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差毫厘!
在銀針即將刺進齊思慕脖頸處的肌膚時,葉清元的手腕被齊思慕捏住了。
兩個人的臉色甚至都沒變,眼神交織中,少了些曖昧親昵,多了些火藥味。
也不知齊思慕按在自己手腕哪里,葉清元只覺手腕一麻,手一抖,那銀針就順著衣服滑落到地上。
“清清……”
葉清元絲毫沒有被發現的窘迫感,反而因為齊思慕太用力,讓他不舒服了,呵斥道:“你弄疼我了,放開。”
齊思慕還沉浸在剛剛葉清元親昵的稱呼里,他目光灼灼,輕聲請求:“主子,你從來沒有這樣叫過我,你……能再叫一次嗎?”
葉清元額頭青筋跳了跳:“齊思慕!你是不是有病?你以為本座在和你玩過家家嗎?一個大男人,在我面前撒什么嬌,賣什么乖!!!”
葉清元嚴重懷疑這個這個世界的主角腦子有病,可能還是個抖!
自己如此認真地和他玩刺殺,結果他呢?!
活像是一個被灌了迷魂湯,滿腦子不知道想些什么的神經病!
齊思慕一臉委屈:“可是……可是我真的好想主子你能疼疼我啊,就像對待齊鶴一樣對我。”
想要葉清元喜歡他,對他好,愛上他。
可是為什么葉清元不愿意呢?
齊思慕摩挲著葉清元的手腕,以一種極為強硬的姿態,將葉清元的手腕挪到自己的唇邊,然后咬住了。
葉清元吃痛,下意識想要抽回,卻被攥的更緊了:“齊思慕,你給我松口!”
齊思慕松口了,雪白的手腕上,如今是兩排整齊的牙印,看著葉清元因為疼痛泛起紅的眼尾,齊思慕立馬就心疼了。
他愛惜地舔過葉清元的手腕。
炙熱,滾燙,酥麻,像是一根羽毛一樣,將葉清元的手腕弄得好癢。
齊思慕卻有一種天塌了的感覺。
齊思慕到底在干什么?!
他莫非……莫非……
直到現在,葉清元終于明白了為什么快穿局的那些人,打死也不來這種世界了,為什么從這種世界出來后,不是精神崩潰就是直接變身精神病了。
這些主角都是變態!根本沒有一個是正常人!
這齊思慕莫不是覺得自己皮肉鮮美,才對自己又咬又舔,先試試味道,等他登基,便將他扒皮抽筋,熬成一鍋肉羹!
腦海里忽然浮出一些不可言說的記憶,那是葉清元在末世那幾年的記憶。
絕望恐懼,暗無天日……
葉清元越想越惡心,將自己的手腕狠狠地抽了出來,彎腰干嘔了起來。
齊思慕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至極。
葉清元現在已經惡心他惡心到如此地步了?不過是碰了一下手腕,就變成了這個樣子。
葉清元已經無法和齊思慕呆在一個空間了,等惡心的感覺終于消退下去些,他一把推開擋在自己的齊思慕,趔趄地朝外面走去。
也不知道是被嚇到了,還是精神有些不好,葉清元的腳就這樣恍如未覺地踩碎瓷片上。
葉清元身嬌體弱,這些年被養的金貴,那腳瞬間被碎瓷片割的鮮血淋漓。
“清清!”齊思慕一把抱起了葉清元,將人放到床上。
葉清元卻一臉抗拒:“你給我滾!”
齊思慕低著頭,聲音變得沉悶:“主子,我先給你處理一下傷口。”
“我不需要,讓別人來。”
葉清元如今也覺得傷口火辣辣的疼了起來。
齊思慕卻裝作沒聽見,自顧自地握住了葉清元的腳腕。
“這傷口我會處理,不用其他人,主子你別動,要不然這些瓷片陷進肉里,怕是會更疼。”
看著齊思慕這般樣子,葉清元厭倦的閉上了眼睛。
齊思慕從來不會聽自己的話。
既然他堂堂太子樂意做伺候人的活,就隨他吧。
齊思慕確實會處理,而且十分細心,生怕弄疼葉清元,他一點一點地將碎瓷片挑了出來,然后擦干凈血跡,上藥。
等忙完一切,齊思慕額間已經布滿了細汗。
“好了。”齊思慕將葉清元的褲腿放了下來,將葉清元的腳用被褥蓋好,叮囑道,“主子這幾天還不是要走路了,也不要碰水,要不然會發炎的。”
葉清元:“我要回占星臺。”
齊思慕坐到了葉清元的床邊,這次的齊思慕沒了笑臉,語氣更是平靜:“不行。”
葉清元咬著牙又重復了一遍:“我說,我要回占星臺。”
“不行。”
葉清元:“那你滾。”
齊思慕:“主子,你再等幾天,等我將事情都處理好,我就放你出去。”
葉清元冷笑:“處理干凈我手底下的人,好成全你九五至尊的位置嗎?”
齊思慕:“主子好生休息,等晚上的時候,我再來看主子。”
葉清元:“滾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