師兄是我一個人的師兄就好了。我可以看師兄一輩子而感覺到高興。其他的人都不能夠看到該有多好。這樣的話將師兄捆起來,綁在我的身邊,師兄不就是我的了嗎?希望師兄只是我一個人的師兄。
然而面對這種情況,裴元奎自然不能夠?qū)⒆约旱膬?nèi)心當(dāng)中的想法全部都告訴他。他現(xiàn)下只能用一種可憐的、無助的聲音顫抖著說:“我不知道,師兄,我真的不知道。”
他盯著那些可怕的枝丫與樹干。這是顯而易見的,這些瘋長的枝干,正是他那也不斷瘋長到張牙舞爪、鋪天蓋地的——欲念。
而唐周在他的背后所聽聞到的,就是這個少年因為恐懼與不安而顫抖的嗓音。于是唐周以為,是自己太過逼迫他。畢竟這些事情是在裴元奎無所知的情況下出現(xiàn)的,并不是他有意為之。唐周說了一聲:“無事,我會將這件事弄清楚。你不要急切。”
裴元奎:“是,師兄。”
他只是這樣說著,但是那些枝干依舊留存在這里,還沒有暫時收回去。如此說明,他那份欲念還沒有暫時得到消散,正在明晃晃地出現(xiàn)在眼前,還在不為他人所知地繼續(xù)顯露著。這正是屬于裴元奎內(nèi)心當(dāng)中,無法抹去與消弭的一種不知為何而來的欲念。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出現(xiàn)這些欲念,但是他卻又始終忽略不掉。
唐周說會幫助裴元奎去解決這件事,但是實際上,唐周翻遍了藏書閣都沒有找到類似的情況。
這種情況,似乎只是在木系單靈根的人身上見到過的,他們的能力確實能夠做到讓植物生長變異,但是,那是需要本身去自己施咒做到,而不是這樣無意識就能做到。木系,也正是裴元奎被換靈根之前所擁有的。
在了解到這確實與裴元奎有關(guān)系,而不是什么詭異之物之后。唐周還是經(jīng)常去泡靈潭,他正是在泡靈潭的這個時刻思考這件事的。
他想著想著,便閉上眼睛繼續(xù)想。卻忽然覺得靈潭里的水在輕輕地晃動,輕緩地拍擊到了唐周的身軀之上。可是靈潭水是從來不會這樣宛若有生命似的動起來。甚至這些水在唐周的身上,似乎化作了一種不知名的實質(zhì)。像是在撫摸他,也像是在擁抱他。
唐周立即要從水里出來,結(jié)果他仿若是陷入在這水中一樣,完全不能夠從里面解脫。即使他使用自己的靈力,都無法做到這件事。唐周意識到這可能和誰有關(guān)系。唐周也知道,只要自己一來這里泡靈潭,蕭正卿一定會找到他。聽到那腳步聲,唐周就喊了一聲:“正卿。”
蕭正卿正也是明顯聽到了唐周帶著冰冷與怒意的聲音,他疑惑地詢問道:“師兄?”
唐周確保,這是他這么久以來第一次咬牙切齒。他和蕭正卿說:“把裴元奎找來。”
第104章 小師兄14
但實際上,一旦將裴元奎找來,唐周又實在是拿他沒有辦法。因為這小子真的是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,他確實是無心使然。這些能量并不在他所能夠控制的范圍之內(nèi)。不過也幸好,蕭正卿去找他時,那些水流并沒有緊緊攀附在他的身軀之上了,這讓唐周能在其中得以解脫。
唐周讓蕭正卿將裴元奎帶回自己的殿宇。裴元奎跟隨在蕭正卿的身后進來,他抬起頭來不知所措地看著唐周時,其實上唐周已經(jīng)消氣不少。他只是對站在那處的裴元奎說道:“你過來。”
裴元奎走到唐周的跟前,唐周用手指探了他的靈根。
這次去探他的靈根,竟然與上次絲毫不一樣。若說上次可以極為直觀地看見在裴元奎識海當(dāng)中的,是破碎五色、密密麻麻的靈根分叉。現(xiàn)在,他識海中的宛若容納了世間萬物一般龐雜而又繁密。唐周在其中尋覓半晌,都找尋不到他靈根之所在,他的靈根似乎融入到天地之間,不見了蹤影。
這對于唐周來說不是什么好探尋的事情。以至于,在此時,唐周站在裴元奎的身前,竟然是站了許久。連蕭正卿都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。
他的目光落在裴元奎這張現(xiàn)在還顯得稍微稚嫩的面龐上,卻見了裴元奎的目光直視著唐周的面容。能夠在這他這樣的神色當(dāng)中,極為清楚地看清楚,蘊含其中的神色。那樣明亮與顯眼——這是一種傾慕。或許是對強者的傾慕,也或者說是對美貌的傾慕,也或許是對于——
唐周睜開眼睛來,裴元奎及時垂下眼眸。
唐周和他說:“你的情況極為特殊。現(xiàn)在正是你體內(nèi)靈根相繼覺醒的時候。現(xiàn)在,你最主要的是如何克制洶涌在你體內(nèi)的各種靈力。之前你尚且控制不住木系,現(xiàn)在又來了水系。你若是控制不住,恐怕要淹了整個無念門。你可知道為什么你的靈力會忽然洶涌?之前木系出現(xiàn),我猜測是與你的心緒有關(guān)。今日你又是什么原因?”
裴元奎低著頭,他訥訥地說道:“我不知道,師兄。”
唐周見他這副模樣,他心里嘆了一口氣,但是也只是與裴元奎說道:“算了,你先回去吧。這件事我恐怕要去詢問師尊。”
裴元奎說:“是,師兄。”
裴元奎前腳剛走,蕭正卿便來問唐周:“師兄,可是有什么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