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動靜被旁邊兩個正在喝酒的獄卒聽見了,正高談闊論地兩個人,將話題很容易地扯到了葉清元的身上。
張三隨口道:“這人是不是醒了?!?
葉清元微微抬眼,覺得這兩個人是在聒噪。
“醒了就醒了唄,還當(dāng)自己是國師啊,管你以前多風(fēng)光,到了死牢,就是半個死人。”獄卒李四嘖嘖稱奇,“自以為是先帝寵臣,竟敢挾持陛下,試圖弒君。愚蠢。”
“可不是嘛,堂堂國師淪落到這等地步。”
“也不知道陛下醒了會怎么處置?”
張三回答:“還能怎么處置,那自然是千刀萬剮,碎尸萬段,怎么都行啊。”
“不過,我看他生的確實不錯,怪不得把先帝迷的神魂顛倒,我可聽說,當(dāng)初就因為四皇子說了一句他的不是,先帝知道后,直接把四皇子貶去了嶺南。”李四閃著下流的光。
兩個人說著說著,看向葉清元的眼神越發(fā)下流,全是令人作嘔的淫欲,隱隱約約竟然還有些雀雀欲試。
兩個人待在這里久了,什么腌臜事情沒見過,什么惡心的事情沒干過。
“這都下了死牢了,我們玩玩,也沒什么大事吧!”
“你瞧他干的事情就知道他活不成了,就算咱們……那也是沒關(guān)系的……”獄卒笑的猖狂,“而且,咱們是幫陛下報仇,說不定陛下知道了,還能獎賞咱們兄弟呢?!?
“瞧瞧這臉,這腰,玩起來肯定比風(fēng)塵解語的花魁還要帶勁!”
兩個獄卒打開了牢門,那手眼看著就要摸上葉清元的臉頰。
而葉清元的眼睛也就在這時候睜開了,寒冷刺骨如尖刀,似乎下一秒就要將這兩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獄卒捅穿,獄卒的手直接僵住,身體更是不由自主地開始發(fā)抖。
“你你你……”
“滾!”葉清元輕輕地吐出兩個字。
兩個獄卒哪里見過這樣的氣場,瞬間明白說葉清元囂張跋扈心狠手辣的傳言都是真的!
他本尊,甚至比傳聞里還要可怕!
這樣的人,莫說是碰,就是看著也萎!
兩個獄卒就這樣被嚇跑了。
而這一切被另一個人看在眼里。
“啪啪!”只見一個身著玄色長袍的青年走了過來,他站在牢房門口,半邊身子隱在黑暗之中,看不清楚面容,但是那渾身陰郁的氣質(zhì)已經(jīng)預(yù)示著,青年并不開心。
“清清,幾天不見,怎么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?還真是狼狽啊?!?
“是嗎?”葉清元打量了一下自己。
嗯,確實挺狼狽的。
“那陛下不打算進來好好欣賞我這狼狽的樣子嗎?”葉清元不等齊思慕回答,慢悠悠地道,“自然是不及陛下精神,哪怕是被踹了一腳,被捅了一刀,還能這般生龍活虎,不愧是大齊天子,得天命庇佑,讓我望而生嘆。”
“葉清元!”
牢房的門被齊思慕踹開了。
面色蒼白的齊思慕疾步而來,一把扼住葉清元的咽喉,他雙眼猩紅,大有一種同歸于盡的感覺:“在眼里,我他媽的是不是就不是人!不會傷心難受,活該被人欺騙!葉清元,你非要這樣羞辱我,才高興嗎?你當(dāng)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嗎?!”
軟軟尖叫起來:【宿主,宿主!別說了,你別說了啊!齊思慕真的會搞死你的!你先穩(wěn)住他,你扶一下軟!求求了!啊啊啊??!】
她不想再換個宿主??!
葉清元被眼前發(fā)黑,眼冒金星,快要窒息了。偏偏他連反抗都不反抗,淡淡地看著齊思慕,眼睛倒映出如野獸一般的齊思慕,他的嘴角似乎還掛著笑容。
又是這樣!
葉清元總是這樣!
仿佛將生死置之度外。
而發(fā)瘋的永遠都是他。
這樣的結(jié)果讓齊思慕深深地感到無力,像是一個拳頭打在棉花一樣,顯得他越發(fā)可笑可悲,像是一個可憐蟲!
齊思慕松開了。
胸前深可見骨的傷口又崩開了,鮮血浸染衣衫,齊思慕有些慶幸今天穿的是一件玄色的衣服,不至于讓自己在葉清元面前顯得更加可笑。
疼痛讓齊思慕恢復(fù)了理智。
不,他不能讓葉清元牽著鼻子走。葉清元想要惹怒自己,他就偏不生氣。
“你是不是想要逼我殺了你?”齊思慕整個人都溫柔了下來,怒氣消失的一干二凈,仿佛剛剛掐住葉清元脖子的不是他一樣。
他撫摸過葉清元的臉頰,描摹他的眉眼,像是對待情人一樣,最后狠狠地捏住了葉清元的下巴。
葉清元有一種被毒蛇盯上的感覺,讓他有些毛骨悚然。
“可是,我偏不如你愿。”只聽見布料被撕裂的“刺啦”聲音,葉清元的肩膀一涼,那刺著桃花的肩膀就這樣暴露在空氣里,寒涼的空氣讓葉清元微微顫抖,不自覺的瑟縮。
“齊思慕!”葉清元氣息有些不穩(wěn),顯然是被齊思慕這一舉動氣到了。
“怎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