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然這樣傻,說出這樣笨的話來。似乎是在安慰李玖道,卻因?yàn)榧s定又極為為難,最后只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了。李玖道聽聞之后,并未說些什么。
唐周覺得自己確實(shí)答應(yīng)過顧淮之了,事情也都準(zhǔn)備了許多,許多事情也穩(wěn)妥了,只要等待幾個(gè)日子便要與他成婚。這時(shí)候反悔定然是不好的,縱使李玖道的一番肺腑之言確實(shí)說得唐周有些觸動(dòng),卻也不能將之前的約定都忘記得干凈。
唐周以為李玖道還是不開心,更是為難,想了一會(huì)兒,又與李玖道說:“那我這幾日,經(jīng)常來找你聊天?”其實(shí)不過是為了吸取李玖道的陽氣與修為才想要過來的,只是他換了一個(gè)說法,變得好聽了一些而已。
唐周看著李玖道。這眼神頗有些顧慮為難。李玖道與他說:“你可知,你要成親了,卻日日出來與別的男子相見,還做剛才那樣的事,于別人來說,是不對的。”
“不對?”唐周輕易就被李玖道轉(zhuǎn)移了注意力,“淮之沒與我說不能與別人見面。他向來不會(huì)阻止我、拒絕我去做什么事情的。”
李玖道的手輕輕攬著唐周的腦袋,他告訴唐周:“你是有未婚夫的人,不能與我做這樣的事。”他說著,卻兀自在唐周的嘴唇上吻了一下。被他這猝不及防的舉動(dòng)一驚,唐周的眼睛稍微大睜。
唐周說:“你說這是不對的,為何你還要做這不對的事情。”
“幫你續(xù)命,舍棄無情道,在你成親前這樣見你,哪一樣是對的事情?我再做什么不對的事情,已然沒什么區(qū)別。”他的手又輕柔地?fù)崦艘幌绿浦艿念^發(fā),他的眼睛安靜地凝視著唐周,他說:“你的婚宴,我自然會(huì)去。”
他臉上沒有什么表情,眼睛里也是如此。唐周根本看不出他的情緒來,只知道他的好感度是真實(shí)的,其余的卻又什么都感覺不到了。
但這李玖道聽聞他要與人成親,說了一番告白之語之后,也沒說些什么,還真的漲了不少的好感度,好給他補(bǔ)足了一些陽氣。唐周覺得也不用再說些什么,只是聽聞李玖道細(xì)數(shù)了這些他做得不對的事情,還真每一樣都是因?yàn)樘浦懿湃绱说摹?
唐周心底不知怎么就涌現(xiàn)了幾分愧疚。唐周拍了拍李玖道的手背,唐周和他說:“對不起啊,好像因?yàn)槲遥阏娴淖兂梢粋€(gè)做壞事的壞道士了。”
唐周從李玖道這里出來,渾身都精神了許多,卻在思考剛才李玖道說的那句話。他說他在成親之前出來見他,是不對的。
唐周覺得奇怪,為什么會(huì)不對?他只是用“親吻”交換他想要的東西而來見他,只是為了想活命,這件事是不對的嗎?
唐周正想著此事,看天色不早,天空也已經(jīng)昏黑,想盡快回家去,卻忽然聽聞身后一道馬蹄聲響。
那馬蹄聲急促而來,似乎直沖唐周,唐周趕忙讓開,卻見在這街道上,看見一人駕馬而來。唐周還沒看清在馬上的是何人,那人忽然在唐周面前停下,隨即從馬上下來一人。
這人在唐周跟前站定,唐周才看清楚是誰。原來是沈俞安。
他神色有些匆忙,不知是因?yàn)楹问隆L浦芤娝绱耍阍儐査骸按笕耍俊敝皇窍冗@樣疑惑地呼喚他。
在沈俞安的臉上竟然頭一次見到這樣急切的神色。一直以來,即便是棘手的案件或者公文,沈俞安的臉上都難以出現(xiàn)這等神色。卻不知是因?yàn)槭裁词拢屗樕夏钦龤鈩C然、肅穆清正的神色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此時(shí)先聽聞到沈俞安急切地呼喚了一聲:“唐周。”
他這樣一喊,情緒很不對勁。這不對勁自然讓唐周聽出來了。唐周去看了一下沈俞安的好感度,沈俞安的好感度竟然也是不知道怎么的,竟然漲到六十五了。比之前所見到的,漲了不少。
唐周正驚愣時(shí),就聽沈俞安說:“你要成親了。”
他用的并不是疑問的語氣,看來是早就篤定這件事了。之前唐周還想著要怎么與沈俞安去說,沒想到今日對李玖道說漏了嘴之后,這沈俞安竟然這樣快也知道了。
唐周呆愣地問他:“你怎么知道?”
沈俞安說:“縣里有人家嫁娶,自然是要到官府登記。我雖然近日忙碌,不過問這事,倒是有人談?wù)撈饋恚f起你的名字。說你要與一個(gè)男子成婚了。我一開始聽聞,便有些詫異,想要查證清楚,去找了登記的文書,里面所記錄的正是你的身份背景以及生辰八字。我方才才知道,你竟然要——竟然要——”
他居然說不出后面的話來,最后只能說:“我想要來找你問清楚。便牽了馬,想要盡快趕去你的住所,沒想到在這半路上,就遇見你了。”
唐周聽聞沈俞安一來就和自己說了這些,左右看看周圍有沒有人在,好在這里本來就稍微偏僻些,時(shí)間不早,今日也沒有夜市,這路上也真的沒什么人在。
這沈俞安,怎么什么都不顧就說這些,他可知道,他是這蘭澤縣的縣令,要是讓別的人聽聞他有這癖好,還不被其他人拿去議論?但沈俞安卻顯然不在意是否有外人在,見唐周遲遲不語,沈俞安又問了一遍:“你要成親的事,可是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