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俞安的指尖輕輕摩挲唐周的唇瓣,問他,“是不是親吻過這里?”
唐周望著沈俞安忽然嚴肅起來的神情,此刻的沈俞安還真像是審問犯人的那個模樣。有點兇巴巴的,嚇人。
唐周不敢隱瞞,只得點了點頭。
唐周剛一點頭,沈俞安的吻就落下來。這次沒有吻太深,只是淺淺一啄。接著沈俞安的指尖順著唐周的下頜往下滑至脖頸處。
他的指甲微微刮過唐周的肌膚,有點癢癢的。沈俞安又問:“是不是吻過這里?”
唐周不說話,但是那在沈俞安指尖下的喉結已經悄然顫動了。沈俞安當作是默認,又去親吻唐周的脖頸。
沈俞安的指尖挑開唐周的衣領,那癢感更是發酵成為一種熱意,唐周終于忍受不住,一把抓住沈俞安的手指。
沈俞安的面色如此肅正,用一副審犯人的嘴臉,可是誰知道他現在在干這事。唐周的手指有些許地顫抖,唐周說:“大人,不要再問了。沒有做。只是——”
“只是?”
沈俞安反手抓住唐周的指尖。
兩人的體溫都很燙,有一件事已經很明顯,這樣的親熱也讓唐周——畢竟這是很正常的反應。唐周自然知道這件事,他羞窘難當,看著沈俞安這雙眼睛里的揶揄。
唐周恨不得找條地縫躲起來。
沈俞安摩挲著唐周的指尖,和唐周說:“哦,這位小郎君,不,應該說你是顧家的夫郎,本大人問你話,你為何以利器對我?”
他輕輕鉗住唐周的下頜,讓唐周抬臉看他。沈俞安說:“你這樣對我心懷不軌,你夫君知道嗎?”
沈俞安忽然一笑,“哦,他不知道,畢竟他已經死了。那么你要我也用我防身的匕首和你相對嗎?要看看誰的利器更快?”似乎知道唐周心里掙扎什么,沈俞安又說:“今日你行刺我的事情,我自然不會告知別人。你夫君死了,你可以隨心所欲做你想做的事情。我身為大人,自然有各種辦法赦免你。”
唐周聽了沈俞安這些話,直接嚇得驚愣了。
他哪里知道外表這樣正經的沈俞安沈大人,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。好像眼前的這個人,根本不是他所認識的沈俞安而已。
他又哪里知道,每次見他,沈俞安的內心當中有著怎么樣的躁動,讓這位向來克己復禮的沈大人,直接逼迫得要做出各種不軌出格之事,才能狠狠安撫他那躁動可怕的心。
于是此時的沈大人,好不容易將心上人抱在懷,說出什么樣的話,做出什么樣的事,也不是什么值得奇怪的了——比如他抓住了唐周的利刃,似乎是在防止唐周忽然偷襲刺殺。
隔著衣袍抓住這比沈俞安的匕首更小一些的匕首,卻讓唐周半分都不敢動彈,急急叫了一聲,要將沈俞安推開,可是他最重要的匕首在沈俞安的手里,怎么可能這樣抽身離去。
唐周的匕首已然被體溫熨燙得熾熱,刀身也還是堅硬非常,似乎能夠立刻就將人刺傷。沈俞安卻隔著包裹匕首的那些布料,去探尋匕首的殺傷力。
最后沈俞安笑道:“這樣的刃身,怎么可能傷得了我。只可能被我摩擦得掉了皮。”似乎為了驗證他說的話,他還在隔著布料繼續摩挲,要將唐周的匕首真的蹭掉鐵皮似的。
唐周此時有些氣紅了臉,卻也只能哼哧哼哧喘著氣。要解救自己的匕首出來,結果沈俞安更是眼疾手快,就將唐周的匕首掏出來了。
這下直接接觸在沈俞安的掌心里,更是能夠感受沈俞安的不懷好意,只是他攥著,唐周真的抽身不開。唐周有些害怕了,雙手按在沈俞安的肩膀上,他和他說:“大人,你不能這樣。”
他為了拉開兩個人之間的距離,才故意稱呼他大人。
倒是沈俞安說:“大人?你都說我是大人,那么就是我說什么,你就做些什么。你擔心什么?沒事,你可以這樣做。你沒有什么不能和我做的。”說著,他又啄吻了一下唐周的嘴唇。
沈俞安又親吻了一下唐周皺起的眉頭,“你和我一起不是很舒服嗎?而且我們只是在探尋要怎么能夠幫助你續命。那一次,你肯定也是這樣做了吧。”
“嗯——”唐周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來,還真是這樣。于是唐周回答了一聲。
沈俞安將他之前他說的防身用的匕首也拿出來,比起唐周所持這一把,還真是大上許多。兩人針鋒相對,一看就知哪一方最先敗下陣來。
唐周見他氣勢洶洶,知道這次躲不過了,又怕這次的對決會傷害自己,攥著沈俞安肩頭的衣服收緊了一些力道。唐周說:“別傷害我。”
“我怎么舍得傷害你?周周。只是和你切磋而已。”
說是切磋,但一看就知道到底誰輸誰贏。
沈俞安的匕首鍛造精巧鋒利,先不說上面攀附的、似乎刺入人的軀體里就能夠剮傷人的棱,還有這匕首的尺寸與硬度,更是能夠一舉將人殺死。
而唐周所持的這把匕首,被鍛造得小巧玲瓏,看上去好看,但好像沒什么用處。只是有時候拿出來嚇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