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曾大父,玉向你道歉,玉……”
“好了,不說了,”褚卜道,“日后你與時英,便都是自家孩子,跟自家人,不說道歉,玉,幫曾大父照顧好時英?!?
秦岐玉回頭看向被他傳染的眼淚汪汪的褚時英,重重應下,“玉向曾大父承諾,會照顧時英一輩子?!?
“好!去看看別人?!?
蔡蘭在褚卜身旁站著,看著秦岐玉,激動之心溢于言表,秦岐玉施禮,“蔡老。”
“哎,好,好孩子,不對,公子!”
他怎么也想不到,名震掄材盛會的蘇鈺就是他們老秦家的公子,他還想邀請?zhí)K鈺去秦國,這還邀請什么,是他們秦國的公子??!
秦岐玉再行禮,給了蔡蘭一個回頭私下聯(lián)系的眼神,走到了呂秀等人面前。
“諸位兄長見諒,玉并非有意欺瞞,實在是不好將身份道之。”
有士子冷哼:“原來你是秦國公子,秦國人,干出給人當奴仆的事也沒什么稀奇。”
“對啊秦國人?!?
士子多看不起秦國人,此時紛紛冷著臉。
呂秀皺眉,想為秦岐玉說話,又別扭的不想開口,秦岐玉拱手,真誠說:“玉以蘇鈺身份行走時,諸位兄長從不因蘇鈺乃是庶人低看,與玉談天說地,成為玉的好友。
難道玉只是換了一個秦國公子的身份,玉就不是之前的那個玉了嗎?
玉還是玉,若諸位兄長因此而疏遠玉,那便是玉看錯了人?!?
“你!”有士子憤憤看他,臉面掛不住,一時下不來臺。
高子圭嘆了口氣,突然問道:“不用蘇鈺的身份,連活著都困難?”
秦岐玉苦笑,并未回答,但大家都知道,質(zhì)子生活不易。
高子圭拍拍他的肩膀,“你說的沒錯,你就是你,你這個朋友,我高子圭認了。”
呂秀用扇子挑開高子圭的說,埋怨道:“偏生就你嘴快,好話都說完了。”
他看著秦岐玉道:“你這個朋友,我呂秀也認了?!?
兩個打頭的士子都說了,其他人想了想后,不禁承認,秦岐玉除卻秦國公子的身份,當真是個可結(jié)交之人。
“好,你這個朋友,我交?!?
“算我一個?!?
“還有我?!?
“我們千里迢迢過來參加你的婚禮大典,玉你不宴請我們一番?”
秦岐玉看著意氣風發(fā)的士子們,眼底亦有淚花存在,他道:“鄲陽城最大的酒樓,玉已經(jīng)包下來了,請諸位兄長移步。”
“好!”
第三十六章 洞房花燭夜
同秦岐玉大婚遙遙相對的另一個大婚典禮, 鄭王作為鄭季姜的父親,親自出席他的婚宴,可謂給足了這個兒子面子,也向褚卜表示了他對鄭褚兩姓聯(lián)姻的看重。
但他人雖在此, 仍派貼身內(nèi)侍帶著禮物去恭賀褚時英大婚了, 可謂將端水發(fā)揮到了極致。
此時大婚正進行到同牢禮的一步, 褚麗周慘白著小臉嚼著生肉,頻頻做出作嘔姿態(tài),他側(cè)過頭, 便見自己內(nèi)侍一路快步穿過眾人, 來到他身邊。
近距離才能瞧見內(nèi)侍眼中驚恐, 鄭王起了些興趣,不知什么事能讓自己一向穩(wěn)重的內(nèi)侍露出此種表情。
“王,蘇鈺就是秦國質(zhì)子!他與褚時英的大婚就在質(zhì)子宅院舉行的!”
鄭王倏然扭頭, 用眼神瞪視, 你說什么?
內(nèi)侍著急, “千真萬確, 大婚典禮, 蘇鈺當場揭露自己秦國質(zhì)子秦岐玉的身份,在場所有人都聽見了!”
那這豈不是說, 娶到褚時英的,贏得萬千家產(chǎn)的不是褚家家奴,不是鄭國人, 乃是秦、萬惡的秦國人!
鄭王站起, “回宮!宣相國?!?
內(nèi)侍跟著鄭王頭也不回往外走, 參加宴席眾人看著鄭季姜難看的臉色紛紛猜測發(fā)生了何事。
鄭王一走,看在鄭王面子上才來參加婚禮的各公子互相使了個眼色, 都不用他們怎么打探,就知道鄭王離席的原因了。
迎娶褚時英的不是庶人奴仆蘇鈺,而是秦國質(zhì)子秦岐玉!
好啊,他們幾個公子誰也沒討得了褚時英歡心,卻被一個秦國人鉆了空子,其心歹毒!
婚宴上眾人交頭接耳說著最新的重磅消息,無一人關(guān)心臺上走大婚流程的鄭季姜和褚麗周。
鄭季姜眼神陰霾,執(zhí)葫蘆酒杯的手都捏白了,而后聽聞褚時英嫁的人是秦岐玉,更是覺得天旋地轉(zhuǎn)。
悉心籌謀一切,接成泡影。
鄲陽城今日最熱門的話題,不是公子季姜迎娶褚麗周,而是褚時英下嫁的奴仆蘇鈺,就是在鄭國的秦國質(zhì)子,秦岐玉。
人現(xiàn)在就在鄲陽城最大的酒樓宴請賓客。
醇厚的呂酒、凜冽的陳酒、剛烈的秦酒,一壇壇被送到案幾上,士子們醉得東倒西歪,呂秀和高子圭一人扒著秦岐玉一面肩膀不放。
“秦歧玉,你瞞我們瞞的好苦,”呂秀喝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