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對褚時英揚揚下巴,“伯英,許久未見,今兒這老虎見者有份,回頭虎皮扒下來,給你做個大氅。”
褚時英:“嗯……多謝,但不必了。”
鄭西元揮手,“你跟我客氣什么?!?
“沒看出來伯英是真不要么,上趕著往前送,”鄭仲清在一旁拿羽扇猛扇風,顯然也被驚得不清,沒好氣道,“我的人還幫你打了虎,你怎么不說送我個大氅。”
鄭西元斜著眼睛瞅鄭仲清,“呦,兄長也在這呢,怪弟眼拙了,這小地方,怎么能讓兄長那仙腳踩啊。”
“你!”
鄭仲清憑自己護住褚卜有功,說道:“你打虎不在山上打,驅虎下來作甚?想故意嚇褚老不成?”
鄭西元挺著自己厚實的胸膛,壓迫著鄭仲清往后走,“這話說得,腿長老虎身上,我還能控制它不往山下跑了,你是不是見不得我打虎?”
說著,他一手將重劍插入鄭仲清面前土地上,高聲道:“不服就來打!嘰嘰歪歪個什么勁!”
重劍上面還有血,此時往下一插,血點混著煙塵四濺。
鄭仲清連忙后撤,生怕自己的紗衣染上臟東西,“你你你,你個莽夫,離我遠點!”
鄭西元譏笑:“哼,懦夫!”
鄭仲清被激起了火氣,“平日里,見都見不到你一面,怎么今日我出城,你也跟著出城,那么巧,還偏偏讓我們遇見了!”
鄭西元用鼓脹的胳膊抱胸,不屑道:“兄長你能來,我就不能來了,你來求娶伯英,我自然也是為了求娶伯英,好處還能讓你一人得了,就你會顯擺,瞧你穿得那勾人樣!”
說著,他走到褚時英和褚卜面前,抱拳拱手,“褚老,我欲求娶伯英,把伯英嫁我吧?!?
褚卜只道:“我說過,時英嫁誰,只看她自己心意?!?
鄭西元便轉頭對褚時英道:“這虎夠不夠當聘禮,不夠我再打一頭,或者你們女子喜歡鹿?鹿我也能給你打!以后咱倆成婚,你想要什么皮子,我都給你打。”
他驕傲的神色里,寫滿了,我給你親自打虎,是你的榮幸,你快快答應。
褚時英,褚時英深深吸了口氣,然后被他身上腥臭的血腥味激得打了個噴嚏。
秦歧玉適時拿出手帕,褚時英接過捂住鼻子,甕聲甕氣道:“謝公子西元厚愛,伯英無意?!?
鄭西元虎目瞪起,“你不同意?你怎么能不愿意,我都給你打虎了。”
“笑話,”鄭仲清道,“你打虎,人家伯英就要答應了,伯英讓你打虎了,自作聰明。”
洞虛真人
“鄭仲清,怎么哪都有你!”
鄭仲清回嘴,“你就是這么跟兄長說話的?四公子?!”
鄭西元氣勢洶洶往他那走,“好兄長,來打一架!”
“誰要和你個沒腦子的打。”
“鄭仲清!”
“鄭西元!”
“夠了!都給我閉嘴!”褚時英實在受不了了。
當著祖父的面,鄭國兩個公子,呈口舌之快,為了求娶她,一個踩著麥田奏曲作畫,一個驅虎壓塌大片麥田,她臉都沒地擱了。
深深吸了一口氣,幾乎是咬著牙說道:“兩位公子與其有時間在這爭吵,不如先讓手下人從麥田出來,沒看見麥田已經被糟蹋一片了嗎?”
鄭西元和鄭仲清停了下來,鄭西元幾乎是下意識就舉起拳頭,一副誰敢教訓本公子的暴躁模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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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岐玉閃身將褚時英護在了身后,就連褚卜都用清冷的眸子看向他,直將他看的放下了拳頭。
摸了摸后腦勺,囂張的氣焰弱了下來,“褚老,這……”
褚卜深知兩位公子德行品行,說道:“時英之言,便是我之意,農田此時正處在結穗的關鍵期,今年能收獲多少米在此一舉,兩位公子這番胡鬧,將麥子壓塌不少?!?
“若非我老了,定要拿寬劍教訓你們!”
鄭仲清和鄭西元被訓得不敢吭聲,甚至下意識縮了縮脖,誰不知道褚老一手寬劍,耍得虎虎生風。
游學的學子們更將褚老當做榜樣,各個有一身好劍術,若是沒點本事,怎么能游學各國,早在路上被人宰了。
因而他們害怕都是真的,幼時沒少被打過,只不過突然間,褚老就不打了。
如今都不用他們仔細看,輕而易舉就能發現在一片金燦燦的麥田中,這缺了一塊,那禿了一塊。
鄭西元道:“這個簡單,我讓他們將這些麥子扶起來不就行了,不就彎了嗎,給它們立直?!?
褚時英,褚時英都不知道該說什么,虧他想的出來,將徹底折斷的麥子扶起來接著長?他可真厲害。
鄭國四公子鄭西元,生母雖不是王后,但也能被尊稱一句夫人,是鄭國門閥出身,母子二人身份顯赫,在王宮說一不二。
鄭西元自小癡迷武藝,整日舞刀弄槍,半點不通政事,為人暴躁又好斗。
有人曾