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低下頭來,然后用手敲了敲腦袋,他喃喃自語地說:“我到底在想些什么。”
剛才唐周湊到埃爾維斯的耳邊悄悄說:“他好香啊。”
埃爾維斯的目光輕柔地看著他,他只是簡單地回答了一句:“嗯。”
見他的神色那么冷淡,唐周本來想說吃他的事情,現在就不知道怎么開口了。只想著等會兒擦擦尾巴之后,埃爾維斯心情那么好,那么好說話,就肯定能說通這件事。
于是唐周和埃爾維斯到那水池邊,甚至一副看起來迫不及待的樣子。他拉著埃爾維斯的手說:“我們快一起下去吧。”
他那亮晶晶的眼睛看著埃爾維斯,臉上的也都是那樣開心的笑容,看起來對這件事期待不已。埃爾維斯的臉上也不禁泛起淺淡的笑意。他問唐周:“這么癢嗎?”
他問的是唐周的鱗片癢不癢,但是就現在的唐周來說,不管鱗片癢不癢,他想吃那個人類的心可是癢得受不了了。所以唐周“嗯嗯”地胡亂答應著點了點頭。就這樣拉著埃爾維斯下水去了。
他們下了水,唐周的那條銀色的尾巴最先幻化出來,他身上的鱗片又開始換新的,要換得比之前更堅硬更大一點。現在隨便在埃爾維斯的腿上蹭一蹭,都能蹭下來幾片銀光閃閃的鱗片沾染在埃爾維斯的身上。
埃爾維斯先用手撈著唐周的尾巴,在他的尾巴上輕輕摸了摸,感受了一下他現在鱗片的發育程度。唐周的雙手攬著埃爾維斯的脖頸,此刻他的耳朵已經緩慢地變成了耳鰭,那耳鰭也變得更大了。輕輕地戳在埃爾維斯的臉上。
埃爾維斯側頭過來,在他的耳鰭上吻了一下。唐周的耳鰭敏感地動了動。他的尾巴徹底纏繞上埃爾維斯的腿。
他的尾巴似乎在催促般地蹭了蹭埃爾維斯的腿。埃爾維斯捧過唐周的臉頰,先是在唐周的腮邊吻了一吻,又順著吻在了唐周的嘴唇上。
自從唐周不再喝埃爾維斯的血之后,好像之前的招數已經對唐周來說不管用了。而且唐周似乎也知道了親吻嘴唇的重要性。埃爾維斯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和唐周親吻,也只有在這個時候,埃爾維斯才能親吻上唐周的嘴唇。
他這樣動情地、柔和地、熱烈地去親吻唐周的嘴唇。唐周沒有拒絕,所以埃爾維斯將這個吻加深,似乎要這段時間所有的愛戀全都傳遞給他。
他那鱗片蹭在埃爾維斯的身上,應該是覺得這樣的磨蹭不夠,唐周摟緊埃爾維斯,將尾巴緊緊地纏在埃爾維斯的身上,要將他身上那些舊鱗全都蹭下來。終于,埃爾維斯將他的雙腿幻化成了尾巴了。
那碩大粗壯的尾巴出現之后,直接與唐周的尾巴糾纏在一起。他的尾巴那么大,近乎讓唐周快纏不住了。現在變成了埃爾維斯反過來糾纏他的尾巴。
埃爾維斯的鱗片那樣堅硬,輕輕一蹭,就將唐周那些發癢的舊鱗簌簌地刮掉。這樣一來,發癢的鱗片根部也被這樣輕蹭,簡直讓唐周舒服極了。
如果不是埃爾維斯親吻著唐周的嘴唇,唐周的大概要發出柔軟的輕哼。不過現在,那輕聲稍微堵塞在咽喉里,聽起來卻更加柔軟,更加動聽了。
唐周那新長的鱗片底下的軟肉,又被埃爾維斯蹭得翻起來。那粉紅色的軟肉極為嬌嫩。被他的鱗片蹭到那軟肉之后,唐周被蹭得眼淚汪汪的,就不高興地咬了埃爾維斯一口。埃爾維斯舔了舔唐周唇邊的水漬,然后問他:“怎么了?”
“你鱗片好硬。有點難受。”
埃爾維斯的手指輕微擦拭了一下唐周有些濕潤的眼角。埃爾維斯親了親他的嘴唇說:“對不起。”
唐周說:“你下次能不能記得一點。”
“好。”他攬著唐周,又親了親唐周潮濕的眼尾,“我下次一定記得。一定不弄疼你。”他說著,他那鱗片似乎沒有剛才那么硬了。才讓唐周舒服一點。
兩條尾巴緊緊纏繞在一起。他們依舊在親吻。唐周的尾巴上的舊鱗確實宛若雪花一樣不斷往下落。唐周鱗片下的肉也不斷地被摩擦,這陌生卻又極為舒適,簡直讓唐周極為上癮。他攀著埃爾維斯的肩膀,將腦袋靠在埃爾維斯的肩頭喘氣。
他的嘴唇已經被埃爾維斯吻得濕漉漉、紅通通的。他的臉頰也沾染上了殷紅,他那白皙的肩頭染上粉紅色,凸起精致的鎖骨上也是。唐周覺得他尾巴上舊的鱗片應該已經被全部蹭掉了。
但是他又不知道怎么的,卻又貪戀埃爾維斯的懷抱,喜歡用他的尾巴和自己的尾巴蹭蹭。他也開始忍不住主動去蹭埃爾維斯的尾巴。有什么不曾斷絕,甚至越積累越多、越積累越多、越積累越多——唐周忽然一下緊緊抱著埃爾維斯。
似乎一束光亮從頭頂降落下來。唐周仰著頭去看那抹光亮。他的眼眸被那光亮照射得如此迷離朦朧,將濕潤的雙眼照射出瀲滟的光彩。揚起的脖頸緊繃著,被那追隨他的埃爾維斯甘愿低下頭來,虔誠地吻在他的脖頸上。最后唐周重重地、重重地嘆了一口氣。
那口氣帶著極致柔軟的嗚咽,最終被埃爾維斯順著脖頸吻上嘴唇去,將那聲音徹底吞沒。唐周緊繃的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