弄小貓一樣,伸手撓了撓他的下巴,眼眸中暈染開一抹暗色,居高臨下的使喚道:“去,給老公倒杯茶。”
“好的。”蘇羽乖巧的點頭,然后起身揪兩下遮羞的毯子,踢踏著拖鞋跑進廚房。
沒一會兒功夫,他又回來了,將茶杯塞進男人手心里,眼眸亮晶晶的:“老公,您請喝茶。”
郝樊垂眸掃一眼茶杯,嘴角失控的抽搐兩下。
蘇羽居然用涼水給他泡茶,還是在水龍頭下接的自來水,那茶葉壓根沒沖開,蜷縮著葉片漂浮在水面上。
“老公,您怎么不喝啊?”蘇羽歪了歪腦袋,語氣納悶的催促道。
無奈之下,郝樊只能硬著頭皮一口悶了。
唉呀媽,這水乍(zha)涼咋(za)涼的,都拔牙。
郝樊喝完后,輕咳一聲,忙將茶杯放到茶幾上。
算了,還是直奔主題吧。
使喚自家媳婦到最后遭罪的還是自己,這家伙哪會伺候人啊?
郝樊彎腰將蘇羽抱到腿上,略帶粗糙的指腹摩挲著蘇羽的后頸,用堪比低音炮的嗓音,發出第二道命令:“給老公把領帶解開。”
聞言,蘇羽紅著臉,顫顫巍巍抬起手,蔥白一樣纖細的指尖搭在男人的領帶上。
可蘇羽忘了,他哪會解領帶啊?
平日里這些工作都是男人獨自完成的,他腦海中關于繩結的系法除了鞋帶就是紅領巾。
蘇羽努力半晌卻越解越緊,現如今已經緊緊勒在郝樊的脖子上。
眼瞅著解不開,蘇羽便有些著急,小鉗子手上使了些蠻勁,不信邪似的生拉硬拽,試圖將它扯下來。
郝樊的脖子都快被勒斷了,他一忍再忍,最終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著想,還是開了口。
“好漢,饒命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