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想著,葉清元和郁離光過不了多久就要舉辦婚禮,心里越發焦灼,就什么也顧不得了,直奔溫莎酒莊。
韓修遠是溫莎酒莊的常客,可葉清元卻不經常來這里,就算要找人,也該去葉氏公司去找。可是韓修遠偏不,他總是對這里有著別一般的依戀,覺得這是他和葉清元緣分的開始。
韓修遠臉色難看,坐在沙發上,不斷地打電話催促前臺,表示他要見葉清元。
忽然,門被人敲響了。
韓修遠還以為是葉清元,臉上浮出笑意,連忙去開門,等看清楚來人的臉,韓修遠的笑容瞬間僵在臉上。
“怎么是你?”
郁離光早就不是以前那個小演員了,現在的他,就是和葉清元站在一起都毫不遜色,所以面對韓修遠更是游刃有余。
“為什么不能是我?”郁離光笑著說,“溫莎酒莊也有我的一份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韓修遠臉色瞬間煞白一片。
郁離光勾唇:“還能是什么意思,字面意思。”
郁離光安然若素,他擺足了主人的架子:“韓少不必客氣,想喝什么盡管開口,一定讓韓少爺盡興。”
“葉清元把溫莎酒莊給你了?”韓修遠再次問道。
什么叫做溫莎酒莊有他的一份?
也知道,自己當年這么大費周章,也就討了點酒喝。
“是啊。”郁離光眼睛頗有些得意,他意味深長地說,“先生這么喜歡我,不過就是一個酒莊,給我了就給我了,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。韓少怎么還這樣驚訝?”
葉清元的酒莊很多,甚至比溫莎更好,但是郁離光就偏偏要了溫莎酒莊,為的就是有朝一日,狠狠地膈應一下韓修遠,省的他天天像是個亂飛的蒼蠅一樣纏著他的清清。
韓修遠的臉色五光十色,好看的不行,簡直就堪稱變臉界的藝術品。
“葉清元呢,我要見他。”
“先生正在準備婚禮的事情,現在沒空見你,有什么事情,韓少不妨和我直接說。”
韓修遠:“你也配?”
韓修遠有自己的想法。
他之所以想要見葉清元,目的其實很簡單。
就是拿葉清元將郁離光當做替身的事情,威脅葉清元,阻止他們結婚。
韓修遠自己也有很多情人,你情我愿,也不是什么大事。所以他能接受葉清元養一個情人,對郁離光偏愛,但絕對不允許葉清元真的和郁離光結婚!
郁離光勾唇一笑:“韓少爺,你當真看不出來嗎?我家先生不想見你……”
葉清元為什么不想見他?
一定是郁離光這個狗東西不讓葉清元來見自己!
“你又不是他,你憑什么替他回答?”韓修遠咬牙切齒地說。
“我是他愛人。”
“愛人,你這話說是不是太早了?”韓修遠嗤笑。
“早不早不是你說的算。”郁離光冷冷地看著韓修遠道,“而且,就是我故意不讓他見你的,你能奈我何?”
“郁離光!”
這幾年,只要一碰到郁離光的事情,他就不斷吃扁,過得極為憋屈,現如今看著郁離光這小人得志的樣子,更是氣不打一出來。
“郁離光,你真是飛黃騰達了!都忘記以前自己是個什么東西了,一個婊子,一個戲子,一個玩意,如今度上了一層金皮,就真的以為自己是一尊金佛了!也敢在我面前擺出這一副嘴臉!”
郁離光卻一點也不生氣,情緒穩定的不行,聲音里全是挑釁:“是啊,我以前多渺小啊,而你多么高高在上,還是韓家的大少爺,可是先生他就是喜歡我,就是看不上你,現在還要和我結婚。”
韓修遠怒吼:“你再給我說一遍!”
郁離光也不讓著韓修遠勾唇一笑:“我請韓少喝喜酒啊。”
郁離光真把自己當成什么人物了!
韓修抄起桌子上的酒杯就要往郁離光臉上砸去,結果硬生生地頓在半空中,因為他看著郁離光的臉,忽然想起來一個人,那怒火竟然忽如潮水一般退下了。
他將酒杯放到了郁離光的面前,笑了起來:“郁離光,你故意激怒我對不對?”
“有嗎?我說的都是實話。”郁離光有些詫異,韓修遠竟然收手了。
要收韓修遠對自己動手,自己還真能找到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在葉清元面前賣慘,然后徹底把韓修遠踢出去,就差一點,還真遺憾。
韓修遠坐回了沙發上:“實話?”
“你對葉清元說的都是實話,但是你憑什么覺得葉清元對你說的也都是實話?郁離光,你真以為自己是什么稀世珍寶嗎,不過見了一面,立馬就對你愛如潮水,非你不娶了。”
郁離光不為所動,像是看笑話一樣看著韓修遠:“你到底想說什么?”
他和先生一見鐘情,再見傾心,是天造地設,是金玉良緣,是佳偶天成。
而韓修遠這樣的人永遠不會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