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沒事,祁商就會在唐周身邊看著他——那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唐周。讓唐周認為,只要自己允許,他就會過來緊緊地抱著唐周。唐周知道,在這個時候,他自己也需要給一點反應了。在祁商再一次緊緊盯著正在看書的唐周的時候,唐周和他說:“不要一直這樣看著我。”
祁商說:“我已經(jīng)將我自己的事情處理完了。我也沒有打擾你。我沒有做其他的事情,為什么不能看著你?”
他說的不無道理。他的視線不至于太灼熱到根本忽視不掉。他總是以一副不打擾的姿態(tài)看著唐周或者是待在唐周的身邊。而且還照顧唐周照顧得很仔細,允許唐周去各種地方,但是他要讓唐周記得準時回來。如果唐周晚回來,他就會親自去找唐周,或者打電話問唐周在哪。像那種——如果不準時回家,就會郁悶得要死的、待在家里的小狗。
他變了很多。最起碼和之前唐周見面,只會將唐周鎖在屋子里陰沉偏執(zhí)的男人很不一樣了。
唐周在得到這樣的回答之后,唐周當然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么。但是他現(xiàn)在要破壞此刻的安靜了。但是祁商先說:“阿衍。”
他在很久之前就稱呼唐周為阿衍。這是一個顯得親昵而又親密的稱呼,然而他就是要這么稱呼唐周。唐周不能制止他什么。唐周聽到這個時候祁商說:“可以讓我抱抱你嗎?就像晚上睡覺的時候一樣,我只是抱抱你。什么都不會去做。”
唐周說:“不行。”他用這樣篤定的語氣和祁商說話。在祁商詢問理由的時候,唐周最先一步說:“祁商。我是唐衍。”他這樣說,用一種稍微嚴厲的語氣說這句話。似乎想要給祁商一種警示,就是為了警告他——他是唐衍。
他在這個時候挑明了兩個人之間的關系,他也希望他們之間不要有太多的接觸。他說:“你只是把我當作是哥哥的替身而已。”他的面色顯得冷淡,好像他已經(jīng)徹底看破這件事。
聽到唐周說的這兩句話,到底沒有讓祁商露出被說中的怨怒與窘迫,他倒反是哈哈笑起來。他突然發(fā)出這樣的笑聲,簡直嚇了唐周一跳。只見祁商還在那笑著,不知道到底是因為什么,才會發(fā)出這樣的笑聲。他笑完之后,他和唐周說:“不。不是。你只是不記得我們之間的事情而已。是你把自己當成了唐衍。”
唐周心里驚駭。
他知道什么?
不,不可能。他不可能知道什么。
他不是那種擁有超自然能力的人,怎么會看出唐周身上的怪異。唐周只當成是——“祁商,你瘋了。你把我幻想成我哥哥,將你自認為的概念灌輸?shù)轿业哪X子里。”
祁商只是說:“你只是將自己當成了唐衍。然后你忘記了一切而已。”
唐周這一下,是一刻都坐不住了。他將手中的書扔下,又從沙發(fā)上站起來。唐周朝門口走出去。唐周聽到身后祁商說:“你晚上會回來嗎?”但是他根本就不給唐周回答的機會,他和唐周說:“沒關系,我會去找你的。”他又是在笑,但是這次的笑聲讓唐周聽起來只覺得毛骨悚然。唐周一直忐忑不安,他從那別墅出來之后,他就更加心神不寧了。他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去干什么——
他只是在不斷地想——
祁商知道他就是“唐周”?怎么可能,他不會知道的。而且唐周保證真的在他的面前沒有露出什么破綻出來。怪不得之前他的好感的漲得根本就不吝嗇。是因為他已經(jīng)知道他就是“唐周”了嗎?
唐周有些不安地繼續(xù)往前走,他需要一個地方徹底冷靜一下。他需要好好復盤之前他所做過的每一件事情,說的每一句話。唐周正想著,沿著這一條緩慢延伸過去的道路繼續(xù)往前走。然后唐周就看見了一輛熟悉的汽車——這是之前唐周坐過幾次的汽車。唐周看見了那降下來的車窗,然后看見霍懷舟坐在其中,他冷厲的眼睛冰冷地看著唐周。
他說:“唐衍,過來。”
第154章 小醫(yī)生16
可以輕易從霍懷舟的言語與神色中聽出來,到底他是怎么樣的生氣與憤怒。但是目前的情況下,唐周的已經(jīng)沒有任何的道路可走。而且這或許是一個可以暫時離開祁商的契機,因為祁商這邊,唐周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計了。
所以,唐周還是走到了霍懷舟的跟前,那一位屬于霍懷舟的司機又是從車上下來,給唐周開門。于是唐周就能夠可以和坐在里面冷眼看著他的霍懷舟徹底面對面了。唐周不知道這個家伙在生氣什么,唐周覺得莫名其妙。
如果是唐衍,也會覺得莫名其妙。
霍懷舟和唐周說:“上車。”
面對這樣毫不掩飾的威壓與威懾,唐周不得不上車去。唐周又是與霍懷舟坐在汽車的后座,這一次與之前任何時刻相比,都不顯得那么和諧。
唐周不知道該不該說話,因為他不知道霍懷舟到底在生氣什么。結果是霍懷舟先說話,他和唐周說:“如果不是今天我來找祁商,你是不是一直都不愿意將這件事告訴我?”
唐周問他:“這件事?”這確實是唐周的疑惑,唐周也就這樣繼續(xù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