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老不敢反駁,連忙應喏。
褚時英根本顧不上三位美人,她返回房間,匆匆寫下一封書信,信上將褚麗周的說辭重復了一遍,表示,人現在就在她這里,詢問他們該怎么辦。
而后將信件交給健,健根本不知褚麗周的事情,只是笑道:“主公都給褚老寫那么厚的一封信了,又補了一封啊。”
褚時英疲憊道:“那是家書,這封不同,你要親自送到我伯父手上,另外,還沒裝上的貨物便別裝了,就現有這些貨,立刻啟程。”
健便知道出事了,一口應下,商隊趕在天黑前,順利出了咸陽城。
褚麗周在家中養傷這幾日,褚時英一次都沒有看望過。
實在在房中憋不住的褚麗周,強撐著身子出來,想要見褚時英一面,不是秦岐玉在場,就是她忙著商鋪的事,根本連個眼神都沒有給她。
“阿姐?”
褚時英當做沒瞧見她,褚麗周撇嘴,轉頭叫侍女送自己去了廚房,在廚房,她吩咐廚娘燉了一盅梨羹,自己端著前往書房。
而后還不忘告訴跟著自己的侍女,讓她一會兒去將褚時英叫到書房中。
褚麗周端著梨羹到書房的時候,書房里只有秦岐玉一人,少有秦岐玉單獨在書房處理政務的時候,可算讓她碰上了。
甜美的聲音響起,“姐夫。”
秦岐玉眼都沒抬,自三公子被當做質子送走后,他便被老秦王安排到安定君身邊,讓他跟著學習處理政務。
他現在只是太子嫡子,還不是儲君,加上各公子虎視眈眈盯著他,他行事不能出一絲差錯,因而比以往更為忙碌。
便冷淡道:“何事?”
褚麗周何曾被這般忽視過,咽下心中不快,揚著臉甜甜道:“姐夫近日,日日處理公務到深夜,麗特意為姐夫燉煮了梨羹。”
聽到梨羹二字,秦岐玉終于皺了下眉,但依舊沒看她,只是道:“放在案幾上便好,日后不必你燉這種東西,直接吩咐廚房燉就行。”
褚麗周將梨羹放在案幾上,人卻是沒有,“那怎么能行呢,這如何能體現出麗對姐夫的關心。”
她拾起勺子舀了一勺梨羹,吹了吹,送到秦岐玉嘴邊,“麗如今只是麗姬,是——玉的麗姬。”
秦岐玉終于肯掀起眼簾看她了,嬌俏的褚麗周不好意思地低下頭,唇邊還有她要喂他的勺子,而就是在這時,褚時英進來了。
她嘴上說著,“大冬天的不關門,秦岐玉你身子又好了?”一抬頭,便見褚麗周嬌俏地正在為自家夫君吃梨羹。
幾乎是瞬間,她就想到了前世麗姬靠在鄭季姜懷中的畫面。
只不過不同的是鄭季姜眼中是對褚麗周深深地迷戀,而秦岐玉是冷到極致的目光。
褚麗周發現她進來了,慌亂地放下碗,急忙解釋道:“阿姐,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,我只是看姐夫近日太過忙碌,想給他送個梨羹。”
她暗自勾唇,“我不是故意要喂姐夫的,是姐夫太忙了,都沒有手能夠喝羹。”
褚時英看向秦岐玉,只見秦岐玉的冷冰目光在看到她時,一下轉換成委屈。
這快得,險些讓褚時英以為自己眼花。
他坦然拾起勺,吃了一口梨羹,表情十分嫌棄,“時英,這梨羹味道不太好,便留給我吃吧,我給你煮新梨羹吃。”
褚麗周驚愕回頭,他說什么,他要親自下廚?
而秦岐玉已經站了起來,將案幾上的東西收拾妥當,走到褚時英身側道:“走吧時英,除了梨羹,你還有想吃的東西嗎?”
褚時英回頭看了一眼褚麗周,挑了挑眉,甚是滿意秦岐玉走到自己身邊的行為,“我有些想吃魚膾了。”
秦岐玉嗯了一聲,“你不是不愛吃魚膾?”
“偶爾吃一吃也蠻好。”
主要她就是想麻煩秦岐玉,讓他片魚,然后她突然想到秦岐玉可以讓廚房的人片魚了,現在已經不是在祖父小院中,無人可用的情況了。
“算了算了,吃了魚膾再喝梨羹,腥得很……”
“好,那我們吃別的。”
兩人旁若無人地往外走,周遭好像沒有其他人能插進去的位置。
褚麗周追到門口,后背上的傷好像又在疼了,“公子岐玉竟然是會下廚的嗎?”
侍女被問得莫名其妙,“公子一直都有在下廚,不過只為夫人下廚而已。”
褚麗周跺腳,只覺得浪費了自己一番心思。
一計不成便又生一計,又過了幾日,她以自己后背疼痛難忍為由,讓侍女大半夜去書房叫秦岐玉。
褚時英沒有晚睡的習慣,早早便歇下了,秦岐玉晚間辦公怕打擾她,一向都是來書房辦公的。
此時侍女來請,他不耐回絕,而后褚麗周作鬧不休,侍女無法再次來請,秦岐玉放下毛筆凈手,“那便走吧。”
屋內,褚麗周趴在榻上,半截被褥蓋住下半身,被褚時英抽得尚有紅痕的后背暴露在空氣中,惹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