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這些年, 對軍隊的將養, 一直沒有落下, 秦國的軍隊一直在默默變大變強。
最終結合呂國現在老國君薨, 諸公子爭霸的混亂局面,商定出三條滅呂之策。
遠在呂國的白鹽城, 作為一國之都,是最風起云涌之所在。
而長公主最為權利的核心,意圖推舉自己親侄子登上王位, 是幾位公子最強有力的對手之一。
可這樣一個攪弄風云的對手, 突然傳出了她牝雞司晨的不利之言。
長公主對這樣的謠言, 一律當做對自己的稱贊,若不是她是女子, 焉知她不能為王。
她對此毫不上心,只以為是她幾個不成器的兄弟們散播的,哪知這是秦國特意制造出來的謠言。
謠言越來越夸張,夾雜著長公主的風月事,已經上升到她拿自己侄子當傀儡,其實想要自己把持朝政,推翻呂國政權,自己為王,或是讓自己兒子為王的地步。
她對此嗤之以鼻,可被她扶持的侄子可不這樣想,終究不再信任她,對她有了防備之心。
甚至其余幾位公子一律對外,想先聯合起來將長公主踩下去,白鹽城更為混亂了,此為秦國滅呂之一計。
緊接著,便是四國商人想要謀取暴利的天府詭城,隨著呂國的混亂,波及到了賣鹽的商販,呂國售賣的鹽價格一路飆升。
這是在前世,秦呂打仗時,也發生過的事情。
呂國一直拿鹽來威脅其余三國,而這次,在秦歧玉定下滅呂之策時,褚商就開始默默大肆采買呂鹽,根本不怕它用鹽來鉗制。
天府詭城的鹽貴到庶民吃不起,意欲將鹽運往各國的進鹽商戶也是苦不堪言。
這帶來的影響是巨大,呂鹽一漲價,跟著糧食價格也一路高升,天府詭城又已經成為四國經濟樞紐,一點點變化,都會波及各國。
然而呂人傲慢,一副你愛買不買之姿。
在他們高高在上,以為自己可以大賺一筆時,天府詭城不過百的官兵,涌進了呂人的商鋪,將他們所有貨物扣押,人關進大牢。
天府詭城有自己的規則,任何人不得隨意破壞市場價格。
很顯然,呂人已經破壞了。
天府詭城動作迅速,將所有抬高價格的呂人商鋪悉數抄家,將庫房堆到裝不下,又臨時借用褚商的庫房用來保存。
此時長公主剛剛將侄子推上王位,結果內政不穩之下,這位新任的王不準長公主插手國政,然他自己又不是一個多有能力的人,若是的話,也不需要長公主的幫助。
兩人之間已經有了嫌隙,秦國又扣押了呂人的財產和商鋪,其中不乏有天下四豪商之一的呂商。
之前說過呂商有二,其中一支歸呂雪所有,實際掌控人是長公主,另一支乃是呂國大商。
天府詭城自成為經濟往來的重要之所,無數商戶入駐,兩家呂商紛紛投了半數身家,這一下扣押,家產立刻沒了一半,還有其余商戶呢。
直接豐盈了秦國口袋,讓呂國損失慘重。
呂國如何能干,對秦歧玉開展譴責,命令他趕緊放了呂人和扣押的財產,不然,他們將不再對秦國售賣呂鹽。
對此秦歧玉的回答是,依舊扣押,拒絕返還。
這一波商戰,為秦國滅呂之二計。
緊接著,秦歧玉安插在呂國的探子繼續散播謠言,而他重金收買的朝臣、秦女等也開始發揮了自己的作用。
多年前,被秦國送給呂國的美人,接收到消息,給殘暴的呂國公子下了毒。
以這位公子的死為開端,呂國徹底爆發了內戰。
長公主、幾位公子、新任呂王、甚至擁兵自重的將軍開始角逐起最后的勝利。
整個呂國籠罩在了戰爭的陰云下,呂國富有,有鹽無鐵,軍事能力在四國中能排倒數第二。
鄭國偷偷與呂國某位公子簽訂鹽、鐵互換的訂單。
陳國只求自保,對呂國內亂視而不見。
秦國,秦歧玉表面上大力支持新任呂王,暗地里支持長公主涉政,為長公主輸送戰馬,同時又支持呂國將軍為王,可以說將呂國的水攪得更加渾了。
戰爭無情,內亂導致呂國物價不穩,各地都在征兵,無數庶民流離失所,鄭、陳兩國封鎖邊境不準他們進入。
唯秦能讓他們進來,可以去荒原開墾土地,雖日子苦點,但秦政規定,開墾出來的土地歸你所有。
庶民們無處可去,也不知能不能相信秦國,卻也只能為了活命相信了。
一支龐大的商隊路過荒原,將綴在商隊后逃難的庶民們放在了這片荒原,并告訴他們可以開墾居住的消息,便再次啟程趕往咸陽。
等在咸陽城王宮內的褚時英接到稟告時,呂雪已經帶著從呂國撤退回來的呂商抵達了咸陽。
他一身墨綠色的長袍,松松垮垮系在身上,一頭黑發被墨綠玉冠束起,人又清瘦了,聞聲回望,淡漠的琉璃眼珠瞧見褚時英回暖起來。
“阿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