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寶也從馬車中探出了個腦袋,一臉不贊同的模樣,“額娘,您還總說我毛毛躁躁的,不穩(wěn)重,您這也沒穩(wěn)重到哪里去。”
安清這會哪里顧得上和這爺倆叨叨,只胡亂地應(yīng)了兩聲,便朝著她阿爹阿娘的方向跑去了。
上次見面還是懷小寶的時候,四年了,她整整四年沒見她阿爹阿娘他們了。
小寶搖了搖頭,老氣橫秋道:“阿瑪,額娘是不是把咱們倆給忘了啊?!?
之前在路上說好了的,等見到外爺外奶奶,額娘要幫他介紹的,但這會瞧他額娘的樣子,哪里還記得他們爺倆呀。
胤祺眼底閃過一絲愧疚之色,回道:“都是阿瑪不好?!?
上次從木蘭圍場分開時,他答應(yīng)了要盡快找機會帶她回來,但卻整整遲了四年,安清也四年沒見家人了,也難怪她會如此激動。
小寶卻不知道這其中的內(nèi)情,見他阿瑪這都能把過錯歸到自己身上,只能默默嘆了口氣。
唉~他阿瑪真是太慣著他額娘了啊。
胤祺牽著小寶過來時,安清正抱著她阿爹阿娘好一陣稀罕呢。
小寶見自家額娘不靠譜,只能上前拉著她的衣角提醒道:“額娘,您忘了給小寶介紹了。”
他的聲音一落,安清還沒反應(yīng)過來,倒是旁邊的岱布和娜仁王妃回過神來了,兩人同時低頭看了過來,恰好和奶呼呼的小團子撞了個滿眼。
“哎呦,這就是弘晊吧。”娜仁王妃松開女兒的手,直接蹲下身來小寶保持著平視的位置。
岱布也順勢蹲了下來,看著這個素未謀面的外孫。
小寶也不怯場,對著兩人很是自信大方地自我介紹了起來,“外爺,外奶奶好,我是額娘的兒子弘晊,小名叫小寶,你們是家人,額娘說了家人可以喊小名,所以,你們可以喊我小寶哦。”
娜仁王妃瞬間被萌化了,拉著他的手,一口一個‘乖孫’地喊著。
岱布也不遑多讓,他那張常年不茍言笑的臉都難得地露出一個笑容。
因著常年在宜妃和太后身邊的緣故,小寶這小家伙最是知道怎么哄長輩開心這事了,只見他三言兩語就將兩人哄的喜笑顏開。
安清看著自家倒霉兒子瞬間分走的寵愛,哀怨地看向胤祺。
嚶嚶嚶~她再也不是他阿爹阿娘最疼愛的寶了。
胤祺笑著牽起了她的手,無聲地安慰著她,似是在說她還有他。
烏日圖見他姑姑身邊終于有了位置,忙領(lǐng)著妹妹多蘭走了過來,兩人異口同聲地喊道:“姑姑,姑父!”
安清一回頭,看到面前比自己高出一個頭的烏日圖和已經(jīng)到自己腰的多蘭,不由一愣,這兩個孩子長得也太快了吧。
不過,想想也是,小孩子長得本就快,一年一個樣的,何況都四年了,大變了個樣也實屬正常。
見到了侄子侄女,她這會哪里還顧得上被小寶那臭小子搶走關(guān)注的事,忙拉著兩人上下好一番打量啊。
多蘭這小丫頭真是越長越水靈了,她現(xiàn)下七歲,長得越來越像她大嫂了,身上有著蒙古草原小姑娘特有的颯爽勁。
至于烏日圖,十五歲的少年,高高大大的,長得壯實有力,再也不是曾經(jīng)那個追在她屁股后面的小子了,只是……
“烏日圖,你這臉是怎么搞的,這么黑!”
這小子以前也不算黑啊,但這會瞧著都快要趕上他三哥了吧。
多蘭聽到這話,立馬控訴道:“姑姑,你都不知道,哥哥今年夏天一直在草原上各種瘋跑,阿爹阿娘攔都攔不住,哼~他還每次都不帶我,嫌我麻煩。”
安清笑著摸了摸小姑娘的頭,無疑,方才抱怨了這么一通,最后一句‘不帶她’才是重點吧。
“烏日圖,你還是注意些吧,可別真曬得同你小叔叔一樣黑了。”她笑道。
烏日圖擺了擺手,滿不在乎道:“姑姑,小叔叔說了,咱們草原男兒與紫禁城的男子不一樣,黑點不礙事,能找著媳婦?!?
多蘭似是終于抓到她哥的把柄了,立馬嘲笑道:“哥哥,你羞羞臉,竟然想著找媳婦。”
安清和胤祺也是一臉打趣地看著他,臭小子,年齡不大,竟都琢磨起找媳婦的事了。
烏日圖似是也反應(yīng)過來了,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,沖著幾人憨厚地笑了笑,“我可沒想,這話是小叔叔說的,我就是轉(zhuǎn)述一下?!?
多蘭卻顯然不打算放過他,“不管,你說了就是想了,明個我就告訴阿娘,讓她給你找媳婦?!?
烏日圖一聽這話還得了,立馬就要上手收拾著小丫頭,兄妹兩人你追我趕,好不熱鬧。
安清大哥和二哥他們是晚上才回來的。
他大哥現(xiàn)下已經(jīng)基本接受了科左后旗的事務(wù),白日里忙得要命,他二哥在蒙古各部傳授農(nóng)耕之術(shù)的差事已經(jīng)完成了,因成果確實突出,前些日子康熙對所有領(lǐng)這個差事的官員都嘉獎了一番,她二哥更是被康熙封了個鎮(zhèn)國公的爵位。
如今她二哥又接了治理蒙古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