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周說道:“把你這臭嘴拿開。”
許敬承被打了嘴巴,卻也還是要湊近過來。一把將唐周摟到懷里。唐周原本坐著,被他這樣一撈,重心不穩,就直接倒在許敬承的懷里去。
許敬承說道:“七嬸嬸就這么擔心我被瞧見,看來我們兩人之間真是有了私情了。那我做一些和私情有關系的事又如何?”
唐周本來是生氣這許敬承老壞自己的事,被撈到許敬承懷里的這個瞬間,唐周又想到,他可以從許敬承這邊下手,去探知梁暮蕓的消息。他又知曉,面對這些男人,欲擒故縱、欲拒還迎才是最得他們趣的。便又在許敬承的懷里象征性地掙扎了一番。
許敬承緊緊抱著唐周,沒有松手,唐周才佯裝氣惱地說道:“你將我放開,我是你嬸嬸。我們之間哪里有什么私情。”
許敬承抱著唐周,卻也不做什么事。就抱著唐周說道:“方才我躲在你的被褥里,嗅聞到那被褥里全是你身上的味道。七嬸嬸,你可真香。我在被褥里藏著,就好像抱著你似的。更是讓我心猿意馬。我本來想安靜待著,可是聽聞外面你對許宥初這樣親切溫柔,我便在心里吃了味。才捉弄一下。沒想故意壞了你的事。”
聽他這一番解釋,倒是說得情真意切。
許敬承低下頭來,在唐周的耳邊說:“我真的從第一次見你,便極為喜歡你。不,或許,我其實更早之前就喜歡你。你不知道而已。你定然是不知曉以前那些事的。沒關系的。反正我見了你第一眼,我就知曉你一定要是我的。剛好,我叔叔出事了,你說,是不是天賜良緣?”
唐周的耳根本來就敏感,許敬承這樣貼著唐周的耳根說話。那熱氣癢癢地撲過來,唐周直癢得受不了。更是沒注意到許敬承說了什么。當即他那白玉般的耳朵便紅了一個通透,這紅暈順著他的耳朵沾染上了他的頸側,更是艷紅一片。
這自然能被垂眼看著他的許敬承瞧得清楚,于是許敬承得了趣,故意又在唐周的耳根說話。他用如此情意綿綿的聲音說話,他說:“七嬸嬸,反正我那叔叔在那床上躺著,不知是要死了,還是一直不醒。你我多親熱親熱,他又不知曉。七嬸嬸,我當真喜歡你喜歡得緊,你就答應我吧。”
唐周被他那氣息弄得酥癢不已,實在受不住,伸手去擋許敬承的臉。許敬承便將臉埋在唐周的掌心中。不知道在嗅聞什么,像狗一樣聳動著鼻尖嗅聞著。唐周又覺得極為肉麻,立即將手開。
許敬承那帶著笑意的眼睛看著唐周。他說道:“嬸嬸,你真的很香。你讓我聞聞好不好。你不讓親,讓我聞聞就好。行不行?”
唐周要從許敬承的懷里起來,這個姿勢又容易身體不穩,便用手撐了一下身下。這樣一按,許敬承發出一聲痛哼。唐周才知道撐到哪里了。許敬承擰著眉毛抓著唐周的那只手,許敬承說道:“嬸嬸,你若是不愿,不愿我也不逼迫你。你倒也不用這樣按我,是要將我按死,或者將我按廢嗎?”
唐周見他疼得齜牙咧嘴的,說他:“活該。”
說是被許文斌打了,傷得極重,這不是還生龍活虎的嗎?這許敬承還真是隨口亂說,不知在多少人面前賣可憐。不過又想起梁暮蕓的事,兩人這時氣氛在剛才那一陣打鬧中也不錯,唐周便順勢問他:“老爺是不是除了我以外,還看上過其他的伶人?”
許敬承眉毛一挑,問他:“你這樣和我打聽,你莫不是真的喜歡許文斌?之前我見你那擔心許文斌的模樣,我便在心里懷疑,你是不是真的喜歡那許文斌。今日我非得問你不可。你說,你是不是真的戀慕許文斌?”
他要問的是梁暮蕓的事,怎么這許敬承一個勁地要將這事往許文斌身上扯。唐周不愿答他,許敬承就故意鬧他。來撓唐周的癢癢。唐周本來就怕癢,連耳根子被弄了一下都癢得不行,更何況他這樣來撓。唐周一邊躲,一邊顫,又怕被人聽聞到這聲響,憋著不敢笑。只能往床鋪深處躲去。也憋得渾身泛紅,這艷紅色匍匐在他身軀之上,還真是艷麗惑人極了。
唐周喘著氣和他說:“別撓、別撓。”
“那你說,你是不是真喜歡許文斌。快說,不說,就不放過你。”
可這樣一問,唐周卻又不說話了。許敬承更鬧得起勁。唐周都快蜷縮成蝦米了,也被許敬承鬧著。只隱約聽到門外有人的聲響,有什么東西往門上撞了一下。發出“咚”的聲響,這才讓許敬承和唐周不約而同又再一次停下來。甚至這一次,許敬承直接將被子蓋在自己和唐周身上,他這一大只還往唐周的懷里鉆去。唐周也不敢動,任由他的動作。豎耳聽著外面的聲響。
那外面傳來一個丫鬟的聲音,那聲音說道:“五少爺,這是七姨娘的屋子,小心驚擾了七姨娘。”
“我只是不小心將球扔在他門上而已。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“我們快些走吧,少爺。”
“嗯。”
那外面已然沒有了別的聲響了。這讓唐周又放下心來,低下頭去,看見許敬承躲在他的懷里,那一雙從下望過來的眼睛,他那眼睛里都裝滿了笑意。唐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