傾依然是她心里,最難以越過的高山,最無法忘卻的人。
她喜歡了他多久?從她意識到的那天起,似乎就沒有停止過,可她也是會累的,她怕自己繼續(xù)陷在里面,一復一日,永遠沒了開心與自我。
“我明白。”唐阮輕輕笑了下,溫柔道:“每個人都有防御本能,你怕受傷害,這沒錯,不要覺得這是矯情,更不用為自己的閃躲感到自責,每個人都可以勇敢,也都可以懦弱,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。”
戚伶伶附和道:“就是,薄斯傾遲到了那么久,憑什么要求你像從前那樣對待他?他可以拒絕你,你當然也可以拒絕他。”
這兩位絕對是無條件站在安橘這邊的。
唐阮猶豫了會兒,道:“我們自然是支持你的,但我還想告訴你,我從黎逸飛那邊聽說過,薄斯傾這兩年把能找你的方法都試遍了,他當初離開薄家花了很大的代價,具體發(fā)生了什么,薄家封鎖了消息,沒有人往外說,我想……可能和你有關。”
這番話讓安橘沉默了,他還是那個悶嘴葫蘆,什么都沒告訴她,也沒說為什么會喜歡她,什么時候喜歡的她。
可他……也有進步的,對吧?
這通語音打完也快十二點了,安橘把自己悶進了被子里,滿腦子都回蕩著唐阮那句話。
和她有關,和她有關……
所以他悔婚,離開薄家自立門戶,又恰巧是那個節(jié)骨眼,到底是不是因為她?
安橘翻來覆去睡不著,薄斯傾這個叁個字生生是她的業(yè)障,但對薄斯傾來說,她又何嘗不是他的劫難呢……
彼此牽掛,死死糾葛,有些事,難更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