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80:是扎根在她心底的人
唐阮不知道怎么處理那一大袋證件,黎逸飛給出去的不會再拿回去。
不管她愿不愿意結婚,他的心意都沒變過,他是真的,要把他所認為的好,都獻給她。
唐阮開始認真地想,假如跟黎逸飛結婚了會有怎樣的生活,最好的最壞的,她都想過了,但還是覺得有點快。
從小到大唐阮都是理智派,她有感性,也重感情,卻不會只憑著感性去決定自己的人生。
黎逸飛明白,結婚的事兩人沒再討論過,日子似乎和從前一樣,但又好像有了不同。
這就是一道道的坎兒,邁過去還會出現下一個,他們要想走的長遠,必然會有無數個關卡,可能是心理障礙,也可能是外部壓力。
婚姻比戀愛多了許多責任,同樣也會有極大的風險,不是合則聚分則散的選擇題。
唐阮不要和他變成糟糕的關系,她希望他們是千帆過盡的良配,而不是蹉跎歲月的怨侶,這些都需要用時間來打磨。
傍晚,落日走的匆忙,家家戶戶的燈火逐一亮起。
唐阮將店里的事宜交代妥當,早早就回了家,在家附近的超市買了新鮮的魚。
她想變著法的給黎逸飛做魚吃。
雖然沒吵架,但他們陷入了一種奇怪的氛圍里,唐阮不想和他冷戰,她必須解決他們的矛盾。
一頓飯做完,黎逸飛還沒回家。
天色漸晚,唐阮等了許久,正準備打電話時收到了陸盛發來的信息,通知她去餐廳接黎逸飛回家,他喝醉了。
那家餐廳唐阮曾經去過,她認識路。
打車的路上唐阮又想了很多。
她只喜歡黎逸飛,這是在兩年前就確定得不能再確定的事。
包廂內,只有黎逸飛一人,醉醺醺地躺在桌子上,桌面干干凈凈的,東西都被撤走了。
黎逸飛,你喝了多少?
唐阮將黎逸飛扶起,他睜開眼,眸中閃過一絲微弱的光,一把將唐阮抱住,黏人地摟著她的腰肢,醉酒低語道:軟軟軟軟
要說最了解黎逸飛酒量的人,不是他那些朋友,而是唐阮。
好歹她是他的徒弟,她酒量是從他手里練起來的,他們有很多個夜晚在微醺中纏綿,她怎么會不知道他真正喝醉酒的狀態,他是不是裝醉,她一眼就能看得出來。
只是不拆穿他而已,他想這樣跟她說話,她可以依著他。
唐阮上當受騙,僅限于對象是黎逸飛,她樂意。
難不難受?是不是很不舒服?唐阮明知他是裝醉,還是忍不住擔心他的身體。
難受特別難受。黎逸飛胡亂點頭,把唐阮抱得更緊了些,整個靠在她身上,那黏人的勁兒,生怕唐阮離他而去。
你站起來,自己走,我扶著你,我們一起回家,好不好?
唐阮像哄孩子似的,配合著他,一句比一句溫柔,最后還親了他嘴角一下。
黎逸飛受寵若驚道:好!
起初黎逸飛是來找陸盛喝酒的,因為求婚被拒的事,他心里很在意,想找陸盛這個有經驗幫他分析。
裝醉這個主意不是他出的,他自己也知道唐阮對他酒量的了解,以為第一眼就要被唐阮拆穿,他都做好道歉的準備了,哪想到,他家軟軟會愿意配合他這出拙劣的戲碼。
他們對彼此都太了解了,是演醉酒,還是演不知情,都逃不過對方的眼睛,偏偏又樂意縱容,換句話講,叫情趣。
小心臺階。
唐阮扶著黎逸飛走出包廂,他既然是裝醉,自然不會把全身的力量都壓在她身上,她托著一米八幾的醉酒男人,不算艱難。
唐阮低下頭,仔細打量黎逸飛。
他面色發白,眼尾透著淺淺的醉意,微微泛紅,襯得那雙眼愈發多情,眼型精致好看,緊抿的嘴角冷峻薄情,眉宇間卻透露出些許脆弱感,領口松散,衣襟下的肌肉若隱若現,搭在她肩上的手臂強勁有力,即使是踉踉蹌蹌的,身形依然高大挺拔。
有時候唐阮找不到合適他的形容詞,男人長成這樣著實妖孽了些,要不是性格問題,他肯定會招很多女人喜歡,假如把這樣的他丟在外面,絕對要被其他女人拐走。
唐阮皺皺小眉頭,叮囑道:黎逸飛,以后不要喝醉了,實在不行也要叫人給我打電話,我來接你回家,你不能隨便跟別人走,很危險的。
沒辦法,她家養的大狼狗,只能她自己受累。
黎逸飛心里暗爽,他的軟軟能有這樣在乎他的反應,他一萬個高興,裝著半夢半醒的語氣連連答應。
嘴上裝得含糊,實際上黎逸飛心里記住了,他不會在外面喝這么多酒,不會傷自己的身體,更不會跟別人走。
她說的話,他什么時候沒聽過?
這里離家遠,唐阮來時就是打車來的。
出了餐廳后唐阮想叫輛專車,手機還沒從口袋里摸出來,就被黎逸飛抓住了手腕:別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