詫異:“五福晉,您這是想要丟下五貝勒啊。”
這也太荒唐了吧。
安清忙辯解道:“什么丟下不丟下的,沒嬤嬤說的這么嚴重。”
頂多算是沒帶他而已,再說,這也怨不得她啊,她也不想的,誰讓康熙這么難搞呀。
太后好不容易緩過神來,頓時哭笑不得了起來:“孫子不去,哀家帶個孫媳出門像什么話。”
安清卻很是義正言辭道:“瞧皇瑪嬤說的,孫媳就是替爺去伺候您的呢。”
太后/烏蘭嬤嬤:“……”
你瞧我們信你的鬼話嗎?!
安清自也知道這話騙不了人,所幸裝了一把大尾巴狼后,立馬就現出了原型。
“當然,兒媳也是有私心的,都說江南風景如畫,繁華的很,孫媳這輩子還沒見過呢,也是實在太想去見見世面了。”
這種古風十足的江南秀麗風光,對她來說,誘惑簡直不要太大。
“可您若走了,五貝勒的后院誰管家呀?”烏蘭嬤嬤問。
安清顯然早有準備,很是自信道:“皇瑪嬤,烏蘭嬤嬤,你們就放心好了,我會把貼身宮女留下兩個,退一步講,不是還有爺呢嘛。”
有胤祺在,他自己個的后院還能出事?
完全不可能啊!
太后和烏蘭嬤嬤對視了一番,明顯兩人思緒都不由有些復雜,這丫頭的腦子到底是怎么想的,每日怎的這么多莫名其妙的念頭。
此次南巡,這一眾皇子福晉中,哪個會不想去啊,但也誰像她這種劍走偏鋒的念頭。
丟下自家爺們,獨自出游,也虧她想得出來。
“皇瑪嬤,孫媳求求您了,就帶上我吧。”安清拉著太后的衣袖搖晃了起來,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小可憐。
從這日開始,她開始雷打不動地來寧壽宮磨太后,除了每日更是變著法子給太后做吃的外,安清還整日給揉肩捶背,撒嬌賣乖更是信手拈來。
這磨人的功夫一般人還真受不了。
果然沒過多久,太后真的被她磨得沒脾氣了,終于讓人過去把康熙請到了寧壽宮來。
“皇額娘,您找兒子有事?”康熙喝了口茶水后,開口問道。
太后輕點了點頭,“皇帝,你南巡的名單定下來了嗎?”
康熙也不傻,立馬明白了太后的用意,“皇額娘,是后宮有人走您的門路了?”
他猜,十有八九是咸福宮妃。
畢竟,這事之前也不是沒有過,在這后宮之中,能讓太后同他開口的,也就和她老人家同出身科爾沁的咸福宮妃了。
太后臉上閃過一絲無奈:“倒是不少,但旁的都還好,唯有一人纏哀家纏的實在是厲害,很是讓人頭疼,這才不得不叫皇帝過來。”
康熙立馬更加肯定了心里頭的想法,能這般纏著太后,還讓她老人家無可奈何的,這后宮中也沒旁人了。
不過,既然太后都開口了,這個面子他還是要給的,多帶一個咸福宮妃也總歸不是什么大事,就當是多給太后帶個服侍的人了。
“皇額娘不必憂懷,您若是覺得可心,多待一個……”
誰知他話還沒說完,就被太后抬手制止了:“皇帝,不急,你先聽哀家說完再決定。”
康熙不由愣了下,這難道還有什么隱情。
太后也沒再賣關子,徑直說道:“纏著哀家的人,是老五福晉。”
康熙先是有些沒反應過來,隨即下意識皺了皺眉,“她這是,找您替老五求的?”
太后就知道他會誤會,擺了擺手,解釋道:“就替她自己個,她說帶不帶老五隨皇帝決定,讓哀家帶上她就成。”
說罷,她便把安清的那些歪理和這些日子的種種行徑都說了出來。
康熙:“……”
看到康熙驚訝的樣子,太后心想,看吧,不是她一人大驚小怪,主要是安清的想法真的是太特立獨行了。
“……這老五福晉,不是胡鬧嗎!”康熙也很是哭笑不得。
太后重重嘆了口氣,道:“可不就是胡鬧嘛,哪有只帶孫媳出門,把孫子丟在家中的,所以,哀家就想著和皇帝商量一下,看能不能把老五也帶上。”
說罷,她也沒讓康熙表態,而是繼續說道:“皇帝此次南巡的召旨上不也說,此次南巡是為了勘察河道,勸課農事,那既有勸課農事的目的,帶上那丫頭倒也說的過去,她擅長農事,帶著說不定還能給皇帝派上用場,至于老五……”
太后頓了下,默默嘆了口氣,才說道:“你就當他是隨安清那丫頭出行的吧。”
康熙聽著前半部分還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,沒覺得有什么,其實在此之前,他也是有這方面考量的。
此次南巡,和前兩次不同,之前的主要目的是為了勘察河道,但這次主要目的在勸課農事,特別是通過在江南富庶地區勸課農事,達到此行另一個重要的目的,當然,這個就是后話了。
但聽到太后后半段話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