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周聽聞沈俞安這話語,想起來之前與顧泯之所發(fā)的那件荒唐事,沒有立即回答沈俞安,沈俞安就真的認為唐周和顧泯之也有些關系。可是他與唐周要說的是:“那你現(xiàn)在覺得真的夠了嗎?”
他忽然說起這件事,唐周問道:“你怎么不說我——”
“說你什么?”沈俞安輕聲反問道,想明白什么,他了然道:“說你壞?”
他溫柔地親了親唐周的面頰,“我知曉你為什么要去做這樣的事情,畢竟你不這樣做,你就要死去了。我又怎么會責怪你斥責你什么。我只盼你好好的,你想做什么都沒關系。若說我心里沒有些負面情緒是假的,但為了你著想,這一點小情緒也不足掛齒了。我也說過,若你愿意,只要你點頭,我可以做你的外室。做第幾位外室都沒關系。你還沒回答我的話呢,你到底覺得夠不夠了?我今日只有現(xiàn)在才能夠來找你,你要是不夠,又去找了別人,那多可惜。”
說來說去,沈俞安又將話題轉回這里來,唐周不免有些臉紅,也因為剛才沈俞安所說的那一番肺腑之言心中觸動,就輕輕點了點頭,說是夠了。主要還是這里有一個武陵看著,若說不夠,當著武陵的面做那樣的事情,是極為不好意思的。
沈俞安在唐周的嘴唇上親了一下說道:“這可是你說的,這樣我就要走了。”
“嗯。”
“若是覺得太累,你不用給我寫字條,你要回去就回。近日在查那惡妖的事情,也不需要你做什么。來不了衙門你也可以不來。”這樣說著,沈俞安轉念又說:“這可不行,若你不來,我去哪里見你?我直接登門去顧家?在你夫君床前親你抱你?”
見唐周微微睜大了雙眼,他覺得唐周這反應著實可愛,又在唐周的嘴唇上貼了一下,“別緊張,我不過是逗你罷了。不會真去的。但是你若是能過來,就來好不好?”
“好。”
他不舍愛憐地又用手摩挲了一下唐周的臉頰,最后才整理了自己身上的官袍起身離去。唐周還沒坐起來,身上忽然一重,眼前就出現(xiàn)這一雙帶著笑意的桃花眼了。
“好哇,原來你和那大人也發(fā)展到這種地步了。就我想親吻你,你都不愿意讓我一親芳澤是吧?”他說著這話,過來撓唐周的癢癢。
唐周很怕癢,被這樣一撓,逗得唐周要往后面縮去。但又被困在這里,只得不斷地扭著腰身企圖逃脫。用手去抓武陵的手讓他先放開。唐周想笑得很大聲,卻又被怕被前腳剛走的沈俞安聽聞,硬生生憋著,將眼尾憋得潮紅,武陵才將唐周放開。
武陵按著唐周的眼尾說道:“你那大人早就知道你我之間也關系不凡,怎還顧忌他呢?他自己不是還說,若是你愿意,他愿意給你做小。你讓我躲著他干什么。”
唐周緩過氣來,說:“你偷聽。”
武陵揉了揉唐周的耳朵笑著說道:“偷聽?不是你讓我躲起來的嗎?你讓我做什么,我就做了。你居然說我偷聽?如果不是你說讓我躲起來,我就站在這里看著你們卿卿我我,光明正大地聽你們在說些什么了。”
唐周被他的強詞奪理說得沒有任何辯駁的機會,就“哼”了一聲沒理他。
“哼?”武陵掐著唐周的下頜,讓唐周將偏過去的頭又偏回來。讓唐周直直望著武陵這一雙滿是笑意的眼睛。武陵說:“你還和我哼哼,是小豬嗎就和我哼哼。我們現(xiàn)在聊點正經(jīng)的,剛才他要解開腰帶說是要給你陽氣?他是這樣給你陽氣的?”
這件事唐周還真的沒有辦法解釋,原本有些心虛,意識到眼前是武陵,唐周就對他發(fā)起脾氣來:“你還問我?你不是自己知道嗎?他是一個凡人,哪里來的修為,就只能用那樣的方法給我陽氣。”
見唐周微微硬氣起來了,武陵笑得更是開懷,還陰陽怪氣“哦——”了一聲,與唐周說道:“我們妖鬼界向來有采陽補陰之說,我雖然是妖怪,也有和人類一同的陽,你要不要采我的?把我的都給你怎么樣?”話才說,就也開始解腰帶。一個個在唐周一來就是解腰帶,唐周哪里招架得住,連忙去拉住武陵的手。
武陵反握唐周的手道:“這種方式對于我來說還稍微柔和一些,只將修為源源不斷給予你,我不過幾天,也能被你吸干了。這種方式倒還是能夠多堅持幾天。你真不要?”
唐周毅然地搖了搖頭:“不要。”
“看來是真不知誰把你喂飽了。”
他在唐周的臉上輕輕掐了一把。唐周面皮薄,被這樣掐了一把,還被這樣調侃一番,唐周又有些臉紅了。武陵哈哈大笑起來,攬著唐周的腰身,隨意一翻滾,將唐周抱到懷里去。
他們的位置就對換了,現(xiàn)在是唐周壓在武陵的身上,準確來說,是唐周被武陵抱到懷里。武陵在唐周的耳邊輕聲說:“那青天大老爺說了那番話,我聽了都深受觸動,不知你覺得怎樣?”
唐周被戳中了心思,緊張地用手指糾纏著武陵前襟處的布料,只訥訥說了一聲:“我能有什么想法。”
“我啊,我可有想法了——”
知道武陵總是滿嘴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