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聞了顧黎說這話語,顧泯之像是剛回神似的,才茫然說了一句:“什么?”他們兩個在這位置,與下面的喜宴隔得微遠一些,倒也不擔(dān)心會有人將他們的談話聽得真切。
于是他們便在這里進行了這樣一番小小的交流。顧泯之見顧黎不說話了,知道再問也只是惹他不快。他便自己仔細回想了一下剛才顧黎說的是什么。也真是讓他給想起來了。
顧泯之原先那驕矜的雙眼也此時暗沉下來,他與顧黎說:“那些東西可會傷害我們?我們只是辦了這門婚事,可半分沒有招惹他們吧?大約是見這邊熱鬧,前來湊熱鬧的?”
顧黎卻說了一句:“不像。”
“不像?”顧泯之略有些驚訝地說道:“你是從哪里看出不像的?為何我一點都沒感覺出來?”
顧黎又說了方才他說過的那句話:“你的修為,確實需要多加修煉。”
“哎呀,好煩,天天和我念叨這個。我難道就不想更加厲害嗎?我這不是力不從心嘛。”顧泯之看起來要在這里發(fā)一場牢騷。
顧黎早知曉他的脾性,便先說了一句:“你先去看著唐周,以免發(fā)生什么事情。這里有我和淮之看著。我見這里面,有好幾位都修為不凡,其中更是莫名帶有無端敵意。還需得我倆應(yīng)對,你,你去后面看著去吧。”
聽著語言,就是在說顧泯之修為不及,擔(dān)心他招架不住,讓他在后面先躲著。顧泯之又遭受了這樣一番言語“羞辱”,咬了咬牙似乎要說他要留在這里。卻又不知想到什么,將抱著的手放下,隨后乖乖地跑到后面去了。
留顧黎孤身坐在此處,看著那邊喧囂熱鬧的人群,大約是要查出那份端倪來。
唐周坐在此處,也只聽聞外面依舊熱鬧得很。他被牽來這屋子里坐著之后,幾個婆子在唐周的身邊操作了一番,隨后便走了。就只留下唐周孤零零一人在此處。說是只要等待他的夫君過來掀蓋頭就行了。
唐周便在這里等啊等,身邊也沒有系統(tǒng)跟著,可能是在前堂吃東西吃得正歡呢。自從系統(tǒng)進入幼貓的身體之后,系統(tǒng)的言行舉止越來越像貓了。
系統(tǒng)不在,唐周更覺無聊。只得理清一下最近發(fā)生的事情。
自從唐周將要成親的時候告訴所有攻略目標之后,倒也沒有發(fā)生什么值得注意的事情。之前辛冶發(fā)了一陣瘋之后,唐周還以為還能夠見到辛冶,他正準備要是辛冶回來,他便狠狠教訓(xùn)他一頓。哪里知道這辛冶一離開,便再也沒回來了。
像那只小狐貍似的。
起先唐周還有些生氣,見狀倒是有些擔(dān)心了。唐周還以為是李玖道又在他家門前設(shè)了什么。去旁敲側(cè)擊問李玖道,李玖道卻說沒有。
不過還有一件比較奇怪的事情。
唐周那幾日精力充沛,竟然是足足三天沒有去吸李玖道的陽氣。只是在三天之后,才感覺神虛力輕,不得不去見李玖道。
本身唐周不覺得力虛,那三天又正好衙門要他畫好多張畫,他那三天也沒去找李玖道,直至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真的撐不住了,才跑去找他。他還沒有敲門進入客棧的那間屋子去,就有一只手伸出來,直接將唐周抱入里面去。唐周便被壓在那門扉之上,屬于李玖道的一道親吻便落下來了。
這也不是一道簡單的親吻,不是之前的只是貼一下,而是和上次一樣的深吻。好像就是從上次的那次深吻開始,李玖道的吻就顯得有些兇猛,似乎什么壓制在心的東西突破禁錮沖出來,也有一種迫切的渴望想要緊緊抓住他。唐周被抵在這門后吻了一會兒,終于被放過了嘴唇。
唐周茫然地問:“以后、以后只能用這樣的吻來吸了嗎?不能像之前那樣貼一下?”
李玖道的手指輕輕摩挲唐周被親吻得有些紅潤的嘴唇,他輕聲說:“不能。”
他語氣自然認真,唐周自然信了的。本來這傳遞陽氣,只要有些修為的人便可用功法直接傳遞過去即可,甚至不用肌膚相親,他卻非說要這般才可以。之前還能掩藏一點心事,現(xiàn)在卻又不甘只是蜻蜓點水般的一吻。
唐周的眉頭皺了皺,他始終覺得這樣是不是太過親近了?畢竟他是要與顧淮之成親的人,是不該與其他男子這般親近的。唐周正要說話,一根手指撫上唐周的眉心,將唐周眉心的褶皺撫平。李玖道用那似乎根本沒有任何私欲的聲音說:“你三天沒有來找我。”
李玖道提起這件事,唐周忽然又想起這件事來。他正一直在因為這件事而感覺到疑惑呢。
唐周便也沒在意之前他在糾結(jié)的,就問他:“為什么?我也感覺好奇怪。以前必須每天都來的。”
李玖道問他:“那天你發(fā)生了什么?”
唐周倒是認真想了一下,將一整天的事情都想了,發(fā)現(xiàn)并沒有任何與平日不同的地方。但是又忽然想起與辛冶的那場胡鬧,想起這件事來,那些事情似乎還是如此歷歷在目。
唐周在李玖道的凝視下,便悄然紅了面頰。唐周的皮膚白皙,這種微微擴散的薄紅自然能夠被李玖道看得清晰。李玖道的手指輕輕撫摸著,克制著自己的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