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所有攻略對象都和祁商認(rèn)識,而且——他的聯(lián)系人里有一個人的備注很奇怪。只是一個【。】唐周看了看這個人的電話號碼,有點眼熟,但是面對這一串?dāng)?shù)字,唐周一時間沒有想起來。在唐周繼續(xù)思考的時候,唐周已經(jīng)他聽到那邊傳遞過來的聲音。
原來電話已經(jīng)打通了。
霍懷舟的聲音聽起來冷冰冰的,和之前唐周在車?yán)锱c他說話時的感覺不太一樣。最起碼那個時候,霍懷舟對待唐周的態(tài)度還算很柔和。只是他本人說話就有點顯得冷然而已。這樣聽起來,霍懷舟的聲音不僅僅是有點冷冰冰的,甚至還有點厭煩在其中。
霍懷舟說的是:“找我什么事?”
唐周壓低了聲音說:“是、是我。”他似乎是不太記得霍懷的名字,所有也是一字一頓地說道:“霍、懷、舟。”他生怕霍懷舟不記得自己一樣,率先說了一句:“我是唐衍。之前,你和我說,只要有什么不能夠自己解決的難事就給你打電話嗎?”
唐周小心翼翼地說著這件事,他本來是還在看著那一串電話號碼來思考這個【。】到底是誰的,結(jié)果唐周隨意一抬眼,就看見門口祁商已經(jīng)站在那里。
門已經(jīng)被打開,他站在昏黑沒有燈的那一邊,整張面孔近乎藏匿在陰影當(dāng)中,他笑起來就讓人覺得詭譎,不笑的時候就更加讓人感覺到陰森。說實話,即使是唐周早就有所準(zhǔn)備,但是驟然一抬眼看見祁商陰氣森森地站在門口盯著自己,唐周還是被嚇了一跳。差點手機都沒拿穩(wěn)。
完全不等唐周反應(yīng),祁商走進(jìn)來,他說:“你在給霍懷舟打電話?”
他的臉上出現(xiàn)一抹笑容了。但是這抹笑容根本沒有任何善意可言。
唐周這下是真的摸不準(zhǔn)祁商的性格了。在祁商緊盯著唐周走過來的瞬間,他依舊走得慢,但是每一步卻仿佛重重地敲擊在唐周的心臟之上。
唐周也確實是有點被嚇得什么話都不敢說了。他愣愣地抓著手機,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而這時,祁商已經(jīng)站在了唐周的跟前,他寬大的手掌覆蓋在了唐周的腦袋上。
比起任何一次,他的力道都要重很多。他重重地抓著、壓著唐周的腦袋,讓唐周感覺到一種壓力,這種壓力必然會讓膽小的人恐懼顫抖。祁商將唐周手里的手機拿過來,他將電話掛了。
他的手指輕輕撫摸著唐周的耳朵,順著耳朵往下,繼續(xù)去鉗著唐周的下頜。他迫使唐周抬起頭來看著他。唐周在仰視著他,看見他的眼睛被身后的燈光陰影所覆蓋籠罩,依舊也是藏匿在一片陰黑當(dāng)中。聽起來他是用一種很和平的語氣問的。但是難以保證的是,他接下來到底會做什么。他問唐周的是:“你什么時候與霍懷舟見面的?”
唐周說:“將近、將近一個月前。”
祁商說:“你給我講講,你是怎么和霍懷舟見面的。他和你說了什么?”
即使他表現(xiàn)起來很害怕祁商,但是面對祁商的這個問題,唐周說:“我為什么要告訴你這件事?”他有些害怕,但是他的眼睛卻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小小地瞪圓了,似乎這能夠讓他看起來有氣勢一點。
但他太年輕,倒是看起來更多的是幾分青澀與稚嫩,還要幾分沒有消散的少年氣。這樣一瞪,根本就沒有什么威懾力,相反更加顯得嬌憨單純。但是眼眸當(dāng)中的抵抗與不滿,倒是唐周本人的情緒真切地流露出來,因為這段時間,確實是太浪費唐周的時間了。
唐周以為這樣反抗的一句話會讓祁商生氣,沒想到在唐周盯著器上的瞬間,唐周看見祁商的好感度漲了。漲了一個百分點。雖然這個家伙依舊極為吝嗇,但是這一個百分點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。唐周在心里盤算著——果然祁商一點都不喜歡他乖巧。于是唐周像是受到了鼓舞似的,他打算開始無法無天了。
唐周和他繼續(xù)說道:“你將我當(dāng)做寵物一樣養(yǎng)在這里。你到底是想干什么呢?我是人,不是你想要隨意擺布的寵物。你還用鏈子拴著我。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。馬上,這個月過去,我就要開學(xué)了。我不得不這樣做。”
唐周說了這么多,就只是得到了祁商的一句話說:“去睡覺吧。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不早了。”這聽起來好像他已經(jīng)不計較剛才唐周做出來的舉動。雖然祁商的好感度不再漲了,但是唐周已經(jīng)摸清楚祁商的喜好,倒反唐周和他說反抗的話語,他看起來沒有生氣。
他壓在唐周腦袋上的手,也逐漸地減輕了力道。
唐周到底沒忍住在其中帶了一點自己的語氣,唐衍本人是沒有怎么生氣過的,因為他的一生都極為和美開心,沒有什么事情惹得他太過討厭生氣,很少能夠準(zhǔn)確找到屬于唐衍生氣時候表情。唐周就不小心夾雜了幾份自己的情緒在里面。他繼續(xù)和祁商說:“你要知道,你在這段時間里到底浪費了我多少時間。我現(xiàn)在只是想要去上學(xué)——”
唐周忽然感覺到自己懸空了。原來是祁商一把將唐周從馬桶蓋上抱起來。
唐周的手抵觸在祁商的肩膀上。可以看得出來,祁商的肩膀與胸膛都極為寬厚。他的身材很好,看來是一直以來有良好的鍛煉。他能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