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場這個字,怎么想都不是幾塊的事能來形容的。
厲佑霆不是沒看出下屬們陡然活躍起來的小心思,瞥了他們幾眼,索性開了口。
顏少將,能解釋下礦場的事嗎?這里目前能確認是溯時期遺留的遺址嗎?
顏瑾卿點了點頭。
剛才門口的石碑上就有溯時期的文字,現在又出現這些壁畫,按照他上面是畫風確實符合當時的風格,這里和這里,還有這里,仔細看,隱藏在畫里的其實有八個文字。
顏瑾卿一個個指出道:開國初期,百廢待興。
很顯然,這壁畫可能講述了溯歷史進程,很多歷史遺跡被發現的壁畫都會這樣,多是處于墓葬類,但這個看著不像。
一路往前,顏瑾卿也不厭其煩的為厲佑霆解釋。
其他人跟著聽得認真,包括研究組的幾人。
大家各司其職各有所長,但要論史學,顏瑾卿為最。
不論正史野史,他都能朗朗上口,對一些歷史變革都有自己的見解,偏偏那些見解總能在某個角度打開打開的新世界。
帝國缺礦石,可數千數萬年前可不缺。
越是之前的朝代越是富有。
這也是為什么歷史研究院會和礦石探索相關聯。
特別是軍事方面,更是關系緊密。
畢竟歷朝歷代,礦石最富有的無非就是皇族和軍部。
眾人聽得津津有味,這時被厲佑霆派去先行打探路段的蒼鷹飛了回來。
報告長官,前方無機關,非常安全。
說到這,蒼鷹的眼里顯出些糾結,又或者是疑惑,他頓了下后才又繼續道:在大概八百米的地方,有個大廳里面墻壁上都嵌著直徑大概30厘米左右是玉珠。
想到那個畫面,蒼鷹都有些窒息。
被潑天的財富刷出來的窒息。
兩邊都是,一路看不到盡頭,里面的光感幾乎和外面的白天差不多了。
這下,頓起不少抽氣聲。
玉珠,從深海鮫人那得來,拍賣行最便宜的一個也要賣到三十萬星幣,而且那個大小才十厘米直徑,而這里的要三十厘米直徑?!
顏瑾卿的眼頓時一亮,只是顧慮著壁畫,才強忍著沒有說要快點進去。
而是耐著性子一點點看過去。
等一行人到達蒼鷹說的大廳時,顏瑾卿已經基本看完了溯剛開國時的重要歷史事件。
到了亮堂的大廳,眾人關了頭盔上的燈,顏瑾卿等人同時收好了手持燈具。
他們無不好奇的圍上了最近的玉珠。
就是顏瑾卿也不例外。
雖然身為皇子,對這些本該是如數家珍,但對顏瑾卿而言,這種帶有歷史韻味的,比起家里的更讓他心動。
玉珠都是經過加工工藝的,底部的燈托嵌入在墻壁,工藝是溯時期特有的。
顏瑾卿有些矮,只能仰著頭看。
很快腰間一暖,緊接著失重感傳來,視野變高,卻原來是厲佑霆用尾巴將他卷起放到了背上。
唇角上翹,掌心里是巨狼毛茸茸的背脊,顏瑾卿只覺得心里超甜,看向玉珠時的眼,瀲滟著光,竟是比玉珠還美。
這一幕落在剛要上前的李宴眼里,分外刺眼。
只是這時候,也只能自行忍下。
但還是有那么瞬間懷疑自己這次跟來的意義到底是什么?
大皇子要他近水樓臺,在這段時間盡可能的接近顏瑾卿,取得好感。
可是到現在為止,別說取得好感了,就是接近都了了無幾。
厲佑霆對他防范得厲害,難得有次單獨遇上,卻是上次餐廳那般結果。
難道真的要像大皇子說的那樣做嗎?
低垂了眼,掩去眼里的陰鷙,李宴不自覺的握緊了拳,直到身后的下屬出聲提示,才發現大家已經往大廳里走去。
連忙快步上前,目光不由自主的追隨著顏瑾卿。
這幅深情的模樣落在其他人眼里,倒是拉了波同情,也為剛才的失職有了借口。
厲佑霆最先注意到他的視線,尾巴一揚,圈住了顏瑾卿的腰不說,多余的部分還圈上了他的肩。
冰冷的獸瞳直直看向李宴,狼吻露出一角尖牙,好似在嗤笑著他是癡心妄想。
顏瑾卿原本沒注意到,畢竟比起這些細枝末節,毛茸茸才是最有誘惑力的。
只不過正當他偷偷享受著狼尾是毛茸茸擦過皮膚時的柔軟時,余光瞥見一旁的于青捂著嘴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什么,便順著望了一眼。
也正因為這發現了兩人間的不對勁。
他揪了揪頂端的長毛,不輕不重,剛好讓厲佑霆感覺得到。
等他看過來時,他將身體前傾,輕軟的聲音帶著些調侃:老公,你是不是吃醋了?
好似撒嬌的語調讓巨狼的耳朵抖了又抖,耳朵尖都開始冒起熱氣來。
明明隔著層玻璃罩,耳朵上卻彷佛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