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開始兇狠,隨之便不自覺放柔,帶著幾分奉若珍寶的小心翼翼,蘇羽被吻得全身發麻,腦袋暈乎乎的,壓根不懂的反抗。
半晌后,郝樊心滿意足的退開,鐵鑄的手臂松開對懷中人的桎梏。
蘇羽仍有些意猶未盡,舒服到雙眼迷離,視線朦朧之際對上男人戲謔的目光,才后知后覺想起要害臊。
“哎呀,你能不能別老親我?”蘇羽用力推了男人一下,抹抹嘴就要起身。
郝樊:……
個小沒良心的,提上褲子翻臉不認人吶。
“為啥不讓親?你把話給我整明白了來。”
今天不給個說法,郝樊能輕易放他走?他拽住蘇羽的手腕略一用力,又把人拉回懷里。
“沒有為啥,就是煩。”蘇羽雙臂抱胸,高傲的仰著下巴,理直氣壯。
這家伙,親的時候一個勁往他懷里拱,親完開始煩了。
瞅他脖子上架個小提溜腦袋,裝高冷者那一出,咋這么能演呢?
這能忍?今天還就不慣著他了。
郝樊捧起蘇羽的臉,吧唧吧唧接連親了好幾口。
“咋滴?就親能咋滴,我合法滴,你不樂意啊?有本事報j抓我呀?”
蘇羽白皙的側臉硬生生被啜出一個嘴拔罐子印,紅彤彤,火辣辣的。
不是,這人有毛病吧?
“別以為我不敢?當事人沒同意你親我,怎么就合法了?”蘇羽拔高嗓音,沖他吆五喝六的。
“說這話,為啥合法你不清楚啊?”這媳婦還能不能要了?郝樊今天就治治他這犟嘴的臭毛病:“來,瞪大你倆窟窿!瞧瞧這是啥?”
他跟變魔術似的,從衣服口袋里掏出結婚證,手上用了點狠勁,cua的一下甩在書桌上。
“翻開看看,里面怎么寫的?”
郝樊單手翻開證件,逐字逐句念給他聽:“看這里,新郎:郝樊;新娘:蘇羽。”
“誰叫蘇羽啊?是不是你叫蘇羽啊?”
“哥再問你一遍?親你是不是合法滴?”
蘇羽傻眼了。
被郝樊一通騷操作懟的啞口無言。
不是,誰家好人出門,還把結婚證揣兜里啊?
“怎么不吱聲了?剛才不挺牛嗎?還敢跟我七八的?”
“以后順從哥點知道不?不順從哥親死你。”說完,似是為了證明自己說話好使,郝樊又一嘴下去,直把蘇羽另一邊腮幫子也啜老高。
嗯,對稱了,這下順眼多了。
見媳婦不頂嘴了,應該是對自己的身份地位有了清晰的認知。
郝樊滿意的收起結婚證,起身把蘇羽抱上寫字臺,讓他擱桌面上坐著玩。
自己則一扭頭抄起掃帚,開始打掃衛生。
蘇羽的嘴巴撅老高,分明氣鼓鼓的,可他臉上一左一右掛倆嘴拔罐子印,跟個福娃似的,莫名喜感。
男人看一次笑一次。
蘇羽便更氣了。
郝樊收拾起來很利落,他雖有錢,卻不是養尊處優的大少爺,上大學那會兒還勤工儉學過。
一會兒整理床褥,一會兒將洗漱用品擺放整齊,最后打濕拖把,將地面拖得锃光瓦亮。
蘇羽就坐在桌面上,晃蕩著兩條小腿玩手機,翻看新生群里的消息。
郝樊最后收拾寫字臺時,嫌他礙事,又把人抱到已經整理妥帖的床上。
蘇羽蹬掉鞋子爬上床,翻個身繼續玩,還是郝樊將他亂甩的鞋子井然有序的擺放到床邊。
收拾完宿舍,差不多晌午了,該吃飯了。
“小羽,別玩了,去食堂看看。”郝樊把人從床上扒拉起來,認命的蹲在地上給他穿鞋子。
其實認識男人前,蘇羽不這樣的,他向來自己的事情自己做,非常獨立要強。
只是跟男人在一起后,這也不讓干,那也不讓干,四肢慢慢就退化了。
f大的食堂有好幾棟,匯聚了全國各地的美食,他們去了離宿舍樓最近的那一棟。
“小羽,想吃點啥?”
蘇羽想也不想,脫口就是:“麻辣香鍋。”
“我看你想被哥揍成香鍋。”郝樊沒好氣的把人摁在餐桌前,自己跑去打了兩個人的飯。
買的一葷三素,一飯一湯,還有餐后水果跟甜品,照例還是一點辣都不沾。
蘇羽胃不好,郝樊向來嚴禁他碰辣食和冷飲,這一點可是寫進家規的,管的特別嚴。
男人這張臉,不論走到哪,都是眾人眼中的焦點。
銳利英朗的面部線條,散發著雄性的侵略感,因為身高緣故,他從上到下打量人的時候,山根到鼻梁的那根骨頭,比刀脊背還直,全身上下都寫著生人勿進。
兩條大長腿,桌子底下的空都不夠他占的,全伸到蘇羽屁股底的座椅下面。
郝樊才坐下沒一會兒,周圍的餐桌便被占滿了,放眼望去,清一色的女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