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元奎出現(xiàn)在唐周眼前,綁住唐周,托住唐周的那些枝蔓讓唐周被吊起身軀來,那繩套已經(jīng)套不住唐周的脖頸。裴元奎說:“你讓我?guī)闾樱阕詈髤s是為了求死?”
第135章 小師兄45
無論在什么時候,這些人永遠是陰魂不散。甚至還能夠阻礙唐周的計劃。唐周在多次尋死沒有結(jié)果之后,總算心里有了些怒氣。于是在面對裴元奎這樣的質(zhì)問,唐周說道:“因為我早已經(jīng)被折磨得不再留戀人間了。我不想如此。我就是想死。為什么不讓我死?”
裴元奎似乎沒想到唐周會生氣,他說道:“你要是想死,為何還要讓我?guī)阕哌@么遠?”
唐周說道:“因為我不想被聞人秉卓捉回去。你不明白嗎?”
更何況,聞人秉卓可能已經(jīng)知道了唐周在騙他,而且還把他房子燒了。雖然那不是唐周有意燒的,但很難說聞人秉卓不會怪罪在唐周的身上。要是被聞人秉卓捉回去,好不容易顯得如此溫順的聞人秉卓可能要發(fā)瘋。他應該不會顧及唐周的情況,估計不只是舔舔那么簡單的事情。可能要霸王硬上弓。
唐周哪里受得了這件事。唐周根本不敢往下想。更不敢想,要是自己假裝失憶的事情,被這些人都知道,那更是可怕,唐周可能真的是生死難料了。這些人也肯定不會輕易讓唐周死去,只吊起來一個個折磨。唐周想到這里,有些急切了。
倒是裴元奎還說道:“不過是那樣一件事。你現(xiàn)在好不容易得到了自由。你拋卻前塵往事,好好生活,有什么不好呢?”
唐周被他這樣的話語一激,直接口不擇言喊了一聲:“裴元奎。”
他這樣一冷下眉目,聲音如此嚴肅。這一聲出來,對面的裴元奎直接愣住。裴元奎直直地看著唐周。唐周看著他這雙在黑夜里極為暗沉的雙眼,忽然又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干了什么——只怕是——
“你就是玄陵。”裴元奎忽然說道。果然裴元奎說的是這個。
裴元奎急急地伸手過來,他捧住唐周的臉,似乎要檢查唐周的臉是否有偽裝。他和唐周說:“怎會有人和玄陵長得一模一樣呢?而且沒有任何偽裝,一點都沒有。”他的手撫摸上唐周眉間的朱砂痣,他說:“就連這里也一模一樣。沒有任何偽裝。你在騙我。你就是玄陵。你剛才生氣,你罵我的模樣就是玄陵。你怎么能說你不是。你絕對就是。我們一路上交談不多,我從未說過我的名字,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名字?你怎么不是玄陵?”
唐周這一下內(nèi)心之中慌亂不已,但是很快冷靜下來,面上也是不露分毫。唐周和他說:“在與你過來的路途當中,我見你能夠使用好幾種靈力。整個天下能夠做到這件事的人,也就是只有裴元奎。所以我猜測你是裴元奎。你說我怎么和玄陵長得這樣像?因為我本身就是因為玄陵而制造出來的。玄陵長什么樣,我就必須長什么樣。你說讓我好好生活下去,我不過是殘破的身軀與那折辱的經(jīng)歷,我早已經(jīng)沒什么希冀。我自己都不喜歡自己,哪有人還會喜歡我,要我呢?”
后面這幾句,唐周只想言明必死的決心,結(jié)果裴元奎說:“我要。我要你。”
唐周見他目光灼灼,其余的都不說,大概是唐周鎮(zhèn)定的語氣與分析,已經(jīng)又將裴元奎哄騙住了。幸好裴元奎沒發(fā)現(xiàn)他在騙他。唐周只對裴元奎這句話作了回答,唐周說:“你說你要。你不過是要我這副皮囊,這副樣貌。你要的是玄陵。”
“是。”他毫不猶豫承認。“我要的是玄陵。你長得像玄陵。我就要你。我和你言明這件事。”他倒底坦蕩地直接承認。“玄陵已經(jīng)死了。我不想再見你死去。你說沒人喜歡你,沒人要你。我便要你。我也言明。我只是不希望你死。”
他雙眼炙熱,說的確實是一腔肺腑之言。這是極為明確的。唐周凝望著裴元奎的面目。只覺得這么多年過去,裴元奎的心性還是這般。當真是難得。
不過唐周執(zhí)意求死的理由肯定不是這個。他現(xiàn)在被這些枝蔓實在綁得很緊,裴元奎看起來也不像是會輕易放過他似的。唐周只是需要一個能夠暫時下去的臺階。既然裴元奎直接遞過來了,唐周就踩著臺階下了。
唐周說道:“你——”他刻意停頓了一下,倒是顯得有些驚詫,似乎有幾分被裴元奎的話語而觸動之意。裴元奎盯著他,似乎在認真地等待唐周的回復。
唐周只是說:“你放我下來吧。我暫且不尋死了。”只能先暫時安頓這個家伙,之后再想個辦法。反正人死的方法有千千萬萬種,只要裴元奎能夠暫時放松警惕他就可以得逞。裴元奎到底還是有幾分風范所在,因為愛慕的是玄陵,即使是因為長得像玄陵,他應該不會對唐周做什么。倒是比在那幾個人身邊自在很多。
裴元奎高興笑著,將唐周從這樹上放下來。那些枝蔓極為聽裴元奎的話,看來裴元奎已然能夠極為熟練地使用這自然之力,果然不愧是天運之子。哪里像他唐周,就連每次尋死都運氣不好。
唐周倒是怕柳無相那能夠飛蕩整個大陸,找尋得知萬物的蝴蝶能夠找到他的存在。于是唐周就問系統(tǒng):【柳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