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和弘暉兄弟也不錯,嘖嘖,他們一家人也算是背靠大樹好乘涼了啊。
果然,抱對大腿這種事還是很重要的。
“所以,你今日讓弘晊說的那番話也是有這方面提醒四哥之意?”胤祺問。
除了提醒他四哥別站錯隊,也有警示他別輕舉妄動之意,他皇阿瑪只要對廢太子還有情分,那他們這些兒子不管有什么心思都必須要壓下去。
安清點了點頭,“那你覺得你四哥能明白了嗎?
胤祺思索了片刻,“四哥離開時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,我想,他若是真有此意,應(yīng)該是明白了。”
京中局勢再如何緊張,但這日子還是要照常的過。
安清他們回來后,她算是徹底閑了下來,因著她有孕,府里的事暫時還是由瓜爾佳氏管著,她現(xiàn)下最主要的任務(wù)就是把肚子這兩娃給生下來。
弘晊也已經(jīng)正式去上書房讀書了,一開始安清還有些擔(dān)心他會跟不上進度,誰知人家第一日下學(xué)回到家,就屁顛顛地過來說被上書房的老師表揚了。
行吧,看來這兩年胤祺對這小子的學(xué)業(yè)是一點沒敢松懈啊。
前兩年康熙有意讓他們把弘晊送回京讀書,胤祺在信里可是好一番保證不會讓他耽誤了學(xué)業(yè),再加上有太后和宜妃幫著說情,這才將弘晊留在他們身邊的,如今他也算是完成了對康熙的保證吧。
這日,安清在府中待著實在沒什么事,一大早便直接進了宮,她想著中午在宜妃宮里蹭頓飯,下午去寧壽宮陪太后她老人家解解悶,傍晚他們母子一起回家正正好。
弘晊來到上書房好幾天了,這也算是她第一次來接他下學(xué)。
安清本來還幻想著這小子見到自己得多驚喜呢,誰知他倒是先帶來了一個驚喜。
看著面前鼻青臉腫的兒子,她差點沒忍住笑出了聲來,“這是怎么了,撞墻上了?”
宜妃在旁邊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,“你這個當(dāng)額娘的還真是心大,撞墻上哪有撞成這樣的啊。”
這分明就是被人打了。
安清“哦”了一聲,面色不變問:“所以,你這是和人打架了?”
弘晊瞧不出他額娘有沒有生氣,心里也不由有些沒底,“嗯,打了,但不是我先惹事的,是弘昱他欺負(fù)人在先,后來又帶人堵我們,簡直是欺人太甚。”
弘昱是大阿哥的嫡長子,平日里被惠妃寵的沒邊,算是目前上書房里的一霸,平日里大家都秉持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多少都躲著些他,但弘晊卻顯然不買他的賬。
安清看了眼旁邊一臉忐忑的弘昇,問道:“那你們這是單挑,還是群毆?”
弘昇張了張嘴想說什么,弘晊卻很是講義氣地先開了口:“額娘,這事和哥哥沒關(guān)系,他當(dāng)時不在場,是后來才趕過來的。”
安清見他問一句答一句,不耐煩地擺了擺手,讓跟在弘晊身邊的哈哈珠子過來回話。
哈哈珠子是皇子、王公大臣身邊的隨侍人員,平時負(fù)責(zé)供奉衣食,弘晊身側(cè)的兩個哈哈珠子是胤祺回京后才給他選的。
安清指了一個比較伶俐的過來回話,通過那哈哈珠子的描述,他們也總算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。
原來是今日下學(xué)時,弘晊和弘昇本來是要一起來翊坤宮的,但走到半道上,弘昇突然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隨身玉佩落在上書房了,于是便帶著人慌忙趕回去找。
而弘晊則留在原地等他,誰知恰好遇到了弘昱經(jīng)過此地,兩人在上書房就不太對付,這三言兩語就嗆了起來,弘晊不想在宮里惹事,本來想一走了之,誰知弘昱卻讓身邊的人將他堵住了。
弘晊本就不是個好脾氣的主,于是兩人便這么動起來了手,等弘昇趕回來時,兩人都打完了,弘昱身邊伺候的人也機靈,遠遠瞧著弘昇趕回來了,怕自家小主子吃虧,忙護著弘昱跑遠了。
宜妃聽完頓時不干了,指著弘晊身邊伺候的人就罵道,“你們是做什么吃的,就這么看著自家主子吃虧。”
弘晊忙替他們說情:“瑪嬤,這事真不怪他們,弘昱身邊帶的人多,把他們都給攔下來了,他們想幫忙也沒法子啊。”
宜妃自然也想到了,但她還是氣不過,弘昱和弘昇是同歲,比弘晊大四歲啊,這兩人動起手來,誰吃虧誰占便宜豈不是一目了然。
“弘昱都多大了,你才多大,他倒是真好意思和你動手,不行,這事我得去找惠妃說道說道,哼~以大欺小,還要不要臉了。”
說罷,她就要拉著弘晊去找惠妃。
安清見狀,忙說道:“額娘,小孩子打架也正常,找家長就算了吧。”
宜妃擺了擺手,回道:“你不懂,咱們這叫先發(fā)制人,再說了,這件事上咱們可是占著理的,就算是鬧到皇上和太后那里咱也不怕。”
安清心想,鬧到太后那里可不是不怕嘛,就沖著她老人家護短的樣子,估計不怕惠妃叫過來訓(xùn)斥一頓都不會罷休。
至于康熙嘛,手心手背都是孫子,他又能說什么呢,這事他們確實是沒什么好怕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