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福晉臉上閃過一絲苦笑,抬手讓人把兩個女子帶了下來,然后才轉身招待安清坐下。
“四嫂,那是曹府的丫鬟?”安清遲疑了下,問道。
四福晉搖了搖頭,“曹大人送來的,說是服侍我們爺的。”
額……服侍四阿哥,至于怎么服侍便不言而喻了。
安清有點懵了,曹寅不是康熙的心腹嘛,他這么堂而皇之的給四阿哥送女人,就不怕被猜忌?
還是說……此事另有隱情?
“這事,皇阿瑪知道嗎?”她試探性問道。
四福晉聽到安清這話,先是怔了下,隨即點了點頭。
因著安清也不是外人,四福晉也沒隱瞞,便把這其中的事情曲折都說了出來。
這兩位女子確實是曹寅送的,但四阿哥一開始覺得不妥直接就回絕了,誰知后來他卻被康熙叫了過去,也沒多解釋,直接說這事他知道,不是多大的事,讓他直接收在身邊伺候便是。
康熙都發話了,四阿哥自是不好再推脫,只能把人領了回來,交給四福晉安排。
安清聽完事情始末后,一陣無語,在心里更是不由吐槽起老康來,雖然知道這是對兒子表達關心的方式,但這動不動就給兒子送女人的行徑確實挺讓人難評的。
關心兒子的方式有很多種,送啥不行啊,哪怕像九阿哥那般簡單粗暴,直接送金子也不錯啊,誰知人家偏偏喜歡送妾。
唉~萬惡的封建社會啊。
安清默默地感慨一番,似是想起什么,突然指著隔壁的方向,問道:“所以,八弟妹方才是……”
四福晉立馬意會,輕點了點頭,道:“八弟和我們爺是一起被皇阿瑪叫過去的。”
那自然人也是一同帶回來的了。
安清一臉了然地點了點了頭,吼~這瓜總算是吃明白了。
所以,這并不是八阿哥移情別戀了啊。
但這八福晉還真是夠生猛的呀,康熙親自點頭送的人,她都敢鬧出這般動靜出來,還一口一個‘狐貍精’地嚷嚷著,還說什么什么‘不安好心’。
天吶,這到底是在罵送人的曹寅,還是在罵老康啊,不過,正常人可沒這個膽子,想來應該是在罵曹寅吧。
四福晉見安清這樣子,似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,不由問道:“五弟,沒帶人回來嗎?”
安清愣了下,但兩人四目相對時,她立馬明白了四福晉的意思。
對啊,這四阿哥和八阿哥都有,沒道理胤祺這個夾在中間的沒有,所以,他們那自也少不了的就是了。
“我方才過來時,我們爺還沒回來呢,估計也有吧。”她想了想回道。
四福晉輕點了點頭,心里對這個說法也是認可的。
安清似是想起什么,突然開口道:“四嫂,我想問問,就方才那兩個人你是怎么安置的啊?”
那兩人要以什么身份安置才好呢,她是真的沒這方面經驗,但四福晉做事向來穩妥,照著她安排那定是錯不了的。
四福晉頓了下,回道:“皇阿瑪也沒說是妾室,只說讓擱在身邊伺候就行。”
安清眨了眨眼,很快從四福晉的話中捕捉到了關鍵信息。
好嘛,懂了,康熙這是沒瞧上人家的身份,便讓她們這般沒名沒分的跟著。
就如同他乾清宮側殿的那些官女子,平日里做著宮女的活計,但又承擔著侍寢的職業唄。
安清主仆三人從四福晉院子離開時,心情不由有些復雜。
紫蘇和麥冬顯然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,她們是怎么也沒想到這一趟會得知到這么件事,這她們回去后,院里不會已經有人在等著了吧。
安清也有種吃瓜吃到自己身上的既視感,就怎么形容呢,有點尷尬又有點好笑。
三人回到院子后,腳下的步子都很是默契的輕了幾分,待看到屋子里并沒有多出來什么莫名其妙的人后,才瞬間松了口氣。
安清不由有些哭笑不得,她們這是做什么啊,回自己屋子還這般鬼鬼祟祟的,不知道還以為她們怕了呢。
紫蘇撓了撓頭,回道:“也不是怕吧,就是覺得挺奇怪的。”
她們出去一趟,回來屋子里突然多出來兩位女子,怎么想都覺得有些別扭。
安清心想可不是嘛,若是這會她在屋子里,胤祺帶兩個女子回來,她倒覺得沒什么,但若不在,回來突然有兩個女子在屋子里,就莫名覺得有點別扭。
雖然也說不出來具體區別在哪里,大概也只能解釋為提前占了主場的心理優勢吧。
這也是沒法子的事,人的心理有時候就這么奇怪。
還好胤祺沒回來,安清默默慶幸道。
至于接下來要做什么呢,她也沒覺得是多大的事,該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唄,反正四福晉的正確答案已經擺在面前了。
至于胤祺這邊,因著安清那治水稻黏蟲的法子已經過了觀察期,他皇阿瑪便讓他去輔助江寧府的地方官員去推廣,這幾日也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