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不論如何,這事還是得征求下瓜爾佳氏本人的意見。
安清將她喊過來后,便將她和胤祺即將出京,以及想讓她留下來管理后宅之事都言簡意賅地說了。
“若是你想跟著我們出京,也沒問題,這事不強求,完全看你自己個的意思。”
他們這次出去短時間之內(nèi)是不打算回來的,瓜爾佳氏身為胤祺的格格,跟著過去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。
瓜爾佳氏卻壓根沒有一點遲疑,直接搖了搖頭,回道:“福晉,我留下來,替您和爺看好咱們的府邸。”
安清見她沒有勉強的意思,輕點了點頭,“那好,這離我們出京還有些日子,若是你改變了主意,可以隨時來和我說。”
瓜爾佳氏也沒反駁,點頭應了下來,但她心里十分清楚,自己是不會改變主意的。
好不容易能有一個報答福晉的機會,她自是要好好表現(xiàn)才行。
再者說,這幾年她早都看清楚了貝勒爺?shù)男乃迹苍缫褦[正了自己的位置,她本打算是后半輩子在這后院當個隱形人的,但如今福晉和貝勒爺出去了,這府邸總要有人守著才行,那便由她來吧。
這件事說完后,安清則又提起了另一件事,“這次我想帶布彥泰過去,但考慮到他如今年歲也不小了,若是你們家里人另有打算,他也可以繼續(xù)在農(nóng)事學堂那邊當差,這件事你同布彥泰和你額娘他們商量一下吧。”
這幾年,布彥泰一直都跟在她身邊學習,于農(nóng)學一途上他確實是挺有天賦的,且他又很好學,這兩年在她的有意引導下,更是把農(nóng)書翻了個遍。
按照安清的意思,是想把他帶在身邊好好培養(yǎng)的,算是正式收為徒弟吧。
當然,這還要看他自己以及家人的意思,畢竟如今瓜爾佳氏家里就這么一個男丁,眼瞧著到了成親的年紀,若是他們家人想讓他留在京城成家也正常。
瓜爾佳氏聽到安清要帶弟弟出京,眼底驀地閃過一絲狂喜,她不傻,知道福晉這是重視自家弟弟,也是難得的機會。
但她知曉福晉的顧慮,并沒自作主張?zhí)娴艿軕聛怼?
但瓜爾佳氏也在心里暗暗做了決定,她這次定要好好說服她額娘和弟弟。
于是,她當天下午便找安清拿了出府的腰牌,回了趟娘家。
誰知瓜爾佳氏一進院門,便看到布彥泰正跪在她額娘面前求什么,而她外公和舅舅也在。
“這是怎么了?”她有些詫異道。
眾人聞言,齊齊轉過頭來,“大姐/如月,你怎么突然回來了?”
瓜爾佳氏見這陣仗,便沒先說來意,“沒什么事,就是幫福晉辦點事,恰好路過這邊,便想著回來看看。”
說罷,她看向了跪在布彥泰,目露詢問之色。
布彥泰還沒來得及說什么,瓜爾佳氏的額娘索綽羅氏率先開了口,“他想和五福晉一起出京,這是求我同意呢,還把你外公和舅舅喊來做說客。”
說罷,她還瞪了布彥泰一眼,看著架勢顯然是不贊同他這一做法,“你如今在農(nóng)事學堂待的好好的,也是個小管事了,何故還要折騰這些。”
布彥泰卻搖了搖頭,道:“額娘,我這個小管事是怎么來的,您還不清楚嗎,那是五福晉體恤,想讓我在農(nóng)事學堂學習,但又顧念著咱們家的情況,想再給我一份有俸祿的活計,這才有了這一安排。”
索綽羅氏自是知道這一點的,但在她看來,農(nóng)事學堂是朝廷的學堂,如今也劃到了農(nóng)政司下面,那也算是朝廷衙門了,而布彥泰這個農(nóng)事學堂的小管事,也勉強算是份官差,已經(jīng)算是頂頂不錯的,作何還要折騰啊。
布彥泰繼續(xù)說道:“額娘,五福晉這次過去是要治理劣質土地,以及建農(nóng)事試驗場的事,這些可都是利國利民的大事,我想跟著過去看能不能出一份力。”
之前安清在農(nóng)事學堂安排一眾事宜時,也講了自己接下來的安排,布彥泰當時就想開口的,但他知道額娘定是不會同意,這才想著找他外公和舅舅來一起勸勸。
等說服了他額娘,接下來他再去求福晉,他也不求什么旁的,哪怕讓他跟過去打打下手也是好的。
畢竟,跟在福晉身邊能學到的東西可以農(nóng)事學堂多多了。
瓜爾佳氏的外公和舅舅倒是挺贊同布彥泰的做法,也跟著在旁邊勸了起來,尤其是瓜爾佳氏的舅舅在外面當差,對這事的看法更長遠。
“大妹,你就隨了布彥泰的意思吧,五福晉可是個了不得的人,她干的也都是大事,前些日子那山東大饑的事你想必也聽說了吧,若是沒有五福晉,還不知道要餓死多少人呢。”
聽到舅舅提到此事,布彥泰更是使勁的點頭附和。
誰說不是啊,這事在農(nóng)事學堂早都傳遍了,他知道的自也比他舅舅要多,心里的觸動自也是很大。
像之前五福晉在課堂上所說,身為農(nóng)學人,要天然帶著些使命,比如讓更多人吃飽飯,再比如在天災面前能救更多的人命。
之前他聽到這些還不太懂,覺得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