洞虛真人
然后她指向屋內的掌柜們,“他們,大部分都是趙國人!”
“我們趙國!”她揚聲,隱約能聽到她憤恨地磨牙音,“我們趙國雖沒了,但我們心里記得自己是從哪出生的!”
“你那寶貝萬分的商路圖,是我們帶著亡國之恨書寫的!”
“什么?主公?也是,你沒陪著我們走過那條惶恐不已的路,怎么知道我父親為我們做了什么!”
“我告訴你,褚商只有一個主公,那就是褚鮮!”
說著,她將鹿符狠狠扔在豪的臉上,她怒而起身,“撿起鹿符,給我看清楚上面的每一個弧度,你要知道,沒有褚鮮就沒有褚商!”
“我父親雖不在,但我褚時英還在呢,我雖不是他親女,但我已經過繼給他了,自會繼承他的衣缽。”
“你們想前人栽樹后人乘涼,你們也得問過我同不同意!”
“這商路圖,你交也得交,不交也得交,你不是要問過褚哲么,去問,問完之后,親自給我交上來!”
豪臉上的汗都要流下來了,他捧著鹿符,能夠感受到身邊掌柜對他的不滿,那一雙雙刺人的目光,險些要將他刺穿了。
只能咬著牙回道:“喏?!?
“滾下去吧,”褚時英冷冷看著這個前世背叛了褚哲,卷走褚商一半財產的領隊豪。
說道,“下次若再敢背著我召開這種秘密會議,我看我就要同褚哲好好說道說道,這商路,也不是非你走不可。”
“喏?!焙缽澭?,努力克制著自己,眼睛都充血了。
一雙修長的手突地出現在他眼前,“鹿符?!?
他后牙都要咬碎了,將鹿符交了出去,秦歧玉收起鹿符,同褚時英微微頷首。
褚時英對身邊順叔道:“順叔,我們一起去查抄那幾戶掌柜的?”
順叔顫顫巍巍起身,“走。”
褚商的家事,無人會管,背叛了主子,沒被打死都是好的。
以褚時英為首,順叔和秦歧玉陪伴她左右兩側,一行人浩浩蕩蕩抄了那五家掌柜的家,找出黃金數十斤,金銀珠寶無數。
在眾人面前,立下褚時英之威,肯定了順叔回歸。
事情已了,眾掌柜詢問了順叔如今的住處,在褚時英說順叔身子還需要將養后,才戀戀不舍離去。
四人上了牛車,先送順叔回家,褚時英道:“順叔,日后就麻煩你幫我看著了?!?
能看出順叔非常高興,臉上全是笑出來的褶子,“小時英就放心交給順叔。”
健在一旁扶著順叔,問道:“伯英,你要是要商路圖,親父那里就有,這些年褚哲將親父趕走后,并未擴大商路,依舊還是從前那條路?!?
褚時英倚靠在車壁上,有些乏,本想強打精神解釋,秦歧玉卻看出她的勞累,給她遞上水袋,同健道:“伯英此舉,意在打壓和逼迫?!?
“在眾掌柜面前破壞豪以往說一不二的形象,樹立自己的威嚴。”
健老實笑道:“是我蠢笨了?!?
褚時英搖頭,未來的大商,怎么會蠢笨,若他真蠢笨,就不會打探褚商的消息,還知道褚商這么多年毫無存進,連商路都沒延伸過。
將順叔送回去,褚時英與秦歧玉折返回家,窗外景色不斷倒退,街邊有人正在談論她的婚事,她便沖那些人笑笑,反倒將他們笑得不好意思了。
秦歧玉靜靜注視著褚時英,黝黑的眸子深得不可見底。
他體貼道:“伯英,可是累了?不如在車里小憩一下,奴出去跟車夫一起坐。”
褚時英回身,反問道:“蘇鈺,這段日子,你可累?”
跟著她,又是查賬,又是尋找順叔,為其安排住所,沒閑著過。
他道:“為伯英做事,奴不累?!?
褚時英就笑了,她就不信他不累,口是心非的家伙,她直接從袖子掏出一塊金塊扔給他,“賞你的,這段日子辛苦了。”
秦歧玉接過金塊,金餅手指粗細,重量不輕,他摩擦著金塊,打趣說:“伯英這次不給奴放假回家了?奴想將金塊帶回家。”
放假?一想到家中三人那慘絕人寰的做飯技術,褚時英打了寒顫。
瞪他道:“速去速歸,我在城門口等你!”
第十八章 婚迫在眉睫
《坐等王上病逝垂簾聽政(重生)》/ 南珣著
秦歧玉將金塊藏在了袖中最深處,捏著金塊眼眸分外溫柔,看向褚時英的目光竟有些繾綣之意。
褚時英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,便聽他道:“奴同伯英開玩笑的,這么大一塊金塊帶回家,奴的家人要以為奴搶劫了。”
說完,他笑道:“伯英是奴見過最大方的主家了。”
褚時英被夸得有些開心,也不掩飾自己的喜悅,直接道:“那我今天能不能吃炸山雀到和酒漬牛肉?”
“奴還說,讓伯英控制主公飲食,如今看來,伯英與主公在吃之一道上,不遑多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