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死別死我面前,滾。”葉清元臉色難看的厲害,將人推開了,旁邊的云翠連忙扶著齊思慕。
而這時,齊駟帶著他那群狗腿子從城墻上探頭下來,嬉皮笑臉,想要欣賞齊思慕的慘狀,卻正好和臉色黑的冒水的齊宸冷不丁地來了個對視。
齊宸看清楚來人,火冒三丈:“這就是明妃教的好兒子啊!可真是朕的好兒子啊!來人,給朕把齊駟綁了,朕倒是要看看,他是哪里來的這么大的膽子,敢謀害太子!”
葉清元瞥了齊思慕一眼。
齊思慕被云翠攙扶著,像是被嚇傻了,低著頭一聲不吭。
齊駟和齊思慕都被帶到了乾元殿,皇帝坐在龍椅上,旁邊坐著慢慢悠悠喝茶的葉清元,眼前擺著的是事情的前因后果。
明妃知道消息后,匆忙趕來,看著跪在殿中央的齊駟不知所措。
“父皇,父皇,我冤枉啊,我什么也沒干!是太子,是太子他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,我原來是想要救他的,我什么也沒有干,父皇,你要相信我啊!”
“孽子!你當朕瞎嗎?!”齊宸抄起手邊的鎮紙就砸了下去,嚇得旁的明妃尖叫一聲,鎮紙哐當一聲,在地上斷成了兩半。
“父皇,兒臣真的什么也沒干啊!反倒是齊思慕今日還將兒臣的伴讀何明華的手腕捏斷了!嗚嗚,父皇,你要為兒臣做主啊。”
齊駟痛哭流涕,旁邊的明妃也跪了下來:“皇上,駟兒一向乖巧,怎么可能做出如此手足相殘的事情啊,定然是有人栽贓陷害!”
葉清元聽見明妃這樣說,來了興趣:“明妃娘娘是說,太子殿下陷害四殿下了?”
齊駟:“沒錯,就是齊思慕陷害我!他就是個有娘生沒娘養的賤種,在冷宮里不知道學了多少腌臜手段,陷害我!”
“齊駟!你胡說八道什么!”明妃被齊駟這話嚇得不輕,連忙按著齊駟的頭磕了下去,“皇上恕罪,駟兒還小,口無遮攔,他不是那個意思的。”
葉清元笑了:“不是那個意思,那是哪個意思?太子是先皇后的孩子,四殿下一口一個雜種,是什么意思?”
明妃臉色煞白:“國師您……”
葉清元沒搭理明妃,詢問齊駟:“四殿下是說,我的人,陷害你?”
葉清元的壓迫性太強了,齊駟嚇得冷汗直流,更不敢用眼神去看葉清元,但為了洗清自己也只能硬著頭皮說:“是。”
“是太子自愿跳的城墻,和你沒關系?”葉清元猶如閑庭信步,一步一步走下臺階,每說一句話,就離齊駟更近一步,壓迫就更厲害。
“是。”齊駟咬著牙說。
“你追著太子全是因為太子弄傷了何明華,你想要替何明華報仇?”
“是。”齊駟情緒有些繃不住了。
“聽說本座以色侍人,是引得你父皇神魂顛倒的狐貍精?!”葉清元將手里的紙張全部摔在了齊駟的臉上,冷笑,“聽說,無人敢奈你何?!”
齊駟臉色煞白,不敢置信地看著葉清元,像是在問葉清元怎么會知道一樣。
龍椅上的齊宸聽見葉清元這樣說,走了下來,彎腰撿起地上的紙張,上面寫著的全都是齊駟囂張跋扈、謀財害命的種種以及今日對葉清元不敬的話。
“好啊,好啊!”齊宸一腳踹在了齊駟的心口,看著被明妃護在懷里的齊駟,齊宸怒不可遏,“齊駟,你可真是朕的好兒子啊!”
齊駟:“父皇,我也是腦子一時糊涂,我給國師賠罪!求國師饒恕,我不是故意的……”
明妃哭的撕心裂肺:“皇上,駟兒他還小,求您饒了他這一次吧!”
齊宸冷笑:“我饒了他,誰放過太子!”
葉清元涼涼地說:“若是我沒記錯的話,四殿下過兩年該行冠禮了吧,還真是不小了。”
葉清元像是想到什么好玩的一樣,微笑道:“畢竟是皇子龍孫,年紀也到了,該有封地了。陛下,我聽說嶺南民風淳樸,四殿下也別留在京都,不如就去嶺南吧。”
先不說嶺南艱苦,根本不是個做封底的好地方,便是說若真的去了封地,自此與皇位無緣了啊!
“駟兒犯下如此大錯,是臣妾教導無方!但駟兒畢竟是您的孩子啊,您如何罰,臣妾都無半句怨言,只求您別趕駟兒去嶺南啊!”
齊駟:“父皇,求您了,兒臣給太子和國師下跪道歉,只求別趕我走!”
齊宸心里難受的不行,看著低垂著腦袋,從頭到尾一句話也不說的太子,放緩聲音:“太子,你覺得呢?”
齊思慕沒有回答齊宸的話,只是平靜地說出了自己的請求:“父皇,兒臣并無覬覦九五之心,只恨生在帝王之家,過不了平淡如水闔家歡樂的生活……求您廢了兒臣的太子之位。”
齊宸眸光閃了閃。
那這就是不同意放過齊駟的意思了。
葉清元嘆息:“哎,還真是可憐了太子,怎么這么倒霉啊。不僅差點死了,還要丟了太子之位,這大概都是命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