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在宮里不受寵,于是通過貶低打壓她的方式,來達到拿捏控制她的目的。
他不是沒腦子,甚至他比三公主更清楚這個公主身份的意義是什么,否則也不會在外面頂著額駙的身份為非作歹。
“五嫂,這事你怎么看?”四公主顯然也被三公主繞進去了,只一個勁地從自身找原因,覺得不受寵就注定被拿捏的陷阱中。
當然,還有她們深知滿蒙聯姻的無奈性。
安清沉思了片刻,抬頭看向三公主,“三姐姐,這件事沒有別的法子,只能由你親自去向皇阿瑪稟報。”
三公主不由一愣,她去向皇阿瑪稟報?
不,這、這……
她從小到大基本就沒怎么見過她皇阿瑪,每次見面更是不由地緊張,甚至連話都說不好,她要如何去稟報啊。
更別說,還是為了狀告噶爾臧了,說句喪氣的話,她甚至覺得在皇阿瑪心中,她都不一定有噶爾臧重要,畢竟他身后的喀喇沁部對皇阿瑪更有用。
算了,人的命天注定,她認命便是。
那噶爾臧雖會對她動手,但基本都是推搡為主,每次頂多就是在被他推倒時磕碰些,他可能也是有些分寸的。
安清看三公主這副樣子,其實是有些恨鐵不成鋼的,這哪里是有分寸,他分明就是在一步步試探,然后再確定對方只會忍耐時,便會更變本加厲。
但她也知人的性格輕易很難改變,三公主可能從小在宮里忍氣吞聲慣了,她的忍耐度也比旁人高。
“三姐姐,若是我沒記錯的話,噶爾臧是天生力氣就很大吧。”安清問。
三公主愣了下,顯然沒料到突然會轉到這個話題上,但還是如實回道:“對,他的力氣是比平常人要大上些。”
他也正是憑借著這身力氣,之前在準噶爾戰場上還立下了不小的功勞。
安清靜靜地看著她,不緊不慢道:“那三姐姐可曾想過,像噶爾臧這么力大無窮的漢子,若是她一腳踢在巴雅爾身上,三姐姐可曾想過后果。”
說罷,她便意有所指地看向那個被噶爾臧踢散架的矮桌。
三公主臉色瞬間變得蒼白,“不、不會吧,巴雅爾是她的女兒,而且他也從未……”
安清自是知道她說什么,“三姐姐確定他重視巴雅爾這個女兒嗎?”
三公主沒說話,但她的表情就說明了一切。
沒錯,噶爾臧根本就不在意巴雅爾,否則也不會當著她的面發火,每每都將其嚇哭。
“還有,還請三姐姐仔細想想,那噶爾臧推搡你時有沒有逐漸開始變本加厲。”安清又道。
三公主神色一僵,見她這樣子,不用問便知道結果了。
安清繼續道:“所以說啊,誰又能保證得了以后呢,再說了,就算這一切都不會發生,你忍心讓巴雅爾整天過這種提心吊膽的生活嗎……”
安清和四公主從三公主營帳走出來時,四公主還是一臉懵的表情。
“五嫂,咱們真的不管三姐姐了嗎?”她忍不住問道。
她三姐姐那性子向來膽小怕事,若是想讓她親自去給皇阿瑪說,怕是難啊。
再說了,她的那些顧忌也不是沒有道理的。
安清扭頭看了四公主一眼,語重心長道:“這件事的關鍵在三公主身上,若是她自己個立不起來,她們再怎么怒其不爭也是無濟于事。”
不管怎么說,她都是康熙的女兒,他不會對此置之不理的,但怎么管,管到什么程度,這很大程度還要取決于三公主了。
說得再直白些,康熙對子女的疼愛都是有條件的,據安清觀察,這位千古一帝向來也不喜歡軟弱無能的兒女,如果兒女爭氣,他自是樂意多疼愛些的,就如四公主一般。
但三公主自己立不起來,即便康熙知曉了此事,說不定還會埋怨女兒不爭氣呢。
至于三公主的那些顧慮,也不是完全沒有破解之法,但這一切的先決條件都是得,三公主她能走出這第一步,否則一切都是白搭。
畢竟,三公主這樁婚事是滿蒙聯姻,中間關系眾多,誰都沒法越過康熙去做什么。
就是不知三公主有沒有這個魄力了,只希望她能為母則剛。
四公主自也是知道這個道理,“成吧,這事還得看三姐姐自己的。”
“不過,那我先去找人探聽探聽這喀喇沁部內部的情況,不管怎么說噶爾臧欺男霸女的行徑,總歸是觸犯了國法的,他這一遭別想這么輕易地躲過。”
安清贊賞地看了四公主一眼,這丫頭果然聰明,看問題一下子就抓到了重點。
拋開什么滿蒙聯姻,噶爾臧卻是實打實犯了法的,只要抓住這一點,他就別想輕易逃脫,三公主正是沒有看破這一點,才被拿捏。
而且,還有那個蒙克,他能進得了這木蘭圍場,可見背后是有人助他的,無疑,他們的矛頭定也是對準噶爾臧的。
至于什么人,十有八九就是喀喇沁部的人,或者說,更有可能是和噶爾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