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院后安橘被接到了西郊的新家里。
別墅后有個空曠的院子,院中央栽著一棵橘樹,是薄小冷出生那年種下的,如今到了季節碩果累累,滿樹青黃,女兒百天之時薄斯傾又在樹旁栽種了棵小橘樹,一大一小相伴生長。
薄斯傾要把后院修成花果園,再種些安橘喜歡的花,往后一定讓她吃上好吃的青橘。
周秀竹看了直搖頭,跟女兒道:“你爸當年也是這么夸下海口的。”
安橘樂不可支。
不管怎么說,他有心最好。
終于迎來了他們盼望已久的寶貝閨女,一家人輪流抱著愛不釋手,包括薄小冷,也是圍在床邊打轉,一會兒摸摸小臉,一會兒摸摸小腳,新奇得不行,還要給她取名。
女兒的名字薄斯傾八百年前就想了,大名叫做安知樂,小名樂寶。
元旦假期,薄蕓前來看望安橘和樂寶。
與姓薄的其他人不怎么來往,薄蕓自己也不愛搭理薄家人,倒是時常跟他們家走動,保持著生意往來。
“薄世安,安知樂,這倆兄妹取名取得好,長得也漂亮。”
薄蕓看過孩子從樓上下來,她見慣了這世間的夫妻相敬如冰或亂搞情人,每次看到薄斯傾和安橘她都感嘆。
安橘本心不移,保持著燦爛明媚的性格,總能及時的給到薄斯傾愛和溫暖,而薄斯傾自始至終都在保護安橘的本性,沒讓她受到一丁點侵蝕,在薄蕓眼里這美好的家庭是他們雙方共同努力的結果。
“媽媽,姑奶奶,請喝茶。”薄小冷端來茶水,小小年紀儀態端正,氣宇不凡。
薄蕓愛聽姑奶奶這個稱呼,豪氣地拿出紅包道:“拿著,元旦禮物。”
她拿錢的彪悍不減當年,安橘看那紅包厚的至少五位數起步,道:“小姑不用……”
“一點零花錢而已。”
人人都有表達情感的方式,砸錢是薄蕓的方式,她愛給誰給誰。
安橘作為親媽毫不留情道:“那更不能給了,他那點零花錢全拿去給小姑娘買零食了,你給他多少他就能買多少。”
“有小女朋友了?”薄蕓兩眼放光,贊許道:“不錯,這情商比你爹強。”
但買零食這點好像也是隨的薄斯傾,安橘小時候沒少讓薄斯傾買蛋糕買雪糕,薄斯傾對她是真的好,吃人嘴短,不然他們怎么會糾纏這么多年,糾纏到兩個孩子都出生了。
“我會自己賺的!”被揭底的高冷的薄小少爺惱羞成怒,把紅包還回薄蕓手里,可到底沒反駁母親說的事實,只板著臉說了句:“我去看妹妹,失陪了姑奶奶。”
薄蕓哈哈大笑,她喜歡薄小冷這孩子,既有薄斯傾的冷靜懂事,果斷聰穎,又有安橘的體貼知禮,同理心強,臉皮薄時格外有趣,招人待見。
不像薄元生的那幾個,狂妄自大沒點眼力見,一天到晚找事,還想進薄氏集團工作,大言不慚地說隨便給個高管當當就行,薄蕓何等脾性,大手一揮,讓保安把他們都丟了出去。
要不是看在一母同胞的份上,薄蕓早把薄元趕出公司了。
現如今的薄氏集團是薄蕓說了算,她一點一點將這座危在旦夕的大廈扶正,清除蛀蟲改良革新,發展新的業務,集團的體積稍稍縮水,但每年的進項都在蒸蒸日上。
薄蕓本就有格局有能力,許是年紀上來了,又或者是老頭子的死讓她變得平和了,性格中少了些許偏激較勁,是個合格的領導人,但就像她說的,她終究不是欒蘇青那樣的女人,沒那么多野心和精力,她還是想念以前悠閑的富婆生活。
“我聽說小冷資質極佳。”
安橘驕傲又嘆氣:“他學東西快,就是性格脾氣太難搞了。”
薄小冷從清波回來后薄斯傾又讓他跟著那位私教簡單練些體能,等他讀小學了還得該加重文化課,那時才是真正的課業繁重。
偏偏這孩子愿意學且學得會,薄斯傾還說等他大些了帶他去學騎馬,安橘心疼他太辛苦,但轉念一想,肯學就行,已經是飯渣了,不能再當學渣。
“像我們這種家庭難搞比庸碌要好,越有個性越能成才。”薄蕓彎了下眼角,“這孩子我喜歡,你們把他教的很優秀,等他長大了,他樂意的話,可以把他交給我,還有樂寶。”
薄蕓抬手喝茶:“別想太多,我就是想早點退休當當董事,天天上班上班,決策決策,那破班我上煩了,我可不像老頭子,躺在病房里還要握住手中的權柄,比起交給那些職業的,我倒是想培養自家的下一代,有成就感。”
安橘明白她的意思,小姑不拐彎抹角,她說什么就代表她想什么。
此話過后薄蕓沒再談,隨口與安橘閑聊了起來。
薄斯傾回家后安橘將薄蕓的話復述一遍。
“他們將來要是想,能有小姑的教導幫扶當然是好事。”薄斯傾不太在意,脫了外套和腕表去抱女兒,樂寶很給面子沖爸爸笑,比她哥好多了,薄斯傾歡喜至極,“我到希望女兒能像小姑那樣,強勢些,有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