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亮,窗外的光曬到安橘的臉上,她動了動小耳朵,本就睡的不安穩(wěn),稍微多點光她就睡不著了,朦朦朧朧地睜開眼。
入眼是男人的胸膛,她愣了幾秒,眨了眨眼睛,她昨晚跟戚伶伶唐阮在酒吧,準備灌醉唐阮,好助攻她和黎逸飛,然后……她自己喝醉了。
喝醉不是最可怕的,最可怕的是,在她發(fā)酒瘋喊著要找男人時,那個男人出現(xiàn)了……
如果安橘沒記錯的話,戚伶伶當(dāng)時阻攔薄斯傾來著,是她自己認出了薄斯傾,非要跟著他走,還說出了要強上他這種話!更要命的是,她成功了!
安橘把這些片段在腦子里放了一遍,整個人徹底清醒了,但她完全不敢動,她知道自己正躺在薄斯傾的懷里,她很害怕把薄斯傾吵醒,因為現(xiàn)在的他,她無法面對,無法跟他說出一句話,更害怕聽他說話。
安橘慫了,膽子那么大的她,在薄斯傾面前,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小慫蛋。
她屏住呼吸,抬起頭看了眼薄斯傾。
他還睡著,薄唇邊有一圈淡淡的青色,優(yōu)越的下顎線煞是好看,嚴肅高冷的眉頭好不容易不皺了,透出幾分溫柔來,雙臂將她緊緊圈在懷里,她就躺在他的懷抱中,聽著他的心跳聲,第一次看見他睡著的模樣。
這種事是以前的安橘想都不敢想的事,她鼻酸了,忍著眼淚不許它們不爭氣地流出來,她已經(jīng)決定放下了,就不能讓自己繼續(xù)陷在這種深淵里。
昨晚是個意外,是把原本修正的道路又偏離了軌道,安橘必須再掰回來。
安橘嘆了口氣,又看了他一眼,想雙手撫摸一下他的臉龐,但還是忍住了,小心翼翼地從他懷抱離開,緩慢地把自己挪出去,在那幾十秒里,安橘有沒有一絲留戀,只有她自己知道。
等挪到床邊,她長舒了一口氣,在薄斯傾懷里的時候她連大氣都不敢喘,生怕被他抓住了,所以說這男人是禍害,一定要遠離保平安!男色什么的,都是害人的東西,昨晚她就證明了這一點。
安橘一下床,稍微動作大了點,小穴里的液體就嘩啦啦地流淌,她能明顯地感覺到腿根的濕濡,意識到那是薄斯傾射進去的精液后,她臉都紅透了,這個混蛋到底射了多少!他怎么敢的!難道他就不怕她意外懷孕找他負責(zé)嗎!
安橘選擇性忘了昨晚是她要他射進來的。
至于負責(zé)的問題,薄斯傾倒是想,可惜安橘沒給他任何機會。
她手忙腳亂地拿紙巾擦拭,好不容易才把那些濁物排了出來,弄得她臉都要燒著了,暗暗罵了好幾句薄斯傾,他怎么……怎么這么多!
安橘在地上找自己的衣服,她看這滿地狼藉,還有床上的水痕,羞恥地捂住了臉,嘴炮就完了,怎么還真干呢!
她嘆了口氣,撿起自己的衣服,胸衣的肩帶有一根要斷了,勉強還能穿,內(nèi)褲是徹底不能要了。
安橘沒辦法,踮著步子走到薄斯傾的衣柜前,找了一條他的內(nèi)褲。
干完這件事的安橘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沒臉見薄斯傾了,昨晚大言不慚的說要強上他,今天一早偷了人家的內(nèi)衣就跑,她怎么跟個變態(tài)女流氓似的……
但從她倒追薄斯傾那一刻起,她在薄斯傾眼里的形象,就不可能做好了吧。
安橘自嘲地笑了笑,她穿上衣服,回頭看了眼還在熟睡的薄斯傾,然后走出這間房子,悄悄帶上門。
來時熱鬧哄哄,走時悄然寂靜,一如當(dāng)初的她,再一次消失在了薄斯傾的世界里。
走出了薄斯傾的公寓,安橘才發(fā)現(xiàn)這里還是她當(dāng)初想搬沒搬進來的地方,物是人非往往會有感慨,但安橘顧不上那些,她每走一步都感覺自己的雙腿在打顫,那種異樣感想忽視都忽視不了,渾身跟拆散架一般酸疼。
雖然是她主動的,但把她折騰成這樣,薄斯傾實在太可怕了。
他是不是特意報復(fù)她當(dāng)初死皮賴臉的倒追?
安橘想了半天,得出這個結(jié)論,關(guān)于什么薄斯傾愛她愛的要死,情難自禁化身為魔這種事,她可想不到,也不敢想,畢竟玄幻小說都不這么寫。
一失足成千古恨,安橘敲了敲腦袋,先跑到藥店買了盒藥。
如果因為一次意外又要跟薄斯傾糾纏不清,逼著他娶她,這種感情她寧可不要。
她是來首都出差的,消失了一個晚上,跟她同住酒店的同事會有怎樣的表情她已經(jīng)可以預(yù)料到了。
她不想回酒店,不想被人問東問西,就連回復(fù)唐阮也只是簡短地提了一句,她無法解釋與薄斯傾的前因后果,甚至只要一想到這個名字,她就有種無力感。
安橘從昨晚到現(xiàn)在滴水未進,餓得前胸貼后背,她四處看了看,兩年沒來了,這里的街道沒變樣,和以前差不多,她憑著記憶力找到了一家二十四小時便利店,這家店閆曉曉當(dāng)初打過工,她來過兩次。
安橘一走進去就看見了閆曉曉,她愣住了,閆曉曉也愣住了,霎時間閆曉曉紅了眼眶。
回到故地總是要見些故人的,閆曉曉變了些模樣,不像以往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