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柳無相在唐周的面前將這件事說出來。
果然,在他得知了這種功法到底是什么之后。他就已經(jīng)感覺到窘迫了。雖然他面上的表情依舊不那么明顯,但是他那慌亂眨動一下的眼睛,已然被柳無相看得清楚異常。
隨后,唐周的目光凝視在遠(yuǎn)方之處,半分都不再看柳無相。柳無相將這樣的神態(tài)望入眼中,并沒有戳穿唐周的這份羞窘。柳無相在唐周的目光遠(yuǎn)望時忍不住輕輕展露了一抹笑意。但是他依舊有些不依不饒地詢問道:“師兄,你可是想與別人修此功法?”
聽起來像是無意問出來的,其實上是在逗他而已。
唐周又被問了這樣一句話,他想起來他一路上到底拽過多少人問過,又想起他們之前各種奇怪的反應(yīng)。唐周倒是終于明白究竟是為什么。此刻柳無相這樣“單純”地問出來。唐周也只能夠假裝不在意、不反應(yīng)地說了一聲:“只是書上見過,從未聽說,只覺好奇而已?!?
柳無相說:“現(xiàn)在師兄知道了。”
唐周尷尬地應(yīng)了一聲:“嗯?!?
隨后柳無相他什么都不再說,沒有繼續(xù)逗弄了唐周。
這件事唐周倒是弄清楚了,雖然在整個無念門丟了臉但還是弄明白了——其實根本不用懷疑,雖然唐周只是拽了幾個人隨便問了一下。唐周問這功法的事情,一夕之間就會傳遍整個無念門,這也不是什么值得意外之事。畢竟他們終日修煉,始終要找點有趣的事情談?wù)撔┰S。
唐周努力去忘記這件事,一直在想關(guān)于魏哲這毒的事情。而也確實沒有人在唐周的面前再一次提起這件事了。
顯然,唐周總不能為了根治他的毒,讓他生吃了自己,又或者是——唐周不敢再想。覺得這毒又陰險又荒唐。
所以唐周只能打算若是魏哲毒發(fā),唐周無論怎么樣都趕過去給他醫(yī)治一下。此刻先能夠治了標(biāo)比較好,其他的,等他問了師尊再說。
說起師尊來,唐周發(fā)現(xiàn)最近他的師尊應(yīng)該在卯足了勁突破,唐周去他的殿外晃悠了幾圈,也沒聽見清尚的傳音,于是就是知道了清尚這一刻沒空管理門內(nèi)事務(wù),就算唐周也顧不及了。唐周也就沒有去打攪他。
唐周只能先去和魏哲說道:“你若是毒發(fā),你像上次一樣喚我找來,我自然是會過來的。若實在是疼痛難忍,你先用我附了靈力的緞帶撐一會兒?!碧浦軐嵲谑遣缓谜f自己不能給他解毒,他就只和魏哲說:“此毒太過罕見,我還尚未找到關(guān)于這種毒物的記載。”
魏哲剛剛稍微恢復(fù),但是看起來還是虛弱的,對于唐周的話語,魏哲說的是:“多謝師兄為我去找解法。我是知道這種毒多么罕見的,我尋找了多年,都從未有聽說過怎么解。我自然知曉到底有多難尋找得到詳細(xì)記載?!彼袷窍肫鹗裁?,抬頭來問唐周道:“若是——若是師兄當(dāng)時屏蔽感官修煉,師兄無法接受我的傳音怎么辦?”
唐周想了想說道:“若我當(dāng)時在這門派內(nèi)關(guān)閉了五感修煉,你便親自來我這。我在門外設(shè)了一道禁,有人進來我自然會知道。”
魏哲又對師兄說:“多謝師兄?!?
這件事唐周只能暫時這樣解決了。
不過最近開始值得注意的,還是接下來關(guān)于門派比試的事情。
其實在這門派修煉的時間是過得很快的,畢竟每一天都過得異常的充裕,甚至只要達(dá)到了辟谷的境界,有時候一打坐可能半個月就過去了。于是所謂的門派比試就會很快就來臨。
今年無念門只收了他們四個,還都是清尚座下的親傳弟子,也確實如蕭正卿所說,這萬不能夠丟了清尚的臉。所以在察覺后面裴元奎那邊都安安靜靜的,唐周就讓蕭正卿回去抓緊修煉了。
柳無相身軀病弱,沒有靈根,是暫時還不能夠進入修煉之道,但其余三位,確實在唐周眼下極為認(rèn)真刻苦的修煉。
不過后來有一日,裴元奎覺醒了新的靈力,他之前好不容易平衡下來的三靈力一下子失衡,火靈力釋放出來差點燒了他的住所。雖然有被控制下來,但是他火靈力所釋放的熱意是半點都沒有消散。
一整天下來,整個無念山都熱烘烘的。本來這無念山在高處,從來不會有這樣熱,相反還顯得極為寒涼。誰知道這么一熱,整個無念門的弟子都受不了了。
現(xiàn)在他們的修為有許多不是很高的,直接熱到睡不著覺,本來說是要找裴元奎好好一起商議怎么解決這件事。誰知道不知道哪位長老忽然一下子就怒了,這位長老說道:“不過是比平日里熱了些許,就這樣忍耐不住了。山下比這里熱得多了,幻境當(dāng)中條件更是酷熱難耐,這點熱都控制不住,不過是內(nèi)里修煉不夠認(rèn)真,簡單的冰寒之術(shù)都學(xué)不會,真是丟人?!?
一聽這位長老這么一罵,無論誰都不敢再說什么來。只得認(rèn)認(rèn)真真修煉起來,將之前所落下來的功法都從頭開始學(xué)。雖然確實有這樣的術(shù)法,但只要不用一停下來就熱。
唐周可不想一直將這靈力耗費在這件事上,他本來比一般人怕熱貪涼許多,當(dāng)即就想了個不耗費自己靈力還能夠保持涼爽的辦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