蒙鴿稍一尋思,便一拍大腿道:“善!這樣能降低王后的危險,我這就去處理?!?
待秦王真心喜歡之人不是褚后,乃是其妹妹麗姬的言論喧囂至上的時候,秦歧玉攻下了自己面前這座城池,如此他距離鄲陽城只有兩座城池的距離,幾乎觸手可及。
本想繼續前行,卻沒想在城中搜出了鄭仲清,秦歧玉當即命大軍休整,在城中扎營。
為犒勞辛苦的將士,秦歧玉命人在城中搜尋牲畜,在給了對方銀錢后,當場宰殺,為將士們加餐。
本來秦歧玉就備了充足的糧草,但誰不想在寒冷冬日,喝一口熱乎的湯,吃一塊勁道的肉。
將士們歡欣雀躍,在外面載歌載舞,秦歧玉和蒙鴿則入駐郡守府,草草吃了碗熱羹,命人將鄭仲清壓上來。
曾經驕傲自滿,出行都要一路吹打彈唱,必穿紗衣營造仙氣飄飄之感的鄭國二公子,如今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衣衫。
衣衫上沒有絲毫的褶皺,他已經在盡力維持自己的體面了。
然,抬起臉那從右眼一直劃到左頰下方的疤痕,訴說著這些年他的凄苦遭遇。
鄭仲清用獨眼看著秦歧玉,似自己還是那個衣衫華貴的公子,拱手道:“秦王,我們又見面了,真是物是人非?!?
秦歧玉只是冷眼打量他,目光停留在他依舊光滑白皙的手背上,說道:“公子仲清費盡心思出現在我攻打的城池里,意欲為何?”
鄭仲清便仰頭笑了,“不愧是你,被你看出來了。”
他索性自顧自跪坐了下來,說道:“我來找你合作,想來你知道,鄭季姜為了穩住自己的王位,將我親母,乃至母族上下都屠了個遍。”
“就連我這眼,我這臉,都被他毀了,我如喪家之犬般,惶惶不可終日,一直在逃躥。”他伸手扶上自己的臉。
而后看著秦歧玉陰森森道,“此仇不報非君子,秦王,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手刃仇人的機會?!?
秦歧玉頷首,直接道:“讓你的人馬去攔截鄭國大軍,能拖延一刻便是一刻,待我攻入鄲陽城,鄭季姜是你的?!?
鄭仲清:“一言為定!”
風雪不停,秦軍不止,距離鄲陽城最近的一個城池被攻下,而鄭國大軍還在救援的路上未到,鄲陽城上下人心惶惶。
深夜,鄭季姜出宮直入褚宅。
褚時英被外面喧囂聲驚醒,直接起身。
隨著秦歧玉大軍越攻越近,她晚間和兩個孩子都是和衣而睡,如今要起來也很迅速。
臥房被徑直踹開,褚時英護著兩個孩子,只見胖了一圈,連肚子都突出來,半點看不見曾經溫文爾雅模樣的鄭季姜沖了進來。
頭腦發熱的他在瞧見險些結為夫妻的褚時英時,怔愣片刻后清醒過來,“時英,又見面了?!?
而后他看著長相頗像秦歧玉的兩個孩子,突得笑出聲來,同褚時英道:“你可知,你那好良人,同你妹妹麗姬有一腿,鄭天豪就是兩人的兒子?!?
本是放出假消息用以迷惑褚時英,卻沒想到他查出鄭姬生的兒子確實是李嗣遠的,此時他又聽聞大家都暗地傳鄭天豪不是他的兒子,他便開始起了疑心。
明明自己放出的假消息,卻連自己都信了。
他手中長劍上滴著血,那是他剛剛刺死鄭姬那賤人和孩子的血。
劍指褚時英,“走吧,時英,別逼我對你動手?!?
第一百章 選她還是她
褚時英神色凝重, 見鄭季姜眼底瘋狂,當即道:“好我跟你走,但稚子無辜,請你放過兩個孩子?!?
鄭季姜頷首, 劍尖鮮血肆流, “快點?!?
秦崢和小玥然一左一右驚呼, “親母!”
褚時英蹲下身,看著秦崢的眼道:“護好妹妹和自己,別操心親母, 知道嗎?”
秦崢咬著牙點頭, 褚時英起身拎起放在屏風上的大氅, 在鄭季姜威逼下出了門。
院中,褚哲被人按在地上,看她跟著鄭季姜出屋, 目眥欲裂, “時英!時英不可?。 ?
褚時英對著他的方向行了叩首大禮, 此一去不知是否還有命在, 她道:“伯父, 兩個孩子便拜托給伯父了?!?
褚哲落下淚來,掉在地上形成冰凌, 痛心疾首。
鄭季姜在她身旁不耐煩道:“快些走!”
褚時英擦擦眼睛,起身往外走,跟著鄭季姜一路來到城墻。
城墻上披著粉紅大氅的褚麗周被綁在旗桿上, 大風吹落了她的帽子, 將她的發絲吹拂地緊緊貼在臉上, 聽見動靜她向后望去,雙眼迸發出驚喜, “阿姐!”
只一句,她便吃了一嘴的風,被嗆得連連咳嗽。
褚時英目光一凝,步伐便有些慢了,鄭季姜在她身后推卻,推地她踉蹌了一下。
須臾,鄭季姜接過繩索,將她的兩只手捆綁在一起,拉著她站到褚麗周身邊。
而褚麗周也被他放了下來,與她一起,均雙手捆綁,一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