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半空的手突然僵住,一臉糾結的表情,很明顯又想悔棋,又礙于姐姐這個身份。
誰知下一秒,張若靄卻突然拿起了雅利奇的一個白子,遞到了她手里,“沒事,姐姐,你拿回去吧。”
雅利奇立馬不糾結了,還不忘朝著她額娘挑了下眉,那嘚瑟的樣子無疑在說,這可不是我要悔棋的哦。
安清:“……”
得,一個愿打一個愿挨,倒是顯得她多余了。
兩人這邊在屋內玩著五子棋,安清在外面賞著雪,不知不覺就到了用午膳的時辰。
幾人一起用了膳后,安清便讓嬤嬤帶著兩人去隔壁歇晌了。
待幾人醒來后,就在雅利奇剛想著下午要玩什么時,小喜子突然帶著個小太監,急匆匆地跑了進來。
“福晉,宮里傳來消息,太后病重。”
安清心中不由一凌,宮中這會讓人出來稟報,那定不是小風寒之類的病。
現下已經是康熙五十六年了,之前看太后身子骨還算硬朗,她心里還存著一絲僥幸,可該來的還是要來了。
“若靄,嬸嬸要帶著你雅利奇姐姐去宮里一趟,今個先讓人送你回府好不好?”
張若靄人雖不大,但卻是極懂事的,“好,嬸嬸,你們去吧,我無礙的。”
安清前腳剛安排人把張若靄先送回去,后腳便領著雅利奇也出了府,這會雪已經停了,但路上積雪還在,街道上還并未來得及清理。
馬車上,雅利奇不安地坐在那里,她如今已不是什么都不懂年紀,再加上她打小就經常在宮里小住,對宮里的規矩自也是曉得些的。
“額娘,烏庫媽媽得了什么病?”
安清拍了拍的手,試圖安撫她的不安,“額娘也不曉得,得進宮了才知道。”
雅利奇抿了抿嘴,“那烏庫媽媽不會有事的,對吧?”
安清心里雖然也有了不好的預感,但還是說道:“不會的,你們烏庫媽媽福大命大,定會沒事的。”
雅利奇這才稍稍松了口氣,但從她緊握的雙手能看出來,她的心里定是不平靜。
當安清帶著雅利奇趕到寧壽宮的時候,祝敦已經守在了太后的床前,他在上書房讀書,離得近,收到消息后,來的自然也快些。
但當她往床上看去時,太后卻是閉著眼的,臉色蒼白的厲害,不知是昏睡著,還是已經不省人事了。
祝敦一看到他額娘來了,整個人頓時就有些繃不住了,哽咽著說道:“額娘,烏庫媽媽她生病了。”
好像是很重的病,他看到瑪嬤和太醫說話時,臉色似乎都不太好。
安清忙上前將他攬進懷里,“別怕啊,額娘來了,放心,這些有我們呢。”
待安撫好祝敦,安清這才看向旁邊的烏蘭嬤嬤詢問情況,“皇瑪嬤她這是怎么了?”
烏蘭嬤嬤神色焦急不已,“太后前些日子得了風寒,卻不重,太醫給開了幾服藥,吃的都快好了,但不知為何,這兩日突然嚴重了,今個午時突然就暈了過去。”
“太醫現下何處?”安清問。
既是午時暈倒的,那定是已經請過太醫的,但以太后目前的情況,太醫定是還在寧壽宮中。
烏蘭嬤嬤指了指側殿的位置,回道:“佟貴妃和宜妃娘娘正在隔壁,同齊太醫說話。”
安清輕點了點頭,沒有耽擱,把祝敦和雅利奇交給烏蘭嬤嬤看顧后,便直接去了偏殿。
“太后年歲已高,如今這癥狀來的太急,微臣也不敢用猛藥,怕太后承受不住。”
安清進來時便聽到齊院正這話,腳下不由一頓,但卻沒遲疑多久,還是走了進去。
偏殿內眾人聽到動靜,轉身看了過來。
安清先給佟貴妃和宜妃行了禮,這才問道:“皇瑪嬤現下如何了,何時能醒?”
齊院正拱手回道:“太后娘娘剛服了一劑藥,估摸著不到半個時辰便能醒來。”
安清點了點頭。
事情大概交代完,齊院正便去隔壁守著太后去了,偏殿只剩下她們三人。
安清看向佟貴妃和宜妃,問道:“皇瑪嬤她,還好嗎?”
佟貴妃和宜妃對視了一眼,兩人默默嘆了口氣。
宜妃回道:“齊太醫說了,情況不太好。”
讓他們要做好心理準備。
“皇阿瑪他們還沒通知嗎?”安清問。
還有胤祺,方才她一進就發現了,按理說不應該啊,她和雅利奇在宮外都趕過來了。
佟貴妃回道:“皇上一早便帶著幾個阿哥去京郊大營巡視了,本宮已經派了人快馬加鞭去通知,但怕是得耽擱些日子,這會外面可不好趕路。”
去京郊大營了,那怪不得。
果真如齊院正所說,太后大概在半個時辰后,終于醒了過來。
“皇額娘,您終于醒了,可有感覺哪里不舒服?”佟貴妃坐在床前,關心道。
太后努力扯了下嘴角,擠出來一個虛弱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