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太高了。你低下頭來。”
沒有嗅聞到那最香的地方的唐周這樣和陸孟遠說。而在陸孟遠的認識里,他認為唐周是想親他。他整個人又紅透了。
唐周仰著頭看著他,這個時候不知道陸孟遠怎么紅得像是被煮熟的蝦子一樣。煮熟的蝦子才沒有新鮮的好吃呢。唐周是這樣認為的。煮熟的人類應該也沒有新鮮的人類好吃吧。再不吃就來不及了!他要熟了!
唐周憂心忡忡地拽著陸孟遠胸前的衣服,心里十分焦急。
他很有禮貌地和陸孟遠商量:“一口。就一口。好不好?”
一口?一口什么?——親一口?
陸孟遠呆呆地看著唐周。
唐周盯著他黑漆漆的眼睛。唐周說:“你不說話你就是答應了哦。”唐周打算給陸孟遠一個拒絕的機會,如果陸孟遠也說不行——他就——他就——到時候再說吧。
唐周這個時候又問了一遍:“好不好?”他這樣說的時候,眼睛是直直看著陸孟遠的。那輕柔柔的目光看過來,那打著商量的尾音卻帶有一點點撒嬌意味的聲音,更是讓陸孟遠暈頭轉向的。
他禁不住雙腿失去了力氣,竟然往后退幾步。膝彎被床沿一抵,就一下子坐在床上去了。
唐周見他“嚇”得直接雙腿發軟坐在床上,以為自己還真有幾分威懾力。立即就開心地笑起來,也想到日思夜想的美食馬上就可以吃了,也不管不顧地直接坐到陸孟遠的腿上。
唐周的手環住陸孟遠的脖子,在打量著哪一塊肉最好下嘴。而陸孟遠即使現在慌亂羞澀得宛若熱鍋上的螞蟻,身軀也滾燙無比,但也被暫時釘在這里似的,起不來了。
腿上的重量與體溫,透過那層布料傳遞過來,似乎根本就沒有什么隔閡,就這樣親近。陸孟遠見他低下頭來,忽然說一聲:“可是!”他著急地這樣說。
唐周愣一下,抬起眼睛來看他。坐在他的腿上,唐周就比陸孟遠高。他垂下眼睛來看著他,那眼睫安靜地垂落,然后困惑地顫了顫。
陸孟遠那鎖住的咽喉此時終于能說話。他說:“如果讓他們知道了怎么辦?”
“他們?”
“我記得,那個金發的男人叫埃爾維斯,還有另外那個,叫、叫安格斯,還有,還有那個——”
聽到他們的名字唐周就煩。唐周說:“這是我的事情,和他們有什么關系?”唐周這個時候想起戴維那句話來。他在心里告訴自己,對啊,這是他的事情,和他們有什么關系。他只是吃一小口,一點都不會多吃。
而這句話在以為他們和唐周都關系親密的陸孟遠聽來,徹底讓陸孟遠呆住了。他愣愣地“啊”了一聲。他似乎不知道如何反應。唐周見他這個表情,不太高興地說:“你不愿意嗎?”
愿意?愿意什么?愿意什么?陸孟遠那已經飛到天外的思緒顯然已經拉不回來了。只是盯著唐周的臉看。他在想什么?根據他自己的猜測與推理,他大概在想的事情是這樣的——難道是愿意成為他們其中的一員嗎?他們其中?的一員?然后也和他成為那樣的關系?這——這——這——
“不愿意嗎?就只是一口而已。一口都不愿意嗎?”唐周繼續追問道。
這位男大學生的腦子明顯在剛才思考中徹底宕機了。這樣刺激的事情他還想都沒有想過,更何況現在對方直接坐在他的腿上。讓他更不能思考了。但是聽到“一口”。陸孟遠以為的還是只是親一口,那、那——
“愿、愿意。”陸孟遠結結巴巴地說。
唐周立即眉開眼笑,那漂亮的眼睛里都是這樣明媚好看的笑意,將他這本來就精致的五官,更加映襯出幾分讓人移不開眼睛的美麗。然后唐周環著陸孟遠的脖頸,就這樣低下頭來。
陸孟遠緊張地看著他。看他那樣近在咫尺的臉,終于忍不住忽然一下緊閉雙眼。唐周以為他怕疼,唐周就和他說:“你放心,我就輕輕地一口。”
陸孟遠現在連話都說不出來了。他緊閉著眼睛,等待那親吻降臨。但是那柔軟并沒有落在他的嘴唇上。而是落在了他的頸側。
那柔軟微涼的唇瓣落在他的頸側。他頸側大動脈所在的地方。那里正在不斷地跳動著,血液在不斷地翻涌著,聯動著他太陽穴突突突地跳動,牽連著他的心臟也怦怦怦地跳動。這地方,對于唐周來說,也特別香。
那跳動的血管在他的唇瓣之下極為清晰,人類血液的翻涌鼓動讓他的唇瓣都被震顫。他知道他只能吃一口,就打算慢慢地去吃,他先將唇瓣覆蓋上去。
然后吮吸了一下,將那塊皮肉吸進自己口腔里去,用牙齒小心翼翼地去咬,但也沒用力,只是輕咬了一下。然后又去吸,甚至還用舌頭舔了舔。
越來越多的香味將唐周包裹起來,唐周被那香味熏得也是頭昏腦漲,只感覺自己突然一下子變熱了。他的軀體當中有什么東西正在蓬勃,好像要沖破他的軀體,想要用盡一切力量將這個人類撕碎。
唐周只覺得很難受。而此時好像也有什么東西抵觸著唐周。唐周的身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