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好氣道:“我腦子壞了,讓一群女人進院,和她們周旋不斷,這還不是沒辦法嗎?”
“怎么沒辦法,”他語氣軟了下來,一雙眸子勾著褚時英,“那你其實不想我去找她們的?”
“對對對!”褚時英舔了舔唇,最后無奈道,“我恐怕生不了孩子,不能耽誤你當儲君的大事。”
“什么?”秦歧玉故意用濕漉漉的眸子瞧她。
她別過臉去,“我前世嫁給鄭季姜后,便一直無子,你我成婚也許久了,我懷疑,我不能生育。”
秦歧玉低聲呢喃了一句,“原來你沒給他生過孩子?”
褚時英沒有聽清,“什么?”
他眷戀地用鼻尖去蹭她的,“沒什么。”
眼見著他不再生氣,褚時英揚著下巴,驕矜道:“我雖然不能生育,但你別妄想將我踢開,我可在你身上投下血本了!”
“你若是敢過河拆橋,呵”,褚時英似笑非笑看他,“我褚商立刻撤出秦國,我還會花重金請游俠來刺殺你!”
秦歧玉被她逗笑了,褚時英戳他,“笑什么?不許笑!”
自己說著,也跟著翹起唇角,又推他道:“那我們一直無子也不是個辦法,你不被立為太孫,我看公子媳他們心又跟著活泛了。”
“無妨,”秦歧玉那盛怒的心,輕易被她撫平,他說,“夫人,你還不信我嗎?就算真的無子,也不耽誤我被立為儲君,只要,我是最合適的那個人選。”
他眸子里的勢在必得和野心勃勃,也讓褚時英的心掉回到岸上。
是啊,他前世可是自己一人拼殺成秦王的,是她一葉障目了。
有沒有孩子,都不耽誤他成王。
他雙手向下,握住她的腰肢,說道:“就算真的無子,也無妨,我們大可領養一個孩子教養,我對子嗣沒有那般看重。”
“真的?”
“自是真的。”
前世,他同被他扔在鄭國多年為質的嫡子關系并不好,而他自己對安定君亦沒有父子間的親情,滿滿都是計謀。
他對子嗣真的不看重。
褚時英丹鳳眼都酥了下來,雙手掛在他脖頸上,將手埋進他墨發中輕揉,他低眸,腿一抬,她便跟著身子晃蕩而揚起下巴。
唇齒相交,又急又切,房門嘎吱作響。
一切都亂了起來。
黑色曲裾在她臂彎處空蕩蕩悠著,冰涼的手指隨意游走。
不必顧慮要子,便連行為都盡情放肆了起來。
褚時英一口咬在秦歧玉肩膀上,顫著音道:“太累了,去榻上。”
他從善如流抱著她行走到榻上,墨發被她弄得亂了又亂,她將平日墊在腰下的軟枕踢到榻上,一個翻身,便可居高臨下媚眼如絲地望著他。
兩人沉溺在這巨大的愉快中,忽而秦歧玉傾身而上捂住褚時英的嘴,瞬間顛倒,將她摔進柔軟的被褥中。
房門外,曲的聲音都帶著無奈:“玉、夫人,公子雪來拜訪,問詢夫人可有將《法》抄完。”
褚時英不敢發出動靜,死死咬住秦歧玉的手掌。
秦歧玉平靜了一下,盡力維持著聲線說道:“告訴他,尚未抄完,會先將抄好的一部分給他。”
“喏。”
待再也聽不到曲的聲音,褚時英才將秦歧玉的手拉下來,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。
秦歧玉將憋著了的褚時英扶起,在她耳畔道:“夫人,我們去給他抄書。”
說完,將軟的不成樣子的褚時英一把抱起,將她放在案幾旁,自己將案幾上的所有竹簡,放在妥善地方上,這才拿出空白帛書鋪在案幾上。
褚時英在他俯身的時候拒絕,“別,別鬧,別將曾大父,的書弄……”
“唔,”秦歧玉堵住她的嘴后說道,“夫人,你忘了,我過目不忘的,哪里需要曾大父的帛書。”
說著,他將她翻轉到案幾前,將毛筆塞進她手里,“夫人,我說一句,你寫一句可好?”
“不、好,嗯……”
褚時英手中的毛筆一抖,險些將墨水弄到帛書上,“別,浪費。”
秦歧玉伸手,褚時英無力地張開嘴,只見他拿來空白竹簡扔到案幾上,“那夫人在這上面寫。”
這哪里能寫得了,秦歧玉說的那些句子,她暈乎乎一個都沒記住,只記得在她耳邊,他呼吸沉重。
“良人……”
秦歧玉倏地握住她的手,“我帶夫人一起寫。”
褚時英一手扶住案幾邊,一手被他握住書寫,整個身子不能自控地顫抖。
寫著寫著,那原本應寫在竹簡上的字,便寫到了褚時英身上。
肌膚為布,落下細密的小字,他的吻隨字而走。
筆鋒游走,后背被字占領,很快便是前身,這里的字,他寫得極慢,極溫柔。
她鳳眸微漾,水汽彌漫,軟得與平日里風采大相徑庭,甚是惹人憐愛。
秦歧玉呼吸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