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方立書不惱,冷聲道:“阿媛,道歉。”
方媛書當然不愿,但方立書發(fā)話了。
她哥那人不過是看著溫文爾雅,骨子里多的是陰險殘酷,她怎敢忤逆,除非她想被關(guān)在家里關(guān)到生生世世。
“對不……”方媛書小聲囁嚅,方立書眼眸一斜,收到警告的方媛書不得不站直了身子,大聲道:“對不起,我為我曾經(jīng)做過的事說過的話道歉。”
方媛書做過什么安橘并不在意,但她說薄斯傾的那些話,夠安橘記她一輩子的,安橘別開臉道:“望方小姐牢記,可不要再讓我聽見你對我家阿傾說出那三個字。”
在方立書的眼神示意下,方媛書木訥地點了點頭。
“多謝安小姐,那我們就不打擾了。”方立書彬彬有禮道。
薄斯傾回道:“下次有時間再聚。”
方立書笑著應(yīng)下。
送走了討人厭的兄妹,安橘拿起餐盤挑美食。
當年為了追薄斯傾她混進過黎家的宴會,嘗了一口就說人家要破產(chǎn),果不其然,耀世被光浩收購了。
光從食物來看欒家的檔次就高了不止一星半點,服務(wù)人員清一色高壯俊男,就連樂隊live中的樂手都格調(diào)非凡,更別說門外整排的豪車與象征權(quán)力的車牌號,可想而知這場宴會來了多少大人物。
“要是待煩了哥哥就帶你回家。”薄斯傾生怕安橘有一丁點不自在。
“你別擔心,雖然我不會跳舞,不懂應(yīng)酬談生意,但來開闊開闊眼界也不錯……”
這時燈光稍稍暗下。
安橘下意識轉(zhuǎn)過頭,一束光中欒蘇青牽著欒然的手走向臺中央,準備切生日蛋糕。
母女倆皆是一身高定白色禮裙,漂亮精致的五官,性感飽滿的身材,還有那如出一轍優(yōu)雅高貴的氣質(zhì),輕輕松松吸引了全場的目光。
安橘見到欒蘇青的第一眼難以想像她已經(jīng)年過五十了,她本人比照片上要美太多太多,顯然她不是什么大眾意義上的“好女人”,甚至很可能是個冷血殘忍的人,但她身上的光環(huán),她力壓群雄的實力賦予的人格魅力,遠勝一切。
欒家是真正的世家名流。
“這個欒小姐是不是跟你相過親?”安橘陡然開口。
安橘記得欒然,在薄斯傾和欒然相親時她偶遇過他們,任誰見過這樣美貌的女人都不會忘記的,只是欒家低調(diào),不常上八卦新聞,當時她沒認出她是欒蘇青的女兒,是那個將來要接手整個欒家的小欒總。
他們站的位置比較偏僻,安橘幾乎隱于黑暗里,看不清臉上的神情,薄斯傾斟酌道:“我就相過兩次……”
一個方媛書一個欒然,方媛書的蠻橫無理公主病安橘是領(lǐng)教過的,可欒然呢?那樣完美的欒小姐到不會讓安橘感到自卑,可她很清楚,跟欒然相比她的家境太普通了。
安橘的眼睛緊緊跟隨著欒然的身影,看她為切完蛋糕的母親送上禮物,燈光再次亮起,她裙擺上的細閃猶如一片銀河閃爍,襯得她熠熠生輝,若她真如傳言中所說有不輸其母欒蘇青的能力,那就更令人欽佩了。
“欒小姐真美。”安橘感嘆。
“她是樣樣都好,可她不是你。”
薄斯傾牽起安橘的手,這才是他的小橘寶貝。
安橘側(cè)過頭,對上他認真的目光,發(fā)現(xiàn)他好像理解錯了,但她也不解釋,順勢道:“我都快要喜歡上她了,難道你沒有一點動心?”
“沒有!”果斷地否認,薄斯傾不想小橘對他的愛還存有誤會,他直接道:“我和她第一次見面她就看出了我喜歡你,我沒對別的女人動過心,更想象不到和她們結(jié)婚的畫面。”
說起來他們都該感謝欒然,若不是她作為外人一針見血地戳破了薄斯傾的情思,他興許還在自欺欺人著。
安橘望住他溫柔的眼眸,翹起嘴角道:“跟我在一起就能想到嗎?”
在她的追問下,薄斯傾紅了耳朵,誠實地點了點頭。
安橘歪著小腦袋湊近薄斯傾,紅唇翹得越來越高,笑得越來越甜蜜,眼兒越來越魅惑,仔仔細細地欣賞他俊臉上每一個講述愛她的微表情。
因她的靠近薄斯傾側(cè)臉都發(fā)紅了,他聽到自己的心,正在震耳欲聾地為她跳動著,這是面對旁人絕不會有的,是只在他的小橘身上才會出現(xiàn)的,瘋狂心動。
“我要是再在這種場合親你,你還會不會生我的氣?”
就像當年在黎家宴會那樣……
安橘正想著怎么再次強吻他,話音剛落,她唇上覆蓋溫熱,他的吻先一步降臨,一觸即離。
“我從來沒有當真生過你的氣。”
薄斯傾說了這樣一句話,像什么都沒發(fā)生一樣面不改色,除了他通紅的耳朵,還有下意識舔唇的動作,仿佛在回味,她剛剛吃了好多小甜點,這個吻是帶甜味兒的,而她本人,渾身上下散發(fā)著香香甜甜的氣息,在勾引人。
安橘確實很想勾引他,她太愛這樣的薄斯傾了,明明看到了他難以遏制的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