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斯傾從未告訴過安橘,他每天都會過來一趟,就為了離她近點,哪怕遠遠地看著。
安橘不知情,她高高興興地處理好快遞盒,收拾自己新收到的禮物。
包裝盒下有道夾層,丟掉前發現里面有聲輕微的動響,安橘打開來看,是一套狐貍裝情趣內衣……還包含耳朵和尾巴!
安橘瞬間想到了她在首都住院那次,薄斯傾不情不愿地去給她買內衣的情景。
那會兒他故作矜持,挑了純棉的白色,這次卻是紅色的,要多透有多透,她都懷疑能不能遮住。
到底是為了報復她亂發照片的調皮,還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,只有薄斯傾自己知道。
內衣上躺著一張卡片,薄斯傾字如其人,筆畫清晰筆鋒剛勁,好好一幅書法大賞,卻寫著:【下次約會穿來見我。】
外表高冷禁欲,背地里有著不為人知的色氣,還真是她家阿傾哥哥的風格,安橘嘀咕道:“變態哥哥……”
她把內衣拿出來翻看,指尖劃過輕薄的布料,那樣的觸感像他的愛撫,可想而知穿上之后會露出多少春光,安橘臉紅得都快燒著了,想著被他親手撕開的畫面,她不爭氣地動了情。
薄斯傾沒有多么肉麻的字眼,語氣也沒有纏綿親昵,他很嚴格的執行著她所定的標準,不過是在冷清俊逸的皮囊下稍微翻涌了一絲愛欲,短短八個字,便能聯想到數萬長文。
這卡片安橘舍不得丟,塞回了內衣里,連同盒子一起放到衣柜的最底層,等到下次能見他了再拿出來,不然總看見,會忍不住想他的。
傍晚,落霞散盡。
夕陽的余溫一點點退卻,天空飄起了毛毛細雨,初春的天氣,落到人身上還有絲絲涼意。
薄斯傾靜靜地看到燈火亮起才驅車離開。
若不是晚上有應酬,他還未必舍得走。
今天是安青云在家做飯。
從小到大只要有同學來家里玩,都會跟安橘感慨她有個好家庭好父母,安橘自己也是這樣認為的,她的媽媽不是多優渥的富太太,卻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之一。
父母的愛情直接影響了她的婚戀觀,她這輩子一定是要找個愛人結婚的,現在與薄斯傾心意相通,更沒有可能逼迫自己將就了。
晚上吃飯,周秀竹又談起了年奕,道:“那天看你跟年奕出去玩,你們玩得怎么樣?”
安橘含含糊糊道:“先當朋友認識認識吧。”
她還沒想好應該怎么跟父母說薄斯傾。
安橘瞄了眼夾菜的媽媽,試探道:“爸爸媽媽,你們想讓我找個什么樣的對象,會覺得比較滿意?”
女兒就不是個心眼多的孩子,安青云跟周秀竹對視一眼,兩口子其實心里頭都知道女兒應該是有對象了,很大的可能性是姓薄的那小子,問這個話不就是想探探他們口氣,好說服他們接受。
周秀竹正思索著,安青云把筷子一撂:“不許遠嫁,只能是本地人,家境不能差,也不用太好,爸爸媽媽不要求你大富大貴,就希望你平平安安開開心心,你要是嫁得遠嫁得高,父母幫襯不到你,回頭受欺負了怎么辦?娘家護不住,將來都是要受罪的。”
周秀竹跟著點了點頭:“人品和外形配得上你,家庭和睦,親戚不要太多,從結婚到生育都得尊重你的意見,最好事事以你為先,還要有事業,要能保證一家子安穩富足的生活質量,因為你爸爸就是這樣對我的,他要是做不到,不能讓你過得更好,你結婚干嘛?”
清波市不是大城市,但這里的人大多富足安穩,也沒有重男輕女的糟粕風氣,安橘這輩子就沒吃過苦,心善人乖,太過復雜的家庭和男人她應付不來。
夫妻倆自然不希望寵大的女兒去別人家受委屈,最好在他們眼皮子底下,有他們護著。
薄家人際關系錯綜復雜,薄康是個靠不住的父親,薄斯傾性格隱忍別扭,還曾經傷過她,怎么看都不是女婿的人選。
周秀竹看了看女兒:“我們這些要求也是經驗之談,年輕時都想著恩愛白頭,可過起日子才知道頭發都是熬白的,記著,要找就找個讓自己身心舒坦的男人,不要猜忌,不要磨難,不要吃苦頭,更不能委曲求全,說什么愛情就該萬人阻擋也不投降,那都是男人哄小女生的鬼話。”
安青云補了一句:“找不到合適的就不找,爸爸媽媽養你一輩子,我女兒不去別人家受半點委屈。”
他們就這么一個女兒,捧在手心里千嬌百寵,周秀竹原來特別擔心女兒長歪了,因為是獨生女,怕她嬌縱刁蠻自私自利,從小就教她同理心,尊重人,多為他人著想,告訴她世間不完美,出了這個家沒有人會縱容她。
隨著年齡的增長,安橘那張美艷的小臉漸漸長開,安青云和周秀竹又怕她上男人的當,要教她自強自信自愛,給足了她物質和愛。
他們費盡心力養大的寶貝,難道要去別人家,吃她不該吃的苦?
安橘沉默了,單本地人這一點薄斯傾就不符合,他在首都有自己的事業,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