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珠被嚇一跳,“怎么了,娘娘?”
宜妃一臉凝重地看向她,“老五福晉這見天的過來,你說,宮里會不會已經有了閑言碎語,和德妃那時……”
喜珠神色凝重了起來,“不應該吧,您也沒故意為難五福晉啊,和德妃娘娘那會可不同。”
想當初四阿哥剛娶福晉那會,德妃不知和四阿哥鬧了些什么別扭,就見天地折騰四福晉,今日頭疼明日胸口疼的,還點名讓四福晉來侍疾。
這事當時在宮里鬧的蠻大的,前前后后折騰了小半個月。
宜妃‘哼’了一聲,道:“本宮和她自然不同。”
當所有人都是德妃啊,為了同兒子置氣,偏偏去折騰兒媳婦,病歪歪的躺床上讓人伺候,這不是糟踐人嘛。
那樣的她是真真瞧不上。
宜妃是一直都沒想明白,德妃那種滿肚子彎彎道道的謹慎性子,怎么就走了這一步臭棋。
搞得滿宮上下議論不止,背后里可沒少讓人瞧笑話。
折騰了那么一通,除了和自己兒子更加離心外,還招了皇上一通責怪,莫非這樣就痛快了?
“不行,這事本宮還是不放心,你出去打聽打聽,瞧瞧這宮里有沒有什么閑言碎語。”
雖說這幾日是老五福晉自個兒巴巴要來的,但外面的人不曉得內情啊,萬一要以為是她在故意折騰兒媳婦可就壞了。
畢竟,這宮里可沒有每日都請安的規矩,就連她們四妃,也都是隔三差五地才去給太后請安。
喜珠忙應了下來,大概過了小半個時辰,她才終于回來了。
宜妃神色著急問:“如何?”
喜珠搖了搖頭:“娘娘放心,奴婢問了一圈,還讓小林子出去打聽了,宮里并沒有什么風言風語。”
宜妃聞言,頓時松了口氣。
那就好,她可不想給旁人看了笑話。
“今日老五不是回宮了嗎,你著人去把他給本宮叫來。”
胤祺剛從外地辦差回來,一路風塵仆仆,先去了乾清宮找皇阿瑪交完差,這才回了阿哥所。
只是,他連杯茶都沒來得及喝,他額娘宮里的人就找來了,說是有要事找他。
胤祺不知發生了何事,只能又匆忙趕去了翊坤宮。
“額娘,您找兒子何事?”
宜妃看了眼旁邊的喜珠,喜珠輕點了點頭,福身行了個禮后,便把這幾日安清常來翊坤宮的事和盤說了出來。
“額娘是不想她來嗎?”胤祺有些不明所以。
宜妃一噎,這倒霉兒子到底有沒有聽到重點啊。
這是她想不想的事嗎?
喜珠見狀,連忙上前解釋,“五阿哥誤會了,娘娘怎么會不想五福晉來呢,只是這宮里沒有每日請安的規矩,娘娘也是怕生出些無端的流言,說咱們娘娘故意折騰兒媳婦。”
宜妃懶得和這個一向憨厚的兒子再拐彎抹角,所幸直接開門見山問:“老五,你可知你福晉為何每日都要過來?”
這總得有什么緣由吧,老五福晉到底想干什么,莫非她是故意想害自己被滿宮非議?
只是,她這些日子瞧著那丫頭很是單純,應該沒什么壞心眼才是。
胤祺遲疑了片刻,他想他大概是知道的。
只是這話到嘴邊,不知為何,他突然有些難以難以啟齒了。
難道要說自己的福晉貪戀他額娘的美色,才見天的巴巴往翊坤宮湊?
這也太荒謬了。
“怎么,有什么不能說的?”宜妃臉色黑了下來,“不會真是你福晉故意的吧!”
胤祺忙解釋道:“怎么會,額娘您誤會了。”
他頓了下,不想讓誤會繼續加深,只能選擇如實相告:“她……只是覺得您好看。”
“什么?”宜妃一頭霧水。
這每個字單獨拆開她都懂,怎么連在一起都不懂了呢。
胤祺嘆了口氣,繼續說道:“敬茶那日,兒子見她總是往您那瞧,有些疑惑,回去后便問了她,誰知她卻磕磕巴巴地說……”
“她說什么?”宜妃問。
胤祺扶額回道:“她說,您是她見過長得最美的人,她忍不住。”
宜妃驚得長大了嘴,半晌沒回過神來。
母子倆對視了一眼,久久無語。
“你別不是為了護著你媳婦,故意胡扯的吧。”宜妃狐疑道。
胤祺眼底閃過絲無奈,“額娘,您好好想想她和您相處時的樣子,再看看兒子的話是不是胡扯吧。”
宜妃:“……”
晚上,宜妃坐在銅鏡前,宮女在身后侍奉著幫她拆旗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