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絕不會看。
狹小的山洞,火堆邊就是動物窩,褚時英就坐在窩上,離秦岐玉只有一個手臂的距離,她拖著腮嗯了一聲。
隨即在他身后打量他,他渾身滴滴答答的,剛進來時臉色的血色都沒有了,嘴唇有些發白,只怕他要比她更冷,鳳眸幽深,“你也將衣裳脫下來烤烤火。”
他順從的“喏。”
褚時英把玩著衣裳系帶,在這只有樹枝被燃燒的噼啪聲中,像極了自己正在脫衣,秦岐玉等了片刻,便說了一句,“伯英,奴要脫衣了。”
“嗯,脫吧。”
護臂、腰帶被一件件褪去,胡服外衫被他安置在洞口,正好可以用來擋風,他穿著白色里衣坐了回去,“伯英可脫完了?將衣裳給奴,奴給伯英烤上。”
褚時英看著他向后伸的手,慢悠悠道:“等下,我還沒脫完,先給你一件。”
她解下外衣將濕了領口的衣裳放在他手上,看他將其掛在樹枝上,這才將手放在了里衣上,系帶一解,里衣滑落,露出她圓潤的肩頭。
脫去衣裳,她被冷風激得打了個寒顫,好在火堆已經生起,山洞溫度上來了,便將里衣按進了他手心。
秦岐玉摸過衣裳,往樹枝上晾時,才發現那是一件還帶著體溫的白色里衣,他抿住唇,將這帶著些許暗示,又或許是他想錯的衣裳掛了起來。
褚時英則躺了下去,側著頭看秦岐玉,她身下是他的披風,披風外面看著毫不起眼,內里卻被仔細的貼了一層皮子,防水又御寒。
她蜷縮在這披風上,腦中有瞬間的空白,只知道自己的心跳得愈發的快,忍不住用牙齒磨著唇。
燃燒的樹枝發出細碎的“噼啪”聲,火苗映照在秦歧玉的臉上,在他身后形成了一道黑色的影,影子的邊緣扭曲,一如他現在的心。
“啊!”
仿佛有好多只腳在肌膚上游走,褚時英只覺得頭皮都炸了起來,身上雞皮疙瘩全起來了。
“怎么了伯英?”秦歧玉回頭,瞳孔微微一縮。
“蟲子蟲子!有蟲子在我后背上!”
一向氣定神閑的褚時英,慌張得不知如何是好,不敢用手去摸后背,只得伸手去夠秦歧玉,“快,快,快,快幫我把它弄下去!”
紫色肚兜在秦歧玉眼前晃著,手便又被握住放在光滑的后背上。
褚時英的聲都在抖了,“你快點。”
紫色系帶處,一只黑灰色甲蟲正撲騰著爪子翻山越嶺。
他伸手將其捻起,冰涼的指尖觸碰她的肌膚,近距離之下,他能清晰看見她皮膚上浮起的顆粒,不自覺地喉頭滾動。
甲蟲被扔進火堆,小火苗往上躥了躥。
褚時英整個身子都扭著,此時用力回頭去望,“好了么?”
溫暖柔和的光照在她身上,她紅唇微張,腰肢曼妙,她不知,這樣的姿勢語氣,多讓人浮想聯翩。
眼見秦歧玉不說話,她小心伸手去夠,后背上好像沒有蟲子的蹤跡了,她小小的松了口氣,眸中的慌亂漸漸被計謀替代。
轉瞬便下定了決心,慌亂撲騰的身子歪斜,她扭著身子想撐住自己,卻整個身體都倒了。
“伯英小心。”
秦歧玉迎面將人接了個滿懷,柔軟的身體撞了上去,那一剎那疼得褚時英眼冒水光,她緩緩吸著氣,撐著他的肩膀抬眸。
這一刻她不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伯英,凌亂的發絲、急促的呼吸無不彰顯,她此刻就是一個尋求保護的小女人。
他垂下眸子,里面蘊藏著黑沉沉的風暴,就那么與她蕩漾著脆弱與害怕的丹鳳眼對上。
她不閃不避,他長睫輕眨,狹小的山洞內,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隨著火堆在升溫,兩人彼此接近,心照不宣地闔上眸子。
眸子闔上前那一刻,她眸底是計謀得逞,他眸中亦是漠然。
他的白色里衣中鉆出她柔軟的手,將其扯下扔到一旁。
她的頭頂束發,亦被他摘去發冠,金蝴蝶花紋的發冠從披風上一路滾到山壁。
修長的手指從她的發絲中穿出,捧著她的頭將其安置在了披風上。
兩具同樣冰冷的身體,體溫共同趨于一致,而后一路變得燙了起來。
“蘇鈺……”
“嗯,伯英,奴在。”
她長長吸了口氣,艱難說:“喚我時英。”
他的聲音有些沙啞,“好,時英。”
她吹彈可破宛如羊脂玉的肌膚浮起粉色,情真意切地在他面前舒展著自己的身體。
他的吻密密麻麻,讓人喘不過氣,他按住她的雙手不讓她反抗,力度大的根本不像一個病秧子。
她仰著頭,仿佛溺水的人,自喉嚨處溢出一句輕輕的,“啊……”
他沾染著星點情絲的眸子瞬間清醒過來,俯視著面前幾乎要軟成一灘水的褚時英,看著她要掉不掉的肚兜,吐出口中灼熱的呼吸,憑借自己的自制力,停了下來。
肌膚分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