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吧?
“可有說皇阿瑪有何吩咐,若是要草莓的,你讓翠柳去暖房再摘些便是。”安清道。
紫蘇搖了搖頭,回道:“回主子,來人是梁公公,并未說是要草莓的,只說要替皇上問您點事。”
安清挑了下眉,康熙要問她點事?
“成吧,你去把梁公公帶進(jìn)來吧。”
安清這會在做月子,梁九功進(jìn)來后,也只能進(jìn)到外間,兩人需隔著屏風(fēng)門簾說話。
當(dāng)她聽完梁九功的話后,整個人懵了一瞬,她這草莓可有特殊的種植法子?
沒有呀,就是普普通通的法子啊,她之前也問過農(nóng)政司的官員,那些傳教士說的種植法子和她的法子其實沒什么區(qū)別。
“不瞞梁公公,我確實是沒什么特殊的法子,可能就是老天賞飯吃吧,同樣的法子,同樣的種子土地,不知為何,我好像打小種什么都比旁人要好。”安清很是凡爾賽地秀了一把。
但她這確實說的也是實話,上輩子就是這樣,她從小基本種什么都能活,有時候隨便丟一把種子在地里都長得比別人好,后來進(jìn)了農(nóng)學(xué)院也是,都是同樣的法子,同樣的種子肥料,她的試驗田就是要比旁邊師兄師姐的要長得好。
師兄師姐他們經(jīng)常開玩笑,說她身上不會有什么種地系統(tǒng)吧,或者有什么靈泉之類的,當(dāng)然,這些都是玩笑話,她身上自是沒有這些,若是非要說的話,她大概就是和這土地有著些莫名不可說的緣分吧。
因著整個孕晚期安清都沒什么事,這暖房里的草莓基本都是她親自管理的,所以,這草莓結(jié)果時確實還挺喜人的。
梁九功一聽這話頓時懵了,這解釋怎么聽著像是糊弄人的呀,但放在五福晉身上吧,又莫名覺得很合理。
只是,他覺得合理沒用啊。
“五福晉,要不您想個合適的說辭,皇上和那些外國傳教士大人都在乾清宮等著呢。”梁九功委婉地提醒道。
有沒有法子不重要,重要的是要有個合適的說辭,能讓康熙在那些傳教士面前長長臉。
安清也不傻,自是秒懂了梁九功的暗示。
讓老康在那些外國人面前長臉啊,她沉思了片刻,開口道:“梁公公,勞煩您回去替我稟告皇阿瑪,就說我種植這草莓就是按照傳教士說的法子種的,確實沒什么特殊的方法,至于為何這果子結(jié)的這般好,俗話說,一方水土養(yǎng)一方人,種地這一塊講究的就是水源和土地,我們大清泱泱大國,地大物博,山清水秀,水土養(yǎng)人……”
安清噼里啪啦說了一大堆,大概意思就是,方法是沒什么特別的,但我們大清水土好,風(fēng)水也好,所以,那土地里長出的果實自然也會好啊。
梁九功聽完眼睛都亮了,心想這個回答好啊,這不就是變著法子在說大清得天獨(dú)厚嘛,于是他二話沒說,立馬便趕回乾清宮稟報去了。
安清也沒太當(dāng)回事,就只當(dāng)是隨手幫康熙個小忙而已,卻完全沒料到因為此舉,直接讓她這草莓在京都里打出了名聲。
這事她也是后來聽胤祺說的,據(jù)說,梁九功回到乾清宮便把安清那番話原封不動地說了一遍,等他說完,整個大殿內(nèi)都沉默了。
那幾個傳教士先是有點懵,但隨即均是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。
康熙當(dāng)時得意極了,拉著那些傳教士好一番吹噓,說什么論種地這一領(lǐng)域,我泱泱中華,就從來沒輸過。
而當(dāng)日除了傳教士外,乾清宮大殿上還有不少朝廷要員,眾人當(dāng)時瞬間就昂首挺胸起來,好像民族自豪感在這一刻達(dá)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。
再之后,這番話不知被誰傳了出去,沒幾日整個京城都傳遍了,就連茶館說書先生都以此為素材連夜編出了新的故事,連什么大清種地技術(shù)驚艷洋人、天佑我泱泱中華之類的話都出來了。
安清聽到都懵了,合著這把她這牛皮吹的這么大啊。
然后,這件事帶來的后續(xù)影響就是,她這些草莓又保不住了。
康熙那里又送了好一些過去,另外,太子那里,阿哥所的其他阿哥那里也都少不了,安清為了好看還專門讓人編了些小號的竹籃,就像后世水果籃那種,不用裝太多,還好看。
沒法子啊,之前安清除了些親近的人,旁的人都沒送,雖然她確定這草莓肯定沒毒,但大家都沒見過,有沒有毒他們自是也不敢輕信,她以這個為借口倒也說的過去。
但經(jīng)過乾清宮大殿一事,這借口也算是不攻自破了,畢竟,那些傳教士洋人吃了,康熙吃了,那日大殿上的大臣們也有不少都嘗了啊。
不過,好在安清那幾間房子打造出來的暖房大約有一分多的地,她這草莓也算高產(chǎn),結(jié)的確實也不少,不然還真分不過來。
除此之外,安清還給她家在京城的一些親戚也送了些,那些親戚基本都是從蒙古嫁過來,或者家里有人嫁去蒙古,嫁到這紫禁城快三年了,她雖不太社交,但當(dāng)初她阿爹阿娘給了她一張京城各親戚的名單,她還是一直都有在走動的,逢年過節(jié)也會送節(jié)禮。
畢竟,在這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