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斯傾把她胳膊拉開道:“你怎么又跑來了?”
他知道安橘來找過他,這片公寓有安保,要想進來得先過保安亭,有人來找業主要告知,只要業主不讓人進,他們就必須攔著,她到底是怎么混進來的?
他忘了,這地兒又不是只有他一個業主。
以后薄斯傾會對安橘的入場能力更加刮目相看,只要有門,沒有她進不去的地方。
“我來追你呀。”安橘站在他面前笑得一臉爛漫,她就知道他在這里。
鄭洛文在邊上看熱鬧,把安橘擺在地上的蠟燭拿起來看了看,摸著下巴疑惑道:“小橘妹妹,你擺這么多蠟燭做什么?還有紅有白的,別告訴我你是打算用這些蠟燭擺個心形追薄斯傾。”
安橘正有此意:“鄭學長你真聰明。”
鄭洛文忍不住吐槽道:“這種老掉牙的招數我都不用了,紅蠟燭也就算了,你擺白蠟燭做什么?是打算洞房花燭夜不成就直接辦葬禮哀悼你們逝去的愛情嗎?小橘妹妹,你聽我一句,追男人不是你這么追的……”
安橘沒買到足夠數量的紅蠟燭,她也知道這一套不可能追到薄斯傾,還不是想弄點火光吸引一下薄斯傾的注意力,誰叫他總躲著她不肯現身。
“那追男人應該怎么追?”安橘虛心求教,鄭洛文畢竟是薄斯傾身邊的朋友,又是個男人,有戀愛經驗,跟她比肯定身經百戰。
他倆一人一句,聊得熱火朝天,被追的薄斯傾倒像是透明人。
薄斯傾涼颼颼道:“小橘是你叫的嗎?你們很熟?”
鄭洛文:“……”
他總不能說他曾經勸著勸著讓安橘堅定不移地展開倒追,他要再教授幾句,他怕薄斯傾會掐死他。
安橘雙眸放光,亮閃閃的眼睛嬌嬈可愛道:“阿傾,我可以理解為你是吃醋了嗎?你放心,我看不上他的,我只喜歡你一個人。”
鄭洛文:“……”
謝謝她沒看上他,給他留了全尸。
“不是。”薄斯傾冷著臉道:“是你們太吵,要聊去別的地方聊。”
安橘搖搖頭道:“我不去別的地方,你在哪我在哪,而且我知道,林素的事是你解決的吧?她應該不會再來打擾我了,也不會再跟我住同一個宿舍,你總是這樣面冷心熱,嘴上說著不管我,不喜歡我,但背地里又會替我解決麻煩。”
鄭洛文悟了,難怪許康暉在電話里說什么安小姐,原來說的是安橘。
“與我無關,你自作多情的毛病應該改改。”薄斯傾承認就不是薄斯傾了,他決定了要把安橘推開,不能給她更多的希望,他做那些事也是為了讓她過得更好,而不是繼續深陷泥足,為一段沒有可能的感情努力。
“……”
明知道他會否認,明知道他嘴硬心軟,安橘還是被扎了一下,痛感頓時蔓延,漂亮的狐貍眼微微泛紅,又嬌又憐。
薄斯傾最怕看見她要哭不哭的樣子,他只能忍著不去看她,轉過身往回走。
“你不請我吃飯了?啊?”鄭洛文喊道。
薄斯傾順帶把他也拽回了樓道里,門大力甩上,安橘又被隔絕在了外面,她沒有密碼,連這棟樓都進不去,眼睜睜看著,薄斯傾一次又一次離開的背影,冷漠決絕。
“你就這樣把她放在外面,合適嗎?天都要黑了,你也不怕她一個小姑娘……”連鄭洛文都覺得薄斯傾有點過分了,長了嘴的薄斯傾還不如不長嘴。
“她會知難而退的。”
這里的安保不比他們學校差,到處是監控,從來沒出過事,薄斯傾不擔心她的安全,他就怕她犯傻……
薄斯傾煩悶地揉了揉眉心,他拉開東邊陽臺上的窗簾,這扇窗能看到樓下大門口的位置,安橘還蹲在那里,她沒有走。
“那我晚上吃什么?你點外賣請我?”鄭洛文瞄了眼窗戶,又看了看臉色蒼白的薄斯傾,只怕拒絕安橘的時候薄斯傾也不好受,剛剛提到薄佑松都沒這么大的反應,安橘有怎樣的威力,旁觀者都清楚,唯獨當事人不清楚,多愁人。
薄斯傾從柜子里拿了一桶泡面丟給他:“愛吃不吃。”
鄭洛文:“……”
早知道他今天不來了,安橘能吃到薄斯傾這輩子第一次親手做的飯菜,他就配一桶泡面,他怎么那么點背。
鄭洛文嘆了口氣,認命了,拿著泡面去了廚房。
等鄭洛文泡好面出來,薄斯傾還在陽臺望著,安橘也依然在樓底下,合著這半天他倆是一動不動,他吸溜著泡面道:“她還沒走啊,你怎么辦?”
“我已經拒絕她很多次了,她還是很固執。”
她固執地喜歡你,要拉你見陽光,你固執地拒絕她,認為遠離你才最好,你們多般配啊。
當然,這話鄭洛文只敢腹誹。
“可能是你拒絕的方式出了問題?”鄭洛文倚著窗戶,咬斷了面,漫不經心道:“下次你就當著她的面跟別的女人調情,然后對她說,乳臭未干的女人,死心吧,你永遠不可能得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