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說有不少地方的小麥遭受了嚴重的凍害。
這明明年前還長勢一片大好的莊稼,此時遭受凍害后的葉子已經開始發黃、干枯情況了,戶部和農政司的官員整天都愁的不行,這種情況下,減產基本是板上釘釘的事。
當胤祺聽到小麥遭受凍害時,心里不由一滯,這些日子他也沒太關注安清那塊地里的情況,也不知她那小麥怎么樣了。
但卻也沒聽她說什么,應該沒出什么問題吧,難道她年前那所謂的壓麥等措施真能預防凍害?
不過,胤祺也知曉事情輕重,并未多說什么,就像安清說的那般,這事情還是得眼見為實的好。
況且,他瞧安清的樣子,若那地里的小麥真能增產,她心中應該已經有了盤算,他雖幫不了她什么,但至少不能拖她后腿,所以,這事在事成之前,他定是要守口如瓶的。
但胤祺這會比較糾結的還有另一件事,他看了看他四哥,突然不知如何開口。
胤禛見胤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,便主動出聲問道:“五弟,你是不是有什么話要同我說?”
胤祺遲疑了片刻,輕點了點頭,說道:“四哥,可能也是弟弟多事了,我覺得,最近一些日子,四嫂還是少進宮去請安為好。”
多的他也不好說,畢竟這種事他和安清可以攤開了說,但對旁人,哪怕是兄弟,也只能意會。
今日能說出這番話,胤祺還是看他四哥平日里待他不薄,且確定對方不會多想的前提下,若是他大哥三哥,胤祺就不會多這個嘴了,因為他知道,就算是說了,對方也只會認為他是要阻擋他什么。
聽到這話,胤禛眉頭下意識皺了皺。
當然,他不是對胤祺這話有什么反感的意思,而是在認真在思考他的話。
這事近日他倒是聽說了些,但具體的也不太清楚,他后院的事向來是由四福晉管的,可進宮請安又能有什么不妥呢,胤禛怎么也想不明白。
但他見胤祺一副不好多說的樣子,也默契地沒再去問,接下來一路上,兄弟兩人誰都沒再說什么。
回到阿哥所后,胤禛連衣服都來得及換,便直接去了四福晉所在的正院。
四福晉見到胤禛后,不由愣了下,“爺,今個怎的過來這么早?”
胤禛也沒繞圈子,徑直開口問道:“關于你和大嫂她們最近進宮請安的事,你同我好好說說。”
四福晉一聽他問的竟是這事,臉上突然閃過一抹不自在的神色,這畢竟涉及到她們妯娌之間暗暗較勁的那些小心思,還真是有些讓人難以啟齒。
但她知自家爺的性子,他是向來不管后宅的事,既然這會問了,那這背后定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,所以她也沒再隱瞞,把事情的始末全然和盤托出,甚至包括女眷間那些不太好明說的東西。
聽完后,胤禛輕點了點頭,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。
若是這么看的話,就僅僅是內眷間的較勁罷了,應該不至于造成什么嚴重的后果才是。
但他又深知五弟絕不會平白無故說這些,這背后定有什么他沒想到的地方。
四福晉不知想起什么,突然有些遲疑道:“爺,還有一件事,方才額娘派人來說,讓我近些日子都不要去她宮里請安了,皇瑪嬤那里也讓我找個由頭別去了,她還說……”
“還說什么?”胤禛不由有些焦急。
四福晉抿了抿嘴,道:“還說,不管什么時候,太子妃同我們都是不一樣的,讓我日后都避讓著些。”
避讓著些太子妃?
胤禛神色不由一凝,他明白了!
他終于意識到什么地方沒考慮到了,怪不得他五弟會不好明說,原來原因竟出在這里。
“你就按照額娘說的做,皇瑪嬤那里派人去說了嗎?”胤禛問。
四福晉搖了搖頭,心里也不由一頓。
看自家爺這反應,她便明白了,看樣子之前是她想左了,她還以為德妃讓人過來傳那通話,是因不想日日見到自己這個不待見的兒媳婦,故意這么說的呢,甚至連爺的名聲都不顧了。
但如今看來,額娘雖偏心,可她和爺總歸是親母子,在這宮里,她再怎么的也總不至于會去害他。
“還沒來得及,妾身這就讓人去。”四福晉道。
說罷,她又補充了一句,“恰好這幾日弘暉有些不舒服,我便讓人以這個由頭同皇瑪嬤說可好?
安清已經用了身子不爽利這個由頭,她若是再用,多少有些刻意為之的意思,所幸這幾日弘暉卻是又小病了一場,太醫也傳過,說出去倒也沒什么不妥。
胤禛輕點了點頭,“你考慮的很妥帖,就這么辦吧。”
四福晉也不敢耽誤,連忙把貼身宮女叫了過來,低聲交代了一番后,那宮女便急匆匆朝著寧壽宮而去。
待解決完這事后,四福晉也終于松了口氣,但隨之而來的便是疑惑,她實在想不明白這背后的原因。
她想問,但又覺得自家爺不說,那自由他不說的道理,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