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魚臉上的神色忽然由陰轉(zhuǎn)晴,一見他這樣的神色,唐周就知道他在打壞主意,果然他要伸手來攬?zhí)浦埽浦芡笸肆艘徊健L浦芾淇釤o情地說:“再見。”
章魚在唐周的身后氣急敗壞地說:“你不能有了那只臭海葵就不理我!”
唐周想,章魚有一段時間沒有抱沒有摸他,也沒能舔他,讓章魚有點(diǎn)著急生氣了。不過最近身邊有個安格斯的唐周,可不在乎那只章魚想什么,畢竟安格斯已經(jīng)成長得能夠和章魚抗衡了。
這是安格斯和唐周說的。
安格斯說,這里面最強(qiáng)的埃爾維斯,然后是章魚,之前他還打不過章魚,但是現(xiàn)在他已經(jīng)能夠打過章魚了。在短暫的時間內(nèi),安格斯能夠成長得這樣迅速,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。
唐周覺得,自己好像撿到寶了。
只是——安格斯這智商,是不是長得太慢了?
唐周在心里這樣想。有一種自己兒子是傻子的無力感。
不過就這樣,有安格斯在身邊,唐周安逸了一段時間。而唐周也終于迎來來了他等待的時機(jī)。
那天他正睡著,忽然被安格斯叫醒。他叫醒唐周時壓在唐周的身上,他壓在唐周身上應(yīng)該刻意減輕了重量。唐周沒感覺被壓得喘不過氣來。
唐周睜開眼睛時看見安格斯在黑夜里發(fā)著紅光的眼睛。他和唐周說:“他們?nèi)ヌ胶A恕!?
有安格斯在身邊,唐周睡了好幾個晚上的好覺,甚至都沒有那種被壓的感覺了。唐周睡得有些迷迷糊糊的,下意識揉了揉安格斯的腦袋。
安格斯低下頭來,將他的腦袋靠在唐周的肩窩里。
唐周感覺安格斯好像真的長大了,他靠在唐周肩窩里的腦袋還挺大的,整個身軀也很大,像是一只大老虎靠在唐周的身上。唐周問:“去了多久?”
“剛剛?cè)サ摹K麄兌甲吡恕!?
“我們等一會兒。”
安格斯嗯了一聲,依舊靠在唐周的身上。唐周感覺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唐周的下頜。像是大型野獸的舌頭粗糙地舔了他一樣。但是安格斯的舌頭涼涼的。
安格斯最近又乖又給力,有時候他實在忍不住想舔一下唐周,唐周也沒有怎么抗拒,只要安格斯能夠?qū)⑺目谒蓛艟涂梢粤恕?
而安格斯居然還能夠控制唾液的分泌,不至于將唐周弄得臟兮兮的。于是很多次安格斯被舔一下,就感覺是被粗糙地摸了一下而已。
唐周還沒完全醒,有一點(diǎn)迷糊。安格斯又繼續(xù)舔著唐周,在唐周的下頜舔了舔,又舔了舔唐周的脖頸,最后似乎膽子徹底大起來了,覺得唐周的嘴里散發(fā)更加香甜的氣息,他就舔了一下唐周的嘴唇。
唐周一下子就醒了,一把抓住安格斯的頭發(fā),但是又見安格斯一臉困惑純真的表情,還小心翼翼地看著唐周,他問唐周:“這里也不可以舔嗎?”
唐周規(guī)定了哪些地方不讓他舔,嘴唇還沒說過。唐周和他說:“這里也不讓舔。”
雖然這樣說了,但他還是低下頭來,在唐周的嘴唇上舔舐一下,他說:“這里更香,比你的肌膚還要香。”
說著,安格斯的嘴唇又壓下來,似乎這一次,他真的被那種味道誘使得承受不住,直接將舌頭塞進(jìn)唐周的嘴里。
唐周吃了一驚,感受到安格斯那厚厚的舌頭毫無章法地去舔舐他的口腔,也開始吮吸唐周的舌。似乎要將唐周舌頭上那甘美的味道全部吮吸過去,吮得發(fā)出嘖嘖的水聲。
他的這種吃法太過激烈,讓唐周有點(diǎn)呼吸困難,卻又在這種感覺里涌上來了幾分舒服與快意。暈紅涌上了唐周白皙的肌膚,他鼻息沉重極了,難耐地呼吸著。
唐周的指尖纏繞著安格斯的頭發(fā),他想到——安格斯可能只是簡單地想要吃他,他不知道現(xiàn)在這種舉動對于人類來說是親吻,也不知道親吻對于人類來說是什么。
唐周有一種面對熊孩子的無力感,只能任由安格斯像猛獸一樣舔他。唐周以為這場親吻要無休無止的時候,安格斯總算放過唐周的嘴唇。以為他吃夠了,結(jié)果原來是安格斯去舔唐周流淌出來的津液,似乎一點(diǎn)都不舍得浪費(fèi)。
唐周氣喘吁吁地緩了一會兒,感覺安格斯舔干凈下頜處的東西之后,他又想來舔唐周的嘴唇。唐周趕緊捂住他的嘴說:“不準(zhǔn)再舔了。”
他被這一個深吻弄得已然雙頰緋紅,眼神朦朧,嘴唇潤紅而又誘人。安格斯像是發(fā)現(xiàn)什么一樣,他高興地說:“我終于在你的臉上看見這種表情了。”
他用他的鼻子親昵地蹭了蹭唐周的鼻子,他告訴唐周:“這意味你喜歡我這樣。”
“我不喜歡這樣。”唐周喘著氣說。
“你喜歡你喜歡。你又說話騙我,你明明喜歡。”
唐周開始和安格斯講道理:“這在人類里是最為親密的行為。只有愛人之間才可以這樣。”
“那你就是我的愛人。”
唐周說:“我怎么可能是你的愛人呢?安格斯,你想想,你只是想要吃我對不對?”
安格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