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!”
“對, 這場考核不公平!平日里我們又沒學過這些東西!”三公子跟著附和。
其余公子紛紛跟著群情激憤起來,“我們是王孫,不是官吏, 不管是昨日的考文, 還是前日的考武, 都當稱得上正道,今日拿官吏的考題考校我們算什么小道?”
公子媳大嚷:“我們不服!重出考題!”
“我們不服!”
蔡蘭險些被這些王孫氣著, 他喝問:“十三公子岐玉,你可對本考考題有異議?”
秦岐玉眼眸冷漠,“無。”
公子媳道:“他站到最后,他當然無了,對了,他也沒答到十題啊,不能當魁首。”
蔡蘭不欲跟這幫不學無術的公子們糾纏,“公子岐玉,你可能看懂本場考核深意?若能給他們講之!”
黑色大氅的毛隨風而動,秦岐玉看著諸公子一個個像伸著脖子的公雞,嘲諷道:“本次考核考得乃是實,經邦治國非動動筆桿,寫一篇昨日文章便能治的。
諸位兄弟,自詡王孫不是官吏,高居廟堂之上,不懂執掌廟堂之意,不善用廟堂之器,心存高遠,好高騖遠!”
“你說人話!”公子媳快被饒暈了,覺得秦岐玉是在罵他們。
秦岐玉被他這句話噎著了,他搖搖頭,用淺白的話解釋道:“爾等若要統領官吏,需先知官吏如何運作,法令如何制定與執行,不知秦法,不懂民生,遇事如何決斷?
若不知秦國最基本的人口、物價,被官吏欺瞞,如何能識破?”
公子媳被說的啞口無言,其余公子也是瞠目結舌不敢再鬧。
秦岐玉黑色寬袖自大氅中甩出,他拱手道:“蔡老軟袋中多少題,不妨全出了,玉來作答。”
“好!便讓這幫坐井觀天之人看看”
蔡蘭從牛皮軟袋中到處全部紙條條,“還有二十一題,公子岐玉聽題,第五題,秦之法令綱目為何?”
秦岐玉作答:“秦之法從周法中演變而出,歷經三代國君……”
“第六題,呂國當前國君、儲君皆是何人?”
“呂國國君乃是呂陵君,今七十有二,儲君于去歲逝世,如今是嫡三子豐為儲君。”
“第七、八、九……第十題,咸□□價幾何?一身衣需用幾尺布?”
秦岐玉:“咸陽米價一抖三枚秦半兩,一匹布約能做兩身衣。”
“第十一……第二十……第二十五題,秦國稅種幾何?”
“秦國有田賦、采地稅、關稅。”
蔡蘭將最后一張紙條念完,“第三場考校,十三公子岐玉作答二十五,所答皆正確,當之無愧的魁首,可有人還有異議?”
諸公子被秦歧玉沒有一絲猶豫的作答震住了,他們簡直不敢相信,真得有人知道這么多他們從來沒聽說過的東西。
公子媳站起,懷疑道:“誰知道他是不是提前知道題目?怎么可能全都會。”
蔡蘭一拍案幾,勃然大怒:“這些題目都是王上親自出的,今日早晨我方拿到,公子媳的意思,是王上給透題,還是我透題?”
公子媳不服:“不敢。”
“若無證據,還望公子媳慎言!”
秦岐玉此時道:“這些題,玉會不奇怪,不是玉提前獲題,而是這些東西,本應是諸位都掌握的。”
說完,蔡蘭已甩袖道:“何必同他們說這些,走,同我入宮面見王上!”
一聽秦岐玉要被叫去面見老秦王,所有公子徹底死了心,一個個如喪考妣。
秦岐玉看了下庭院后的房屋,方跟上蔡蘭。
秦國王宮此時燈火通明,簇簇火苗似是在歡迎秦岐玉的回歸。
老秦王罕見沒在西殿也沒在東殿,反而在議事的正殿等候。
他與太子安定君均著黑袞服,見秦岐玉來了后,親自遞給他一塊晶瑩的黑玉,“公子岐玉,你通過考校,今日特立你為秦阿嫡子。”
“此為立嫡玉符,左半交予你保存,右半將由王宮長史典藏。”
與此同時,太子府學館的庭院后房屋內,褚時英被太子夫人叫了去,然后侍女告訴她,太子夫人正在小憩,讓她在門外候著。
褚時英感受著外面冰冷的溫度,看著侍女臉上倨傲的神情,丹鳳眼一挑,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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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終于知道,自來到秦國后,她處處感到別扭的原因了,這里的人,沒有一個尊重她,仿佛她嫁給秦岐玉后,便是他的附庸了。
奇怪,前世,李嗣遠幫助秦岐玉逃回秦國,秦國將李嗣遠視為恩人,又是封官,又是感恩戴德的,怎么到了她這,連個夫人位置都給的不情不愿,誰都敢踩上一腳。
她褚時英,不受這個氣!
第五十章 誰離不開誰
“夫人既然在小憩, 那便等夫人醒了再叫我吧。”
褚時英將自己白色大氅的帽子戴上,白狐貍毛在寒風地吹拂下籠罩在她的臉上,顯得臉只有巴掌大,弱化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